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二十三年四月十二日,鶴首城的櫻花開始綻放時,一艘來自讃歧國的鹽飽水軍的船隻進入了倉敷港,自從伊達家統一備中國起,伊達家自身水軍力量的不足,倉敷港便成為了備中國唯一的對外港口。?。。


    由於伊達家與三島村上水軍的敵對關係,使得從九州方向進入倉敷港的船隻很少,倉敷港停泊的船隻多為漁船,但是負責監視碼頭的士兵卻是有的。


    自從去年村上水軍與小早川隆景一同登陸倉敷,監視碼頭的士兵多了一倍,距離倉敷港四五裏地的倉敷鹽場附近還有一座中等規模的水寨,駐有一支二三百人的常備軍。


    空蕩蕩的碼頭證明了倉敷港一度繁榮的航運經濟遭到了重大打擊,下香西家的使者植鬆資正率先走下船隻,看了一眼蒼白的天空,看到了遠處崗哨上站崗的伊達家士兵。


    植鬆資正微微縮了一縮,雖然倉敷港空蕩蕩的,但是從站崗的士兵的軍容來看的話顯然沒有絲毫鬆懈的意思,還是眼觀六路的觀察著四周,他微微歎息了一聲說道:“窺一斑而知全豹。”植鬆資正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香川元景竟然派了這樣一個輕浮的年輕人出使,倒是沒有反駁,兩人雖說都是讃歧國人,在對待三好兄弟的時候站在同一陣營,可是兩家同樣有利益衝突,倒是樂得看青野重行栽個跟頭。


    一群穿著和服的武士走下掛著鹽飽水軍旗幟的商船四處觀看,立即就引起了士兵的注意。十二名手持太刀的士兵把掛在腰間的太刀抽了出來。一個剃了月代頭的武士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說道:“下船之後從這邊走!”


    植鬆資正看到普通士兵都穿著光鮮亮麗的足具,手持太刀,目光再次一縮,不由得說道:“我是讃歧下香西家的使者植鬆資正,這位是西讃守護代香川家的青野重木,想求見貴家家主伊達弾正忠大人。”


    武士聽了眼睛立即就亮了,說道:“請兩位跟我來!”碼頭上士兵們並沒有跟隨。不過他們也沒有馬上解除警戒狀態,而是緊盯著植鬆資正和青野重木,以及他們的臣屬。一名身著和服的年輕人招待了他們,那年輕人自我介紹道:“在下重藤信秋,乃是倉敷港奉行館的治安奉行。請諸位先在本地暫住一日,明日一早再前往鶴首城,可好。”


    青野重木剛想要發作,便被植鬆資正拽了一下衣袖,植鬆資正率先說道:“多謝!”說著,重藤信秋便命人帶領植鬆資正、青野重木等人前往附近的長屋內休憩和吃食。


    植鬆資正見四周無人。說道:“看來對方是想要先通報了伊達弾正忠大人,方才決定是否接見你我?這也是正理。”說著不理青野重木,遣了自己的臣屬前往附近打聽情況。


    青野重木坐在一旁生悶氣。


    稍後。派遣出去打聽情況的臣屬返迴,將自己所打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植鬆資正,聽得植鬆資正直皺眉頭,自言自語道:“刀狩令,沒有想到伊達家竟然會想到沒收農民手上的武器。”


    青野重木好似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了起來,譏笑道:“伊達家竟然害怕發生一向一揆,揮刀去勢,自斷跟腳。一旦遇到外敵入侵。我看他拿什麽前去抵擋?”


    刀狩令要到二十年後方才由柴田勝家在越前國實行,現在算是新鮮玩意。青野重木認為沒收了農民的武器如同揮刀自宮也情有可原。


    植鬆資正瞥了一眼青野重木,倒也沒有辯解,其實他也搞不清楚刀狩令之後還有什麽具體措施,隻是隱隱然感覺到刀狩令之後還有重大舉措,這種舉措將會使得伊達家更加的強大。


    政衡接到重藤信秋的報告是在十二日傍晚的時候,從鶴首城至倉敷港的馳道已經完工,快馬加鞭一個時辰就能夠來迴,走得慢一點的話也能夠在一日內到達。他看得重藤信秋傳達的報告,政衡接到重藤信秋的報告是在十二日傍晚的時候,從鶴首城至倉敷港的馳道已經完工,快馬加鞭一個時辰就能夠來迴,走得慢一點的話也能夠在一日內到達。他看得重藤信秋傳達的報告,臉上微微露出了愉悅的表情,低聲喃喃道:“終於來了!”


    政衡命令宮原正重、石川久孝、細川通政三人負責接待植鬆資正和青野重木。宮原正重的孫女裏美,石川久孝的女兒智姬、細川通政的妹妹奈奈俱都是政衡的側室夫人。


    政衡自從返迴鶴首城之後,後宮就增加了一人,三好夫人的妹妹三好旭姬,倒也其樂融融,他此時此刻正坐在書桌後麵享受著土橋夫人的溫柔。


    他的臉上微微露出了愉悅的表情,在書桌下,他的胯間,一陣溫軟柔嫩的感覺傳來,土橋夫人的唇很嫩,輕輕地順著勢上下滑動著,紅潤的舌頭飛速的轉動著,帶給政衡一陣陣從未有過的刺激。


    政衡享受的低頭看著土橋夫人,而她半抬著頭也半彎著眼睛迴望著政衡,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絲絲淺笑,似乎帶著一縷妖媚,似乎帶著一縷柔情。


    土橋夫人自知姿色比不得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政衡已經好幾月沒有去她那裏雨露了,隻得另辟蹊徑,來重新獲得政衡的寵信,政衡顯然也非常享受土橋夫人帶給他的全新刺激。


    全新刺激顯然無法滿足政衡,他竟然在書房之中,揮手將書桌上的奏報攏到一邊,將土橋夫人正麵擺在書桌之上,身子便壓在了她的身上,過了許久,許久,夜很快黑了下去。


    政衡心滿意足的微眯著眼睛,靜靜的感受,感受**帶來的那片刻愉悅。政衡靠在椅子上,土橋夫人早已經離去,他靜靜地坐著,思考著伊達家未來的方向,在唐鬆的時候想著的是如何生存下去,統一備中國的時候沒來得及想什麽就遇到了毛利元就和尼子晴久的挑釁,而今,坐擁吉備四國的他,卻有一種對未來的迷茫和不可預測。


    迷茫的時候,隻有滿足身體的**才能夠讓他暫時忘卻。8miao8bi(.*)ge8..


    伊達家的擴張可以說是飛速來形容,從唐鬆鄉下一座燒毀的甲籠城的廢墟之上,幾年之間已經成為了擁有吉備四國,將勢力擴張到安藝、播磨等地的龐大勢力,從麾下十餘人到目前三萬多的大軍。


    外人都在稱頌著伊達家的強大,稱頌著伊達政衡的偉岸,政衡獨自一人的時候常常捫心自問,自己真的如其他人所稱頌的那般嘛?!不,前世他僅僅隻是一名無人關注的宅男,現如今他的所有成就,往往都有巧合和運氣的成分,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都無法複製的運氣。難道運氣始終會伴隨著他嘛?他不敢想象,一旦運氣離開他,他將剩下一些什麽。


    他望著牆上那張畫著各色勢力的地圖,輕輕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步履維艱啊!”他從背後書櫃上抽出了一本,封麵上寫著讃州采風,翻開首頁,上麵寫著:讃州,屬南海道,北與三備隔海相望,南隔阿州阿讃山地,西接予州,分十一郡,人口十餘萬,讃歧平原廣闊,農業發達,地處瀨戶內海交通要衝。


    打開扉頁,政衡一邊看一邊用炭在白紙上畫了一張四不像的地圖,北麵畫有波浪形的表示海洋,南麵畫了山字型的表示讃歧山脈,靠近阿波國的東方寫著寒川氏,寒川氏之上是安富氏,在安富氏的左邊寫上十河一存,靠近伊予國的西方寫著香川元景,在瀨戶內海之上寫著香西元成,在中間部分寫上奈良、長尾、大平、羽牀。


    讃歧國名為細川氏傳統勢力範圍,按年收取一定的段錢了事,實際上一直以來都是由各家豪族統治。十河一存入繼十河氏之後,在阿波三好氏的響應下壓製了寒川氏和安富氏,迫使後者徹底降伏。


    取代了東讃守護代安富氏的十河一存顯然不會放過西讃的守護代香川元景,香川元景便是可以被伊達氏利用的人。香西元成乃是下香西氏的家主,下香西氏的居城洲本城遭到了安宅冬康襲擊攻破,香西元成便是可以結成盟約的人。奈良、長尾、大平、羽牀,這些勢力可以結為盟友,亦即可能反叛對方,投靠我方的人。


    政衡看著這張地圖,然後把它折成細條,將紙的前端放於燭火之上。政衡望著紙張發出比燭火更鮮豔的紅光,沉思著該如何應對三好長慶四兄弟的戰略。不久,火焰燒到了他的手指,他趕緊把火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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