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先別忙，我這麽急著迴來也不是為姐姐這裏的茶好喝的。”我趕到鳳姐這裏，可巧她還在上麵伺候，隻有平兒在跟前伺候著。這倒也是個好機會，有的話鳳姐未必會如實告訴我，可平兒就不一樣了。
“姑娘是這麽說，該有的禮數哪能不周呢？也沒什麽，我這就忙完了，姑娘先潤潤嗓子吧，我們奶奶說話兒就下來。”平兒還是那麽的溫婉，隻是這笑容裏怎麽看都多了些苦澀。
“我素日是敬重你的，知道平兒姐姐善心仁厚，將來必是個有福的。也知道姐姐在這府裏著實不易，很多事情也有你的不便之處。”我強把她的手拉過來，用我的溫暖讓她放鬆。
“嗬嗬，姑娘……姑娘這是怎麽話說的，怎麽突然說起這些來。平日也是個玩笑，我們怎麽敢讓姑娘以姐姐相稱，尊卑終究有別，尤其……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尷尬人。”
她的眼圈一紅，像是想起什麽痛苦的事情了。在我身後站了半天扮作隨侍仆婦的尤三姐素麵朝天脂粉不施，看平兒做這個樣子她的臉色也更難看了幾分。我示意她稍安勿躁。
“姐姐在府裏一向是受到大家喜歡的，我二嫂子也倚重你，你還做這悲聲幹什麽？”我裝作不解。
“喜歡有什麽用？姑娘哪裏知道我們這樣身份的人的難處，不管我們是死是活，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在我們那糊塗爺的心裏，早就可有可無。哪裏還有什麽前程能期盼呢。”
這幾句話絕對是有感而發，隻要長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或許你是防著我，不把我當自己人，明明是發生了什麽事，你看來是不想讓我知道。”
我再將一軍，隻是希望能打開平兒的心房，最好還有話匣子。
“姑娘！您要這麽說，我真是有苦無處訴了。”平兒一急，眼淚幹脆掉了下來。我把帕子遞給她“說出來雖然可能解決不了什麽問題，但一定會舒服點。”
“其實，也沒什麽可說的。我隻不過是物傷其類罷了。看到尤二姐的慘況，我忍不住想到了我自己。”
“二姐？她怎麽了？前幾天我不還聽說她有喜了，正替鳳姐姐高興呢。璉二哥哥有後了就是你們大家的福啊。現在？”
“姑娘開玩笑了，您要是沒聽說什麽，怎麽會一迴府連上房都不去，就直接來了我們這裏。姑娘不必繞彎子，尤二姐的孩子沒了。”
到底是平兒，心思真是細密。“這其中有什麽緣故？”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問出了我心底的疑問。
“二姐……二姐並沒有什麽錯，隻不過是秋桐也有了什麽。她的……自然就留不住了。”平兒說這幾句話好像費勁了全部的力氣一樣。
“為什麽會這樣？”我震驚了，從來沒聽說過秋桐懷孕的事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怎麽就懷孕了，為什麽尤二姐的事情又跟她有關？憑什麽她懷孕了二姐的孩子就不能在了？千頭萬緒，我一時怎麽也想不明白。
“姑娘糊塗嗎？嗬嗬，糊塗的又何止姑娘。這幾日裏我們這邊風言風語傳的多了。大家都不明白主子們這演的是哪一出。可是，誰又知道，就算明白的人自己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怎麽可能就這樣出現了。”
不對，事情不簡單。不會是簡單的爭風吃醋。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複雜。
“平兒姐姐，莫非？秋桐的孩子？有什麽來頭？”
“哈哈哈，姑娘到底是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那孩子何止有來頭，簡直是身份非常。秋桐上個月由老爺賞給我們爺。五天前查出有了兩個月的身子。知道了消息後，老爺欣喜異常。其實，一切就是這麽簡單。”
平兒一口氣把故事說完，中間都沒有停頓，就好像稍微遲疑一下，這樣的故事就再也說不出口一樣。
“什麽？這不就是大舅舅……”後麵的話我說不出來，怎麽都說不出來，心裏一直覺得一股股的惡心。
“那又關尤二姐的孩子什麽事？那是哥哥的親骨肉啊。”我還是不明白，秋桐的孩子為什麽能要了二姐的孩子的命。
“二姐的孩子懷孕三個月了，如果生下來，秋桐的孩子就不是長子，以後繼承就要靠後了。”
“姐姐呀！何不跟那起混賬拚了！”一直沉默的尤三姐聽到這終於忍受不住，一聲痛唿，哭了起來。
她這麽一句話，平兒一下子驚在了當場。我也尷尬了起來，這可怎麽辦是好。
“姑娘是這麽說，該有的禮數哪能不周呢？也沒什麽，我這就忙完了，姑娘先潤潤嗓子吧，我們奶奶說話兒就下來。”平兒還是那麽的溫婉，隻是這笑容裏怎麽看都多了些苦澀。
“我素日是敬重你的，知道平兒姐姐善心仁厚，將來必是個有福的。也知道姐姐在這府裏著實不易，很多事情也有你的不便之處。”我強把她的手拉過來，用我的溫暖讓她放鬆。
“嗬嗬，姑娘……姑娘這是怎麽話說的，怎麽突然說起這些來。平日也是個玩笑，我們怎麽敢讓姑娘以姐姐相稱，尊卑終究有別，尤其……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尷尬人。”
她的眼圈一紅，像是想起什麽痛苦的事情了。在我身後站了半天扮作隨侍仆婦的尤三姐素麵朝天脂粉不施，看平兒做這個樣子她的臉色也更難看了幾分。我示意她稍安勿躁。
“姐姐在府裏一向是受到大家喜歡的，我二嫂子也倚重你，你還做這悲聲幹什麽？”我裝作不解。
“喜歡有什麽用？姑娘哪裏知道我們這樣身份的人的難處，不管我們是死是活，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在我們那糊塗爺的心裏，早就可有可無。哪裏還有什麽前程能期盼呢。”
這幾句話絕對是有感而發，隻要長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或許你是防著我，不把我當自己人，明明是發生了什麽事，你看來是不想讓我知道。”
我再將一軍，隻是希望能打開平兒的心房，最好還有話匣子。
“姑娘！您要這麽說，我真是有苦無處訴了。”平兒一急，眼淚幹脆掉了下來。我把帕子遞給她“說出來雖然可能解決不了什麽問題，但一定會舒服點。”
“其實，也沒什麽可說的。我隻不過是物傷其類罷了。看到尤二姐的慘況，我忍不住想到了我自己。”
“二姐？她怎麽了？前幾天我不還聽說她有喜了，正替鳳姐姐高興呢。璉二哥哥有後了就是你們大家的福啊。現在？”
“姑娘開玩笑了，您要是沒聽說什麽，怎麽會一迴府連上房都不去，就直接來了我們這裏。姑娘不必繞彎子，尤二姐的孩子沒了。”
到底是平兒，心思真是細密。“這其中有什麽緣故？”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問出了我心底的疑問。
“二姐……二姐並沒有什麽錯，隻不過是秋桐也有了什麽。她的……自然就留不住了。”平兒說這幾句話好像費勁了全部的力氣一樣。
“為什麽會這樣？”我震驚了，從來沒聽說過秋桐懷孕的事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怎麽就懷孕了，為什麽尤二姐的事情又跟她有關？憑什麽她懷孕了二姐的孩子就不能在了？千頭萬緒，我一時怎麽也想不明白。
“姑娘糊塗嗎？嗬嗬，糊塗的又何止姑娘。這幾日裏我們這邊風言風語傳的多了。大家都不明白主子們這演的是哪一出。可是，誰又知道，就算明白的人自己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怎麽可能就這樣出現了。”
不對，事情不簡單。不會是簡單的爭風吃醋。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複雜。
“平兒姐姐，莫非？秋桐的孩子？有什麽來頭？”
“哈哈哈，姑娘到底是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那孩子何止有來頭，簡直是身份非常。秋桐上個月由老爺賞給我們爺。五天前查出有了兩個月的身子。知道了消息後，老爺欣喜異常。其實，一切就是這麽簡單。”
平兒一口氣把故事說完，中間都沒有停頓，就好像稍微遲疑一下，這樣的故事就再也說不出口一樣。
“什麽？這不就是大舅舅……”後麵的話我說不出來，怎麽都說不出來，心裏一直覺得一股股的惡心。
“那又關尤二姐的孩子什麽事？那是哥哥的親骨肉啊。”我還是不明白，秋桐的孩子為什麽能要了二姐的孩子的命。
“二姐的孩子懷孕三個月了，如果生下來，秋桐的孩子就不是長子，以後繼承就要靠後了。”
“姐姐呀！何不跟那起混賬拚了！”一直沉默的尤三姐聽到這終於忍受不住，一聲痛唿，哭了起來。
她這麽一句話，平兒一下子驚在了當場。我也尷尬了起來，這可怎麽辦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