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摩托車群中,走下了幾個人,手中拿著棒球棍,就往車窗玻璃砸去。


    連續不繼地揮砸,車窗玻璃破碎亂飛,整個車架嘣嘣作響。


    車上的三人哪見過這種陣戰,隻能嚇得抱頭慘叫,“你們要幹什麽?!”


    吳可撿起車內的手機,要拔打抱警電話,手一下子被車外的暴徒一把抓住,把手機給拿下,摔在了地上。


    幾個暴徒很快就將嶽昀鵬三人拖下了車。


    一個為首戴著金色頭盔之人,走了過來,一腳就直踢向了嶽昀鵬。


    嶽昀鵬應聲而倒,我肉厚,你也不能見麵就踢吧,王八蛋。


    孫悅已經快嚇懵了,淚水和鼻水齊下,過來抱著嶽昀鵬痛哭。


    “你們是誰?知道我是誰嗎?!快放了本小姐。”吳可刁蠻得很。


    金色頭盔之人,一把揪起吳可的藍色頭發。


    “疼!混蛋,快放了我。”


    可是金色頭盔不僅不放,反而揪得更加用力。


    “要找的人不在這裏,難道情報有錯?”


    “沒有錯,剛才在籃球館望風的說那長頭發的小子還上了這車。”旁邊的人揮著棒球棍說道。


    “中途下車了?!”金色頭盔問道。


    “可能是吧?!”


    “真tm走狗屎運了。”


    金色頭盔把手勁加大,吳可疼得直叫,淚水橫飛,“你個混蛋,本小姐要殺了你。”吳可的皮靴飛踢。


    金色頭盔的黑色麵罩靠近吳可,吳可感到巨大的壓迫力,“殺了我?我沒把你大卸八塊,你就得謝天謝地了。”


    “啊!!”


    金色頭盔突然一聲慘叫,鬆開了抓住吳可的手,隻見他的手臂皮衣上被紮了一個大口,鮮血橫流。


    正是那把來自米國冷鋼的碎顱小刀,吳可在收拾道具時,將這把碎顱刀收在了口袋裏。


    脫離了金色頭盔控製的吳可,手執碎顱小刀,擺開架式。


    開玩笑,本姑娘,從小就是打拳練刀的,你以為《熵海市匕首佩帶證》是領假的嗎?


    “上,給我打暈了再說。”


    金色頭盔脫下了皮衣,隻穿著一件汗裳,露出一身的橫練肌肉,臂上手上滿是刀傷。


    這些刀傷都是群毆亂戰,衝鋒陷陣留下來的,每一個刀傷都是一個精彩的故事。


    沒想到,今天一天,就讓這一個弱不禁風的藍頭發小妮子給上了道了。


    要不是穿了皮衣,剛才這把碎顱可能都把自己的手筋給戳斷了。


    嶽昀鵬一把護住孫悅,將自己的肥厚身體擋在了外麵。


    可是,那些手執兇器的暴徒對他根本不敢興趣,紛紛圍上了看起來還可以打上一打,像頭小母豹的吳可。


    吳可雖然受過訓,可哪裏被這麽多人圍攻過,她喊道,“我爸是吳門的吳金寶,今天我要是有事,你們也別想活著離開熵海。”


    一聽到吳金寶的名頭,這些戴著摩托車頭盔的眾人都停住了。


    吳金寶,在熵海的黑白兩道,還是很有些名頭的。


    正在摩托車上帶的紗布包紮傷口的金色頭盔也是一怔,這人居然是吳金寶的千金,自己這一刀算是要白挨紮了。


    “老大,怎麽樣?!”旁邊一人問道。


    “和那個人比起來,吳金寶算個球。”不過金色頭盔又立刻感覺不對道,“等等。”


    到底是刀頭舔血過日子的人,金色頭盔很快紮好了紗布,“吳小姐,你給你那個長頭發朋友打電話,讓他現在過來,我保證你平安無事迴家,你紮我這一刀,也算是誤會,我也既往不咎。”


    金色頭盔這算是雙贏的說法了,不過他還是不忘加壓,“如果不願意,就別怪我們兄弟不認什麽吳門了。”


    “打不了!”吳可說道。


    一聽吳可這麽說,眾暴徒揮棍就要上來。


    “你把我手機摔壞了,除非你先賠我手機。”吳可故意胡攪蠻纏,她剛才應當有拔出報警電話,希望警察能有傳說中那麽英明神勇,火速趕到吧。


    “把你的手機,給她打。”金色頭盔指著一個手下說道。


    “不行,你得賠新的。”吳可一直保持著架勢。


    “新的?!”金色頭盔氣勢已泄,會退讓第一步就會退讓第二步,“你打完手機,我保證立刻讓人送一把全新的雲訊x11手機過來。”


    “我不喜歡雲訊手機,我喜歡華為,我剛才那把是華為訂製款的p88保時捷版。”吳可說道。


    “行,多少錢你開個價,我給你現金。”金色頭盔感覺這個吳大小姐好像故意在鬧自己,不過現在還是有些時間。


    雖然現在霸占著路口,不過對方答應給自己一小時的時間解決問題,應該不用擔心巡警路過。


    “我不要錢,本小姐像是缺錢的樣子嗎?知道什麽是訂製款嗎?就是你有錢也買不到。你要現在能買到給我,我就打。”吳可說道。


    金色頭盔突然一笑,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拿起一根棒球棍,走到嶽昀鵬的身邊,蹲了下來。


    孫悅嚇得根本就不敢搖頭,嶽昀鵬看見黑色頭盔的倒影,已然瑟瑟發抖。


    金色頭盔說道,“胖子,你是要被打成燕餃,還是要打電話給那個長頭發?”


    “嶽昀鵬,你要敢打電話,本小姐就閹割了你!”吳可喊道。


    也就吳可這種霸蠻小姐才敢在這樣的情勢下,繼續本小姐長本小姐短的了。


    在吳可還是個幼兒園好學生時,就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個人在街頭和一大幫的混混亂戰,第一迴嚇哭了,第二迴又哭了,第三迴氣乎乎地站在邊上看完,第四迴直接拿地上的石塊丟要砍他爸爸的壞蛋……


    “不錯,還懂得憐香惜玉,當護花使者。”金色頭盔的棒球棍在嶽昀鵬的大餅臉上輕拍著,“不打的話,別怪我們辣手摧花了。”


    金色頭盔的棒球棍拔開孫悅的長頭發,看著滿眼淚水的她,“吳門大小姐我們可能不太敢欺負,但是……”


    “你敢?!你欺負她就相當於欺負我!”吳可喊道。


    金色頭盔迴過頭,看不見臉的黑色麵罩凝視著吳可,突然站了起來,手上的棒球棍就是要揮下。


    “我打!我打!”嶽昀鵬顫抖著從褲兜裏拿出手機。


    “嶽昀鵬,你個混蛋,死胖子,沒義氣!”吳可罵道。


    吳可沒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有人在慢慢靠近。


    寂靜的夜空,燈光通明的路口,突然傳來了一聲聲的硬幣掉落地麵的聲音。


    “顛~~~~~~顛顛顛~~~~!”


    這樣的清脆響聲,在此時此刻凝重氛圍中顯得格外吊詭。


    硬幣落地聲的同時,四周的燈光突然一陣亂閃。


    吳可三人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是項歡的手機鈴聲。


    這鈴聲是林雪君給當時對智能手機一竅不通的項歡下載設置的,鈴聲片段截取自林雪君追的一部日劇《非正常死亡》的原聲帶中的一首《コインの表裏(硬幣的正反麵)》。


    這世界,哪有比錢更美妙的聲音。


    項歡挺喜歡的,就一直用到現在。


    “什麽鬼?!”


    幾十個飛車黨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隨著這硬幣掉落地麵之聲,試圖從吳可背後偷襲她的飛車黨,頭盔突然一歪,整個人立刻倒地。


    在一片光明之中,在一聲硬幣落地聲中,一道黑影掃過圍著吳可的幾名持棍惡徒。


    倒地,同時倒地。


    “怎麽迴事?!”圍成一大圈的還騎在摩托車上的飛車黨不曉得什麽時候,自己的包圍圈中,穿進來了一個長發的魁梧男子。


    來者,正是武尊——項歡。


    項歡輕握著吳可的手,從她的手中取下碎顱小刀,“本尊來了。”


    吳可鬆了手,一直堅持著的她,突然不停地發抖,“項歡,你快走。”


    手機鈴聲,硬幣落地聲——“顛~~~~~~顛顛顛~~~~!”


    嶽昀鵬此時的腦中完全是一片空白,隻是在聽著手機中的迴鈴音,他知道項歡已經殺進來了,卻不知道自己該幹嗎?


    發怔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


    “來了就好!揍他,看他多能打!”金色頭盔高舉著棒球棍喊道。


    所有的飛車黨全都下了車,幾十人如烏鴉啄屍一般地撲湧了上來。


    金色頭盔的棒球棍落地聲和項歡手機的錢幣落地聲十分的契合!


    “啊!我的手!”金色頭盔的另一隻手,碎顱小刀已經深深地紮進了手臂。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


    “揍他!”幾十把棒球棍飛衝上來。


    “顛~~~~~~顛顛顛~~~~!”硬幣落地。


    “顛~~~~~~顛顛顛~~~~!”暴徒撲街。


    沒人能看清項歡是如此出手的,一道黑影所至,必有慘叫起響起。


    “顛~~~~~~顛顛顛~~~~!”有的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咽喉,怎麽迴事,難受!


    “顛~~~~~~顛顛顛~~~~!”有的人眼睛瞪著,眼珠都快凸了出來,恐怖如斯!


    誰能想到項歡的力量居然大到直接一拳砸碎了碳纖維材料,能扛住上千牛頓力的全罩式頭盔。


    才幾秒鍾的功夫,商務車的周圍,已然一圈暴徒在地上哀號,滿地的頭盔和皮衣碎片。


    後上的暴徒傻眼了,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種人。


    麵前這個長發猛男,不是人,是……厲鬼吧?!


    他的眼神一掃,一個突前,一聲慘叫,又一個飛車黨手臂被折斷,再加一腳,當場暈死。


    “啊!快跑!”


    “鬼~~~~~這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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