孫家打鐵鋪，現在或者隻能叫廢墟了。常年不滅的爐火已經熄滅，走過時還能聞到一股腥臭味，大概瞟了一眼，是被人用什麽牲畜的尿澆滅的，這種行為最大的意義還在於侮辱人。
原本掛滿刀槍劍戟的展示架也倒在了地上，孫老爹打出來的家夥都被砸斷了，看著白花花的斷口，我仿佛也感受到了孫青的憤怒。
“爹，爹，你起來啊，身上傷了哪裏了？起來讓青兒看看啊。”孫青抱著縮在牆角的老人聲嘶力竭的喊著，我一招手，身後跟著的隨從趕緊去找大夫了。
這鐵匠鋪裏麵比較陰暗，孫青擋著我的視線我也看不清楚孫老爹現在到底是怎麽樣了，也不好叫人家的兒子讓開給我瞧瞧。
“爹，你等著，兒子這就給你報仇去，殺了那些王八羔子。”可是沒想到，孫青突然像中了邪一樣，隨手撿起一把扔在地上斷裂了的大刀就要衝出去。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可是我的身體單薄，硬是被他帶出好幾步去，險些摔倒。“東家，你不要拉著我，做兒子的看到父親被那幫王八蛋傷成了這個樣子我要還能忍，就可以沉到西河裏做縮頭烏龜了。東家的知遇之恩我來世再報，這就去跟那幫龜孫子們拚個魚死網破去。”
孫青雙目赤紅，從脖子到腦門青筋蹦起。我深吸一口氣，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這樣是個孝順兒子，把孫老爹不明生死的扔在這？去跟一些不是人的畜生決一死戰？這就是老爹把你養這麽大的結果？”
孫青聽到我提到孫老爹，眼神晃了一下，噗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我父親就托給東家了。”說罷還是起身要衝出去找人報仇。
我索性放開手，不再阻攔。“去吧，等老爹醒了，知道你也沒了命，他老人家生無可戀也唯有自盡，到時候我麻煩些，去官府給你們家銷了戶就是，去吧，我不攔你，當你的英雄去。”
可能是我的口氣是他從未聽到過的嚴厲，他一時之間也不敢違拗我的意思。再兩下裏一想，可不是這麽個道理嘛，報仇的方法有千百種，不必非要急於一時。
正在爭執間，我的隨從拉著大夫快步跑來，大夫被拉的急了，腳上的鞋也隻穿了一隻，一瘸一拐的撞進了鐵匠鋪。
“見過林東家。”老大夫人送外號糊塗聖手，他姓蔣，可是現在人們卻大多叫他的諢號糊大夫。
“糊大夫不必多禮，快去看看孫老爹吧。”見大夫來了，孫青也不衝動的要報仇了，緊跟在大夫身後關注著自己父親的傷勢。
這時我才有機會親眼看看孫老爹，老人的長相現在已經模糊了，整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子腫的老高，嘴角淤青一大塊，顯得嘴有些歪了。鼻子裏嘴角都有血跡，頭上也有，看來被打的不輕。
糊塗聖手看了一下，麵色凝重的說：“傷的不輕，這裏不是看病的地方，找個安靜整潔的地方吧。”
我們一行人七手八腳的把孫老爹扶到了我的馬車上，送迴了我的林宅安置。糊塗聖手看了傷開了藥，老爹中間也醒過來了一會兒，老人雖然虛弱但是第一件事還是叮囑孫青不要衝動，千萬要沉住氣。
忙了半天，到底是怎麽迴事我還是一頭霧水，現在孫老爹睡得安穩了，我才把孫青叫到近前來問。
“東家，那時候您還沒來揚州。我們家的鐵匠鋪別看小，也是百年老字號了，從我曾祖父就開始幹這個行當，不瞞您說，也有些獨門的秘方，經過我們精製的兵器質量上乘，削鐵如泥。但是這些東西官家盯的很緊，除了給衙差們做佩刀之外我們一般不輕易用秘方打製。可是半年前，來了一夥人，就是我們揚州的地頭蛇，叫四眼蛇的，他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非逼著我爹趕製一百口開山刀給他，各個都要削鐵如泥。他本來不是好人，我們都是知道，所以我父親就不肯接這個買賣，怕日後闖出禍來受牽連。沒想到，牛不喝水還要強按頭，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找麻煩，揚言要是不答應，就絕了我們家的字號。”
“四眼蛇？來頭很大嗎？”揚州可不是小地方，敢這麽折騰的上麵必定是有人的。要想動他，還要打聽一下。
“他是個小角色，他上麵有個大幫派，咱們是小人物，至今沒有弄清楚，隻是聽鄉鄰說，我們得罪不起那樣的人物。”孫青咬著牙不服氣的說“可是，今天我忍不了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管他是天王老子呢。”
大幫派？揚州地頭蛇？我來揚州要想發展好，還真得會會這號人物。
原本掛滿刀槍劍戟的展示架也倒在了地上，孫老爹打出來的家夥都被砸斷了，看著白花花的斷口，我仿佛也感受到了孫青的憤怒。
“爹，爹，你起來啊，身上傷了哪裏了？起來讓青兒看看啊。”孫青抱著縮在牆角的老人聲嘶力竭的喊著，我一招手，身後跟著的隨從趕緊去找大夫了。
這鐵匠鋪裏麵比較陰暗，孫青擋著我的視線我也看不清楚孫老爹現在到底是怎麽樣了，也不好叫人家的兒子讓開給我瞧瞧。
“爹，你等著，兒子這就給你報仇去，殺了那些王八羔子。”可是沒想到，孫青突然像中了邪一樣，隨手撿起一把扔在地上斷裂了的大刀就要衝出去。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可是我的身體單薄，硬是被他帶出好幾步去，險些摔倒。“東家，你不要拉著我，做兒子的看到父親被那幫王八蛋傷成了這個樣子我要還能忍，就可以沉到西河裏做縮頭烏龜了。東家的知遇之恩我來世再報，這就去跟那幫龜孫子們拚個魚死網破去。”
孫青雙目赤紅，從脖子到腦門青筋蹦起。我深吸一口氣，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這樣是個孝順兒子，把孫老爹不明生死的扔在這？去跟一些不是人的畜生決一死戰？這就是老爹把你養這麽大的結果？”
孫青聽到我提到孫老爹，眼神晃了一下，噗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我父親就托給東家了。”說罷還是起身要衝出去找人報仇。
我索性放開手，不再阻攔。“去吧，等老爹醒了，知道你也沒了命，他老人家生無可戀也唯有自盡，到時候我麻煩些，去官府給你們家銷了戶就是，去吧，我不攔你，當你的英雄去。”
可能是我的口氣是他從未聽到過的嚴厲，他一時之間也不敢違拗我的意思。再兩下裏一想，可不是這麽個道理嘛，報仇的方法有千百種，不必非要急於一時。
正在爭執間，我的隨從拉著大夫快步跑來，大夫被拉的急了，腳上的鞋也隻穿了一隻，一瘸一拐的撞進了鐵匠鋪。
“見過林東家。”老大夫人送外號糊塗聖手，他姓蔣，可是現在人們卻大多叫他的諢號糊大夫。
“糊大夫不必多禮，快去看看孫老爹吧。”見大夫來了，孫青也不衝動的要報仇了，緊跟在大夫身後關注著自己父親的傷勢。
這時我才有機會親眼看看孫老爹，老人的長相現在已經模糊了，整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子腫的老高，嘴角淤青一大塊，顯得嘴有些歪了。鼻子裏嘴角都有血跡，頭上也有，看來被打的不輕。
糊塗聖手看了一下，麵色凝重的說：“傷的不輕，這裏不是看病的地方，找個安靜整潔的地方吧。”
我們一行人七手八腳的把孫老爹扶到了我的馬車上，送迴了我的林宅安置。糊塗聖手看了傷開了藥，老爹中間也醒過來了一會兒，老人雖然虛弱但是第一件事還是叮囑孫青不要衝動，千萬要沉住氣。
忙了半天，到底是怎麽迴事我還是一頭霧水，現在孫老爹睡得安穩了，我才把孫青叫到近前來問。
“東家，那時候您還沒來揚州。我們家的鐵匠鋪別看小，也是百年老字號了，從我曾祖父就開始幹這個行當，不瞞您說，也有些獨門的秘方，經過我們精製的兵器質量上乘，削鐵如泥。但是這些東西官家盯的很緊，除了給衙差們做佩刀之外我們一般不輕易用秘方打製。可是半年前，來了一夥人，就是我們揚州的地頭蛇，叫四眼蛇的，他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非逼著我爹趕製一百口開山刀給他，各個都要削鐵如泥。他本來不是好人，我們都是知道，所以我父親就不肯接這個買賣，怕日後闖出禍來受牽連。沒想到，牛不喝水還要強按頭，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找麻煩，揚言要是不答應，就絕了我們家的字號。”
“四眼蛇？來頭很大嗎？”揚州可不是小地方，敢這麽折騰的上麵必定是有人的。要想動他，還要打聽一下。
“他是個小角色，他上麵有個大幫派，咱們是小人物，至今沒有弄清楚，隻是聽鄉鄰說，我們得罪不起那樣的人物。”孫青咬著牙不服氣的說“可是，今天我忍不了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管他是天王老子呢。”
大幫派？揚州地頭蛇？我來揚州要想發展好，還真得會會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