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下班,所有人都在往家走,沒人知道有一場風暴已經醞釀,隻不過每個人進門時都被告知早點吃飯,然後開會。


    梁家,何雨水也悄悄過來了。


    “梁浩哥,我有點緊張。”


    梁浩拿起存根放在她的麵前。


    “緊張什麽?難道你不想為自己討個公道嗎?難道你要在欺騙中恨自己的親爹十年嗎?”


    一想到何大清,何雨水似乎鼓起了勇氣。


    “不,我一定要易中海付出代價。”


    梁浩鬆了口氣,他就怕何雨水打退堂鼓,雖然傻柱也能做,但他那個性格,哪有何雨水看起來可憐啊,畢竟那時候她還小。


    在家裏簡單的吃了個飯,大家都集中到了中院,沒人知道大會的內容。


    婁曉娥吃完驢肉火燒,躺在床上,傻柱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開會了,一會兒就迴來,也不知道有什麽可開的。”


    婁曉娥笑了笑,拉著他的手。


    “你脾氣收斂一點,可能是上麵有政策要宣傳,別人怎麽做,咱們就怎麽做,你要當爸爸了,凡事多考慮考慮。”


    傻柱傻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知道,放心吧。”


    七點,所有人都到齊了,除了後院的聾老太太。


    今天劉海中有些忐忑,並沒有說那些又長又爛的開場白,而是一句話。


    “今天這個全院大會是三大爺讓召開的,下麵讓他講話。”


    為了不沾上不必要的麻煩,劉海中直接讓閆埠貴站了出來,這麽看來他也不蠢嘛。


    閆埠貴倒是不在乎,也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梁浩那邊。


    這一個動作把大家的目光都帶了過去。


    梁浩笑了笑,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


    在大家的目光中何雨水走到中間桌子前麵,從包裏掏出十幾張存根放在上麵。


    這些都是梁浩拿迴來的,從易中海簽字的第一張,到後麵楊翠蘭簽字的幾張。


    “二大爺,三大爺,我要請你們還有全院的鄰居為我和我哥哥做主。”


    這話引得大家小聲議論起來,怎麽就做主了?受委屈了?


    於是大家看向了傻柱。


    傻柱急了,連忙站起來。


    “雨水,你說,誰欺負你了,哥哥幫你揍她,敢欺負我妹妹。”


    何雨水看了看自己的傻哥,搖了搖頭,隨後繼續說道。


    “大家都知道我父親何大清很早就跑了,我和哥哥一直以為他拋棄了我們,不管我們了,可明明小時候他那麽疼愛我們,為此,哥哥恨了他十年,我也想了他十年。”


    聽到這裏,傻柱捏緊了拳頭,他不知道何雨水為什麽要提起何大清,但也沒有打斷,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


    角落裏的易中海和楊翠蘭慌張了起來,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易中海那不能動的腿似乎都開始抖動起來了。


    劉海中拍了拍桌子。


    “安靜,讓雨水繼續說。”


    安靜下來之後,何雨水繼續說道。


    “二大爺,三大爺,前幾天我跟大茂哥去了一趟保定,找到了我爹,我想親自問問他為什麽不管我們,可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從來沒有拋棄我們,他一直有給我們匯錢和寫信,隻不過都被人給截下來了,沒有到我們手裏,桌上就是我從郵局拿迴來的證據,你們可以看看。”


    閆埠貴早就看過來了,但也是裝模作樣的拿了起來。


    劉海中是真不知道,連忙拿起來看,雖然有預感,但看到上麵的簽名,整個人頭皮發麻。


    楊翠蘭無法鎮定下來,連忙跑到何雨水麵前,拉著她。


    “雨水,有什麽事兒我們迴家說,不要在這裏說,好嗎?”


    楊翠蘭滿眼的哀求,希望何雨水不要把這件事擴大,可何雨水怎麽可能同意,這十年來的委屈一下湧上心頭。


    “你們做的出來,難道害怕我說嗎?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


    何雨水已經哭了起來,隨後又說道。


    “各位,我爹從52年開始,每個月都給我們兄妹寄生活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過,整整十年,可我們一分錢都沒有收到,全都被曾經的一大爺易中海給截住了。”


    楊翠蘭嚇到癱軟在地,但她依然抱著何雨水的腿,拚命搖頭,眼淚也出來了。


    “不要說了雨水,我求你不要說了。”


    何雨水根本不管她,接著說道。


    “這可是我們兄妹活命的錢啊,當年大家也看到了我們有多不容易,我哥哥帶著我差點就去討飯了。”


    這段往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確實是一把辛酸淚。


    傻柱坐不住了,連忙跑到何雨水旁邊,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動道。


    “雨水,你說的是真的嗎?他一直都有給我們寄錢?”


    何雨水點了點頭。


    “哥,都是真的,那些就是證據,你好好看看上麵的日期。”


    傻柱放開何雨水,連忙抓起桌上的存根仔細的看了起來,一張一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楊翠蘭已經知道無法善了了,隻能趴在地上哭泣,易中海也閉上了眼睛,不過他並沒有認命,而是在飛速的想著解決辦法。


    這可是死罪,不是他怕死,對他而言,也許死才是一種解脫,可仇人還在,他不甘心。


    待傻柱看完之後,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放下尋根,他呆了好一會兒,最後憤怒的看向易中海。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楊翠蘭連忙挪移了一下,抱住傻柱,她怕傻柱衝上去打易中海,現在的易中海可經不起打了。


    “以前我那麽尊敬你,把你當成自己的父親,就算你維護賈家,讓我吃虧,我也沒有跟你翻臉,究竟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越說越激動,傻柱已經有了往易中海麵前跑的趨勢了。


    楊翠蘭根本拉不住他,劉海中和閆埠貴連忙站來幫忙,這才拉住。


    “傻柱,傻柱,你冷靜點,現在可不是犯倔的時候。”


    何雨水也拉住了他,抱著他哭。


    “哥,你聽三大爺的,我相信大家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你要為嫂子還有未出世的孩子考慮一下。”


    提到婁曉娥和孩子,傻柱冷靜了下來,也不再往易中海那裏蹦了,但拳頭依然緊緊捏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易中海。


    要是眼神能殺人,易中海此時已經千刀萬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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