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宴會後,德容便心如死灰, 隻等著五阿哥使人來處置她, 但誰知道她膽戰心驚了一晚上,卻並沒有等來端著藥來的嬤嬤。


    反而是整個溢香院的奴才們, 聽聞了自家側福晉率先有孕並受了聖上嘉獎的消息,整個精神氣都不一樣了。


    看著丫頭太監們喜氣洋洋地出出進進,德容的心好像忽然從空中落了地。


    要說以前她對在清朝的生活, 還有點打怪升級的超脫感, 但本該是最惶恐幻滅的現在,她摸了摸肚子, 反而真真切切地踏實了下來。


    佟德容穿越前也是不過是個上完課的閑遐偷偷看看狗血劇、玩玩全息遊戲的普通中學生而已。


    以她的成績, 她的人生本該與萬萬千千的高中生一樣, 累死累活過完高三,考個不好不差的大學,畢業, 工作……


    但與其他人不一樣的時,她們學校有人在學生宿舍使用違規電器,使得宿舍樓電線短路引發大火。


    而不合格的消防措施跟廉價的遊戲頭盔, 讓毫無準備的她無辜喪命。


    剛穿越過來還沒有什麽真實感的時候,佟德容就被這個自稱宮鬥係統的玩意綁定了。


    作為一個玩心正盛, 且玩過不少清穿類攻略遊戲的德容, 很快就接受良好的開始了自己打怪升級的道路。


    而在按係統指使完成幾次任務後,越來越好看的麵容,各種各樣神奇地獎勵, 也都讓她越來越覺得自己遇到的每一個可以讓自己獲得積分跟獎勵的人,都是跟遊戲中的npc沒什麽區別。


    所以即使這場遊戲足夠真實,但在佟德容的眼裏,也不過是一場比較真實的全息遊戲罷了。


    因此不管是以哭為武器,惹得阿瑪對嫡母的不滿;利用係統的定位優勢借力打力,為自己贏得更好的生存條件……甚至後來發展到毫無愧疚給德婉下藥,獨自進宮原著;偷取絮貞的銀票嫁禍給烏雅氏……


    她都沒有一點的不適感,因為這與她以前玩過的角色扮演類全息遊戲並沒有什麽不同,反而更好玩,更考驗她的“高玩素質”。


    一些為了達成稱霸後宮這個終極成就而使出的必要手段而已,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以前玩遊戲時又不是沒用過這些手段,也沒見npc跳出來反抗啊!


    然而她這自以為正常的遊戲心態,很快就在選秀時被戳滅了。


    五阿哥的屢次不按常理出牌,使得她的任務不再是順風順水,任務也開始有了失敗。


    而這時,往常既大方又體貼的係統卻忽然翻臉,動輒懲罰:針紮、夾手指、各級電擊……直到抹殺,隨著任務的一步步失敗,它慢慢開始露出自己的獠牙。


    等痛苦真正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佟德容才開始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遊戲,因為全息遊戲裏,玩家的最高痛感不可能超過5%,更不會有主腦動輒威脅著抹殺玩家。


    但這時候佟德容已經沒有退路了,因為以前的順利跟她對“npc”的輕視,使得她已經沒有了脫身的機會。


    所以即使係統再急功近利,為了不受苦,她也隻能低著頭硬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一點點地徹底把自己逼向了死路。


    而在佟德容徹底認識到自己是於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異類,想著幹脆一了百了的時候,她……懷孕了。


    不可能迴去的她,有了個與自己血脈相連,想想心裏都會又酸又甜的小豆芽。


    不,她不想死!


    既然五阿哥沒有直接端來一碗藥,是不是代表他是想慢慢的處理了自己,那……


    她是不是可以拿著自己賺的積分換著有用的東西先保住命再說?必要時先出宮


    [係統為宮鬥係統,宿主主線任務未完成,不可脫離宮中。]


    “嗬!”


    德容冷笑一聲,點開係統頁麵就開始用自己的積分換取能用上的東西。


    因為她的不聽話,係統果然開始用七級電擊阻止她,但它短時間內卻並沒有關閉積分商場的權限。


    德容疼的滿頭大汗,身體也開始不自覺的痙攣,她早有準備的吞下一顆清心丹,並沒有理身上的疼痛,隻一心把自己的能用上的東西換出來。


    這鬼東西連著個叫主腦的東西,自己要是不趁著它跟主腦聯係的空檔把要用的東西換出來,等會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至於它的懲罰會不會傷害到孩子……不可能的,在它的眼裏,孩子以後的用處還大著呢,它寧肯讓自己魂飛魄散了再接個靈魂,也不可能舍得傷害孩子。


    果然,忍著徹骨的疼痛,德容剛把東西換完,又把自己以前存在係統背包裏的東西取出來大半,係統麵板就整個灰掉了,而係統背包也被鎖定。


    德容總算鬆了口氣,雖然還有沒取出來的東西,但該取的都取出來了,其他的留在係統背包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請宿主放棄離開宮中的打算,否則抹殺。]


    德容聞言正準備跟係統打個太極。


    眼下這情況,要是不趁早逃出去,那就算自己這個給皇子帶了綠帽子的側妃肯定隻有病故一條路走。


    與其這樣,還不如賭一把,她就不信主線任務還沒到期的時候,它真有抹殺自己的權限。


    這東西雖然絕非善物,但它的所做所為目標明顯——就是為了宮鬥能量。


    既然這樣,它就絕對不會輕易地舍棄宿主,至少不到最後一刻,換一個宿主得不償失。


    “現在……”德容剛一張口,就覺得腦子一疼,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玩意就是細桶?”


    一閃一閃的還挺好玩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多抓幾個迴來玩。


    顧嫵一把打掉絮貞躍躍欲試想戳一戳的手,先學著林緒之以前的手法把宮鬥係統給強行休眠了,才把它封印起來。


    絮貞看他皺著眉一臉認真的樣子,悻悻地撇了撇嘴:“不看就不看,有什麽了不起的?”


    等搞定了這東西,顧嫵臉色總算好了幾分,轉頭捏了捏絮貞噘地都快掛住油瓶的小嘴,笑著說:


    “這東西危險,你總不想像佟佳·德婉一樣莫名其妙就多個孩子吧?至少也得等你築基了才能碰它。”


    她不恢複記憶,自己拿著這東西還真沒辦法。


    自從這個係統現了身之後,顧嫵就一點也沒敢放鬆的盯著它。


    畢竟當初自己那個係統就坑他跟林緒之不輕,而這個係統這種熟悉的套路跟風格,實在很難不勾起自己那不怎麽美好的迴憶。


    畢竟自家睿智聰慧的小黃人轉眼就成了個缺心眼,還天天瞎嘚瑟,雖然也蠻……蠻可愛的,但總這樣自己這個小心髒真不怎麽受的住。


    誰知道自己這個側福晉這麽給力,才一晚上的功夫,就讓係統自動封閉了跟主腦的溝通渠道。


    這麽好的機會,自己怎麽可能不趁機下手?


    顧嫵正在慶幸,就聽身後傳來一句:


    “孩……孩子?也不錯!”


    聽見多個孩子,絮貞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紅著臉接了一句。


    顧嫵差點被嚇的一個趔跌,反手就給絮貞額頭來了一下子,轉身就走:“……”


    得了吧您,我是多適合原諒色,你可勁在這裏給我帶?我跟你港,側福晉這樣我也就認了,畢竟人家自體繁殖跟自個關係不大。


    您老人家要也來這套,小心自己分分鍾剖腹自盡,當然是剖某人的腹。


    這時候跟個被帶了綠帽子的男人說這話,個缺心眼兒!


    絮貞被打了個正著,轉身一邊委委屈屈地跟著顧嫵一起往上院裏走,一邊小聲抱怨:“我是說你的,其他人的我才不稀罕。”


    走在前邊的顧嫵聞言幾不可查頓了頓腳步,忍不住勾了勾唇。


    等迴了正堂,絮貞湊到準備打坐練功的顧嫵跟前:“爺今兒不上差去?”


    “嗯,十一弟挨了坑,貴妃當即就病了,太子也禁了足,眼下宮裏鬧成一團,我出門還不知道被哪方神仙當槍使呢,不去!”


    “那……”


    顧嫵看絮貞吱吱嗚嗚地,有些莫名:“想問什麽直接問。”


    真難得您也有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感情剛才鬧著要給爺生猴子的不是您呢?


    “你……你說自己對我一見鍾情,那……那你到底喜歡我哪兒?”有什麽優點盡管誇。


    顧嫵:“……”


    我能不能收迴自己剛才那句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你喜歡我哪?”、“我跟你媽同時掉水裏你先救誰?”這些的問題,分明就是送命題。


    這個宋格格,每天都看什麽亂七八糟的?看把自己一好好的福晉教成啥樣了?沒事幹非得問這種招爾互攻,相損相從1的缺德問題。


    而且大兄弟,“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這招自己留著壓箱底不好嗎?非得用我身上。


    來來來 ,實在不行我給你看個大寶貝兒好不好?


    心裏瘋狂地刷了半天彈幕,但看著絮貞眨巴眨巴地大眼睛,顧嫵努力想了半天,還是入戲地給這道送命題給了個萬金油的答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絮貞:“……”


    不知所起就不知所起,你幹什麽用反問句,自己怎麽想的自己都不知道嗎?聽著就不怎麽可信,而且居然想這麽久,差評!


    作者有話要說:  遂顧嫵卒,本文完。


    咳咳咳,開個玩笑。


    1招爾互攻,相損相從:來啊,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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