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之前也不全然是為了圖騰的線索而接下血魔的任務,更多的是為了逃避白狐與封情兩人——一個嚎著讓自己給個解釋,一個哭著求自己原諒,搞得好像白羽是搞上了什麽三角戀一樣。


    但是不可否認,這件事白羽沒來得及告訴秦立,不是有意的隱瞞,而是真的忘了。趁著還有些時辰,白羽一五一十地將圖騰的事情交代了出來,一點也不介意秦立聽完之後會有說明反應。


    他倆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感,即使玉虛之前背著秦立偷偷將白羽帶去審判院,秦立也從不會主動過問一句為什麽。


    白羽手下無意識地用石子在地上畫著圖騰的輪廓,而秦立聽完後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


    “槐婆、紅月和青牙……怎麽會聯係在一塊呢?”紅月和青牙之間的聯係還好說,槐婆可是幾十年前就中了蠱術,與紅月青牙根本不是一類人。


    “紅月不是你殺的嗎?沒發現什麽問題嗎?”白羽說這話的語氣平淡的好像是在問你不是吃過了嗎。


    “但是我對虐殺沒什麽興趣。”秦立撓了撓頭,可見心裏也是疑惑叢生,“青牙也不是我賣的。”


    “這我當然知道了。”白羽抱胸凝視著秦立左瞧右看,最後點了點頭,“你不是那種惡趣味的人。”


    殺死紅月的人是秦立,但是折磨紅月與青牙另有其人,給槐婆下蠱的更不知道會是誰,陳年往事按理說是絕不會和秦立牽扯上的,但是白狐卻查到蠱術與秦立有關。


    甚至連紅月和青牙之事,直至如今仍然直指秦立。


    然而秦立當初夜襲紅月的時候,紅月已經奄奄一息地躺在房內,吊著的一口氣卻怎麽也咽不下去,隻得求著秦立快點了結自己的性命。受到衝擊的秦立甚至忘了問一句是誰幹的。


    但是即使是問了,恐怕紅月也不會知道,就像青牙至死都隻呢喃著魔鬼二字。


    “我覺得,不是有人要你死,就是有人想從你身上得到點什麽。”白羽直直地望進秦立的眼裏,在那裏,白羽看到了暗流。“紅月的事情隻是開胃菜而已,你看,這不又把你給引出來了嗎?”


    白羽從一開始就隻是順帶的。


    幕後主使應該是想用血魔來引出秦立,但是沒想到白羽會因為自己的問題而把秦立給暫時性地忘了。但是卻能在秦立跟著出門做任務之後,又及時地“派”來了這麽群想要獵捕聖冰鳳凰的禦獸師,然後非常湊巧地給十三撞上了。


    就像當初白羽讓白狐去追查蠱術的事情,當晚紅月就死在了秦立的手中。


    說不定這個魚鉤下得更早、更巧。但是白羽暫時還捉摸不透,她本來就不是個會動腦子的人,就這點智慧還是托了原身的福。


    看來這神秘陰謀家不僅手段通天,更是個心理大師,能夠這麽準確地一路安排下陷阱,隻等他們往裏跳。


    秦立自嘲地笑了笑,“想我死不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嗎?”


    “那可不一定,你身邊還有我這麽牛逼的保鏢呢!”白羽開玩笑地摸了摸秦立的腦袋,手感比摸胡來要舒服得多,“我們白家也不是吃素的!”


    “那你的仇家怎麽還沒被解決?”


    白羽一愣,秦立也跟著愣了。


    這盤棋,也許真的下得比兩人想得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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