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黏著白羽讓白羽親手喂了一口酒,美滋滋地擠進了白羽與秦立中間。秦立在心中默念:不能和小孩子計較,不能和小孩子計較……


    相比較接地氣的胡來和楚纖珩,東烏則看起來反而有些拘謹?遠遠地坐在眾人麵前,隻讓沉魚上前去接酒。


    “果真是沉魚之色。”白羽忍不住就想調戲美女。


    然而沉魚神色冷淡,隻當沒聽見,接了酒就迴到了東烏身邊。


    東烏端著酒杯遲遲不喝,借著火光仔細打量著秦立與白羽,眼中似有挑釁。事實上東烏的眼神真的不好,所以才擇了個視野寬闊的位置方便自己觀察。


    秦立抬頭與東烏對視,“久仰。”


    東烏眯起眼睛,“久仰。”然後一口幹了酒,味道果然獨特。


    魔狐還在網中掙紮,東烏嫌吵,四名女子上前一刀一個給解決了,幹淨利落到讓人忍不住想要鼓掌讚美。


    “還禮。”東烏舉了舉空酒杯。


    胡來抱著酒壺不放,心中對白羽的喜愛又漲了兩分,他最喜歡能帶他吃喝玩樂的人了。倒是楚鷺隻能幹巴巴地看著大人們喝酒,聞著香甜的酒味,嘴饞卻不敢吱聲。


    “但是我有一個疑問……”白羽指了指東烏身旁的四名女子,“我隻是好奇為什麽你的小跟班們,沉魚落雁都有了,另外兩人怎麽不叫閉月和羞花呢?”


    青鸞與赤錦頓時彈出兩道刀光,秦立黑鐮橫出,擋下了兩人的攻擊。


    “管好你的人。”


    胡來跳了起來,卻在狀況外,而楚纖珩正在糾結給不給楚鷺嚐一口這桃花蜜釀……


    “嘿,這就要打起來了嗎?”惹禍精白羽一臉無辜,“我還以為今晚隻是個戰前座談會呢——”


    東烏直起身子,話是對著青鸞赤錦下命令,眼睛卻看著白羽,“聽話。”


    與此同時,在審判院,白鼠和白鴉提著一個形容瘦削的啞巴等在茶室,很快玉虛就與莊徐子從內室走出,身後還跟著一臉意猶未盡的鶴勻。


    白鴉將啞巴扔到三人麵前,然後拱了拱手,語氣就像個死人一般沒有起伏,“青牙找到了。”


    玉虛上前蹲在青牙麵前,伸手扶住對方的下巴迫使其將頭抬起,隻一眼玉虛便驚得撤了手,由著青牙氣若遊絲般地伏在地上。


    “在哪找到他的?”


    “妓院。”


    竟然被“藏”進了妓院?!


    怪不得之前根本找不到青牙的蹤影,誰能想到神庭之院的學生會在妓院接客……更何況像妓院這般魚龍混雜之地,今天賣了誰明天又有誰失了身,根本不值一提。也許老鴇也隻是將青牙當作是那些欠債押人戲碼中的“可憐人”而已。


    白家的暗影(除了二缺白狐之外)都是冷血無情、沒心沒肺的怪物,也不管青牙受過多少折磨與虐待,也不管青牙此時已近瘋癲,甚至不管這裏是審判院的地盤,當著玉虛三人的麵直接伸手扯著青牙的頭發,將其翻了個麵。


    這下莊徐子與鶴勻都能將青牙身上的傷痕一覽無餘——鞭痕與烙印已經結了血痂,一口牙與半截舌頭都被硬生生弄斷,還有隨處可見的滿是情欲意味的牙印與指印……


    “老鴇說,青牙被送過去的時候靈丹已碎,起初人不聽話,但是打了幾頓之後現在乖得像條狗。”不帶感情的字詞從白鴉嘴裏冒出,引得青牙仰麵震顫了兩下。


    青牙的書生氣質與麵容很是受變態的歡迎,可以想象他在妓院受到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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