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哭喪著一張臉,小心翼翼的開口:“月行?”


    肆月行盯著慕斯好一些,鬆開了神識。他麵色軟了軟,語氣溫柔的道:“斯斯,我好想你。”


    “啊哈哈,我也想你的。”想你感覺消失在我麵前。


    慕斯脫口而出,然後訕訕的低頭。


    “那斯斯也想我,為什麽當時要離開呢?”肆月行輕笑,讓慕斯看不出真真假假。


    “那是不得已。”慕斯艱難的開口道。


    肆月行眼睛彎了彎,似遙不可及又似就在一旁:“不得已麽……是因為天命不可違嗎?”


    慕斯眼睛亮了亮,對啊,自己怎麽沒有想到推給那死天道呢。死天道,不死貧道啊!這麽想著她麵上迅速換上一副哀痛的神情,淒淒慘慘的低眉道:“是啊,天命不可違……天道不允許我存在,我隻是你的助力,你成功了我就得消亡了。”


    “那如果沒有天道的幹預……”


    “我當然不會離開。”慕斯毫不猶豫的道。


    “……”肆月行實在沒有想到,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還有臉撒謊,還這樣臉不紅氣不喘的。


    他溫和的麵色淡了淡,突然轉移話題:“你要和其他人結道侶了?”


    慕斯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危機,認真的否定道:“沒有的事兒。”


    “哦?”肆月行心情有些微妙,這種微妙還帶著一絲隱秘的愉悅。自從飛升成為那個東西以後,肆月行所有的情緒都變得十分寡淡,隻有慕斯能勾起他為人的煙火氣息。


    “那身上的契子是怎麽迴事?”肆月行淡淡的點明事實。


    慕斯詫異的盯著他:“啊,你能看到?”


    肆月行手掌輕輕一揮,一麵水鏡便在半空中。水鏡裏麵是慕斯的全貌,裏麵有一根兩根線,一紅一金。


    慕斯有些驚恐,她怎麽都不知道自己體內有這兩個東西?係統不是說離開任務世界以後身上所有多餘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會清除的一幹二淨嗎?那現在怎麽解釋?


    肆月行從寬大的道袍裏伸出手,指尖微點水鏡,輕輕的道:“那根紅色的線是你和其他人的,那根金色的線是你和我連的。”


    “你知道連線意味著什麽嗎?”肆月行望著水鏡,沒有看慕斯。


    “什麽?”


    “意味著你和對方結了生死劫,簽訂了姻緣。”


    “???”慕斯:生死劫,我明白這姻緣怎麽就簽訂了?


    “單單結生死劫的話,是沒有線的,你的體內隻會發著一團光那團光就像結了元嬰的小人。隻有結了姻緣線才會是命定的伴侶。”肆月行轉過身,垂眸望著慕斯。


    慕斯總覺得肆月行哪裏不一樣了。


    現在的她算是感覺出來了,肆月行飛升後缺少了人的氣息,就像成神然後對他來說,周圍的一切是那種眾生平等……她總感覺肆月行望著其他地方的時候的既悲憫又無情的。現在跟自己說話這種情緒也變淡了很多,以前就算是脾氣好也不該好到如此地步。


    怎麽說呢,是不是慶幸肆月行還把自己放在同等地位……沒有把自己和那些神仙凡人,凡夫俗子,世間萬物放在一起談論。


    剛剛開始的時候,慕斯以為隻是對方心裏怒火十足,不想理會自己……現在想想,大概是飛升的後遺症。


    “你可以弄掉這個嗎?”慕斯指了指水鏡裏的兩根線。


    肆月行的手探入水鏡,金色的那根瞬間纏了上來,而紅色的那根躲在了角落裏。


    肆月行動手前又問了慕斯一遍,像是要確定什麽,但又像是隨意一問:“不後悔嗎?如果讓我斬的話,生死契和姻緣結會一起斬,也許那個人就是你未來命定的伴侶。”


    慕斯不了解肆月行為什麽以這種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就像是和自己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一樣。可如果是真的不計較自己的錯誤就太好了,還是能當好哥倆的。


    “當然不後悔。”慕斯巴不得斬了,她就想當一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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