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眉眼低垂,正幫著傷兵更換金瘡藥,頭發盤結著,用淺色頭巾包裹,整個人看著給人以爽利..lā


    林飛推了杜胖子一手,輕聲道:“直接過去吧,還等什麽?”


    “師弟,我有點緊張,你說我就這麽跟過來,月兒會不會生氣呀?”杜胖子怯怯的道。


    “來都來了,難不成你想就這麽迴去?”林飛無奈的道:“師兄,我說你跟這姑娘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別都是你一廂情願吧!”


    “怎麽可能,我跟月兒那是兩廂情願。”杜胖子爭辯道:“這一個來月我們是朝夕相處,比翼雙飛,舉案齊眉,好的那叫一個蜜裏調油。”


    “那人在麵前了,過去吧。”林飛猛的推了他一把道:“心動不如心動,騷年!”


    杜胖子挺著個圓球一般的大肚子,怯怯的朝著雲月走去。這般模樣讓林飛想到當年的自己,作為一個早產半月,再努把力便能攀上八零後頭班車的七零後,少年時候的他,同現今的杜胖子是一樣一樣的。麵對自己心愛的姑娘,一句話都不知如何開口。


    雲月顯然並未注意到有人在朝她走近,待抬頭看時,杜胖子已經怯怯的站在她麵前了。林飛注意到,姑娘臉上隻是有過一瞬間的驚訝,卻並未表現出任何的驚喜。看來事情並非如同杜胖子說的那樣,這姑娘眼裏,並沒有他這便宜師兄。


    由於相距較遠,林飛並聽清兩人的說話,他並未能夠聽的真切,但看著似乎都是姑娘在說,自己這位師兄,卻如同犯錯的小學生似得,低垂著腦袋。如此場麵,林飛自然是看不下去了,怎麽著那也是他師兄,雖說泡妞這種事情沒法兒幫上忙,可好歹也要上前幫著提提氣。


    “我說過了,咱們就是朋友,你別再來找我了。而且......”雲月深吸一口氣道:“而且我已經訂親了!”


    “月兒,你答應過我咱們要在一起的,這才幾天怎麽就變卦了呢?”杜胖子接著道:“要是我哪兒做錯了,你跟我說,我改就是了。”


    雲月卻道:“我真的已經定親了,而且那人我也很滿意,咱們隻做朋友不也很好麽?”


    “做朋友沒什麽不好,但話總要說清楚不是?”林飛走上前道:“按說你們倆的事兒,我一外人不好插嘴,但我這人就有個毛病,見不得見異思遷,始亂終棄的人。”


    林飛當然看的出來,這事兒十有是自己這便宜師兄一廂情願,但他覺得這個時候必要先占領道德的至高點。而且看這姑娘也並非一個善茬,杜胖子被她吃的死死的,若不語氣霸道一些,接下來隻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雲月怒急道:“什麽叫我見異思遷,始亂終棄?杜肥,你自己跟他說,我何時答應要嫁給你了?”


    周圍之人眼巴巴的看看,即便是在開放的現代,此等情況對於一女子來說,也並非什麽光彩是的事情。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這位雲月姑娘的潑辣也可見一斑。


    “我......”杜肥轉過頭來,衝著林飛道:“師弟,咱們迴去吧!”


    林飛心中暗自歎了口氣,自己這師兄也太那什麽了,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別說眼中這般彪悍的雲月了,隻怕連那紅樓的茉莉都看不上這樣的。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能夠理解,情必近於癡而始真,人年少時候愛上一個人,心中沒有任何雜念,恨不得為一個人放棄所有,又豈會在乎小小的尊嚴。


    “為什麽要迴去?”林飛冷笑道:“雲月姑娘,即便真如你所說,我師兄隻是一廂情願,但他好歹也幫你救治過親人,也救治過山中百姓,如此不留餘地,未免讓人齒寒?”


    “你一來便胡言亂語又是始亂終棄,又是見異思遷的去評論一女子,如此不覺太過小人了麽?”


    雲月伶牙俐齒,著實不好對付。原本林飛想著的是對方畢竟是一女子,先把帽子扣下去,怎麽樣也不能吃虧。卻不想這一番下來,自己反倒是理虧了。感情這種事情,從來都不能勉強,這一點林飛當然是知道的,他看不慣的是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如此他才會一開腔便毫不留情。


    周圍人越聚越多,對於林飛兩人已經形成包圍之勢,若非多數人都認識杜胖子,估計這會兒兩人已經被圍毆了。就在此時,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來,其人身形高大,往人群中一站,仿佛間便有一種鶴立雞群之感。如此身高體型,也就朱大可能夠壓他一頭了。


    “都在嚷嚷什麽。”來人麵沉似水,上下打量林飛二人一眼後,目光聚集在林飛身上道:“你是什麽人,這裏是你撒野的地方麽?”


    此人是誰林飛並不知道,但從此人氣勢和左右之人恭敬的表情,便能猜個不離十。“我是什麽人你不用知道,但在這天慶府,還就真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不能說的話。”


    “少年人好大的口氣!”男子突然出手,直奔林飛麵門而來,其動作之快,根本無從躲避。千鈞之際,隻覺耳邊破空之聲響起,一道粼光閃過,幾點鮮血灑落在地。


    阿大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人群的一側,方才暗器正是他所發出。左右之人頓時炸了鍋,嚷嚷著隨時有大打出手之勢。


    “都住嘴!”


    男子打量著林飛道:“你到底是何人?現在開口還來得及,不然我保證你以後都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大伯,讓他們走吧。”一旁的雲月道。


    “月兒,這事兒你別管了,不管這幾人是什麽人,今日之事絕不能善了。”


    “你是雷軍主?”雲月乃是軍主雲軒的女兒,這大伯的身份便不言自明了。在白岩峰之時林飛就有聽說過此人脾氣火爆,嫉惡如仇,看來傳言不虛。


    雷震道:“你認識我?”


    圍觀之人道:“軍主,此人乃是常郎中收的弟子,我在山中見過他。”


    “哦,那今日我就替你師傅教訓教訓你。來人,給我把這三人統統擒拿。”雷震扭頭衝著阿大道:“你小子飛刀使的不錯,但我勸你此時最後別出手,不然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


    林飛冷冷的看著雷震道:“我師傅已經死了,替他老人家教訓我,你還不配!如今你們不過隻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可憐蟲而且?今日我林飛在此,倒是要看看,誰敢傷我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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