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的眾人繼續吃飯,酒過三巡。


    “蕭師兄,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南飛燕本來是豪爽的勸酒,誰知道蕭銘晨一個勁的的灌酒,菜都還沒上齊,已經是喝了三壇酒。


    酒乃是上好的萬年醉,極容易醉,三壇子下去,蕭銘晨已經胡言亂語了。


    “初夏,不若我們棄了宛如,我與你在一起可好!”蕭銘晨一語石破天驚。


    花初夏眉頭皺了起來,這完全不像是正常的蕭銘晨,他與唐宛如情比金堅,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即便是潛意識也不可能如此胡說。


    “銘晨,你醉了!”花初夏眼中冰涼,聲音也清冷了下來。


    “我根本沒醉,我不知為何,我想要的人..人..連我自己都糊裏糊塗的,就….就…好似…!”蕭銘晨舌頭已經大了,說話有些不清不楚的。


    花初夏隻覺得尷尬無比,這個人喝醉了就胡言亂語,這些話毫無邏輯,完全是一塌糊塗。


    砰!


    蕭銘晨的頭磕在了桌子上,人已經完全睡了過去,麵前的碗筷散落了一地。


    “暮雨!”慕非寒冰冷的聲音響起。


    很快暮雨就走了進來,主仆多年,她早就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不用他發話就使了術法,將蕭銘晨抬到了客房休息。


    吃個飯一波三折,眾人的興致下來了,扶搖弟子們隻是不停的吃飯,很快就都放下了碗筷。


    花初夏喝了些酒,她酒量極淺,此刻臉上已經完全是紅暈,本來潔白如玉的臉上帶上這抹紅暈,更加美豔不可方物!


    “兩位道友,今日多謝款待,我們也該告辭了!”花初夏站了起來告辭。


    由於微醺的緣故,她的聲音柔媚非常,直撓人心。


    慕非寒抬眼看去,隻見傾城仙子下凡塵,一抹桃花浮玉容!


    他的心頓時忘記了跳動,這一刹那仿若時間靜止,那顆從未躁動的道心忽然震動,一種生平未有的心猿意馬悄然出現,臉色已經染紅,而他根本沒有喝酒。


    那彎出一抹媚惑的眼角仿佛直印神魂,冰山轟然崩塌。


    慕非寒趕緊運轉心法壓住道心,他有些害怕是不是心魔作祟,這是修士最大的麻煩。


    “大美人姐姐,這麽快就走呀!”慕非彥拉住了花初夏的衣角撒嬌,俏皮的聲音響起。


    花初夏接著酒膽,伸出玉指輕輕捏了捏那粉嘟嘟的臉,總算圓了自己的一個夢。


    “嗯,有緣再見!”花初夏的聲音愈發的柔媚。


    “不用等有緣,我們打算去昆侖遊山,姐姐可否同去。”慕非彥揉了揉自己的臉,毫不在意的說道。


    花初夏解了自己的綁袖,看了看那座冰山,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嗯!到時候再說吧!”花初夏不置可否的說道。


    “那姐姐拿著我的傳信法寶,想好了就告訴我,我們同去!”慕非彥急忙將一個東西塞給了花初夏。


    居然是傳信法寶!


    這個小可愛的套路真是多呀!


    花初夏覺得不可思議,居然真有人煉製傳信法寶,明明一張傳信符就能解決的問題。


    慕非彥的話讓花初夏無路可退,總不能說我之前隻是委婉一下,客套而已吧!


    法寶貴重,拿了就要還!


    花初夏覺得自己被小可愛套路了,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扶搖眾人接了蕭銘晨就出城迴了山門。


    包房內!


    “阿彥!這個女人你少接觸!”慕非寒突然對慕非彥說道。


    對著這個五弟,他的冰山臉似乎消失不見了!


    “這是為何?姐姐人挺好的,我偏要接觸。哼!”慕非彥卻並不怕他,耍起了小性子。


    “她能震動道心,引動心魔!三哥也是為你好!”慕非寒繼續解釋道。


    慕非寒自小就在萬般嗬護下長大,常年在極寒的修仙洞府中修煉,對於人情世故是一竅不通,當下還以為花初夏有什麽妖法,引得他道心不穩。


    他本來並非這般生人勿近,隻是因為長了一副愛緣媚骨,天生神魂就對別人具備吸引力,女人對他極容易動心。


    慕家怕他沉淪情欲,不可自拔,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將他培養成了冰山,好在他功法獨特,這氣質倒也般配。


    “什麽心魔!我看你就是不喜歡大美人姐姐,你不喜歡,我喜歡!我不跟你說話了,哼!”慕非彥卻賭氣轉身跑開了。


    慕非寒眼中寒芒大盛,雙手握緊了筷子。


    花初夏等人將蕭銘晨送迴了昆侖,由於是做客昆侖,即便是元嬰真君,也隻能屈居院子。


    等花初夏敲門之時,開門之人卻是若蘭真君,這讓四人都大吃一驚,唐宛如也在,絕無道理讓師尊開門的道理。


    “哦?麻煩你們幾位了,這小子竟然喝成這樣!”若蘭真君笑眯眯的,看不出對開門有什麽反感。


    南飛燕小心翼翼將背上的蕭銘晨遞給了他,跟元嬰真君打交道,他這個外門弟子出身的人是頭一遭。


    “銘晨哥哥這是怎麽了?”唐宛如滿臉焦急的從房內走出,直奔眾人。


    唐宛如沒有向師尊行禮,甚至都沒有看向若蘭真君。


    花初夏眉頭微皺,這於禮不合,扶搖乃是名門,所有弟子對禮數都暗熟於心,這對師徒隻怕已經出現了裂痕。


    “宛如切莫擔憂,這小子隻是喝醉了!”若蘭真君完全沒有在意唐宛如的失禮,反而安慰她道。


    “師尊把他給我吧!我來照顧銘晨哥哥。”唐宛如咬著嘴唇,眼神充滿了委屈。


    若蘭真君卻並未依她,反而扛著蕭銘晨走了進去。


    “這小子沉得很,你別受累!”若蘭真君笑著答道。


    沉?


    這個字對於修士來說並不適用,即便是唐宛如也輕易能有萬斤之力。


    若蘭真君隻怕是不想唐宛如和蕭銘晨走得太近。


    花初夏心中一驚,蕭銘晨離開扶搖指日可待了。


    眾人都有些尷尬,這師徒三人完全就不講禮數,昆侖寬廣,完全用不著三人住在一起,他們卻非要湊一起。


    唐宛如跟若蘭完全不像是師徒,更像是一個發脾氣的小女人。


    隻是這些都是人家的私事,特別是還關乎元嬰真君,眾人不敢多舌,隻得告退。


    現在是初春,昆侖的雪已經逐漸融化,遠處的雪水化成小溪,奔流而下,花初夏放下這些煩勞,將心思融進了泛出綠色的初春,感受那萬物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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