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熬皺著眉頭道:“這個所謂的白蓮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似乎對於這個宗教龍熬也是第一次聽說,但作為一個掌權者,他本能的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勢力有著防備之心。


    林飛道:“不知道,我是從那周亦鳴的口中得知,而且我懷疑家母所中之毒,也是那白蓮教所授予的。”


    龍熬思忖著道:“那小子確實透著古怪,具用刑之人說,別人受刑都是鬼哭狼嚎,慘叫連連,唯有這小子很奇怪!”


    林飛問道:“怎麽個奇怪法?”


    “他一直都在笑,打的越是用力,這小子笑的越是癲狂,如同一個瘋子一般。”龍熬搖著頭道:“如此之人若非他自己主動招供,怕是任何刑法都無法撬開他的嘴了。”


    這一點林飛早就聽說了,周亦鳴在被抓後,還未上刑就什麽都招供了。文吉潛逃後,龍熬下令用刑,嚐試著看看從他嘴裏得知文吉的去處。哪知這一鞭子抽下去,卻如同饒到了他的癢處,這小子非但不喊疼,反而大聲狂笑,把行刑之人氣的夠嗆。這他娘的不是侮辱人專業麽,於是那人越發下死力氣招唿,各種刑具都走了一遍,期間周亦鳴昏過去好幾次,若非是怕未有龍熬命令,就將人打死,那小子根本活不過當天晚上。


    林飛思忖道:“無論他的目的如何,這個白蓮教我都非要去會上一會。母親就留在山中將養,還請龍頭照顧則個。”


    “這你放心,我會盡全力保你母親性命,任何珍稀藥材我決不吝嗇。”龍熬接著道:“既然你去意義絕,那今日就走吧,不然靈兒那丫頭,又要來跟我鬧不可。”


    林飛燦然道:“小子前番魯莽,險些陷靈兒大小姐於險境,實在是萬死莫贖。此去定然竭盡全力,以報龍頭大恩,同時小子也會留意尋找那白玉明珠的下落。”


    “難得你有這份心!”龍熬走上前來,拍了拍林飛的肩膀道:“此去找尋九流門寶藏雖然重要,但自己保全性命更是重要,靈兒難得有一個說的上話的朋友,期望你早日歸來!”


    “靈兒難有一個說的上話的朋友,期望你早日歸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龍熬是準備將女兒嫁給我?帶著這麽個疑問,林飛下山後,一路往白岩峰而去。


    來到白岩峰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如今秋高氣爽,到也不覺得悶熱。阿大將包袱中背的幹糧遞到林飛手中,兩人匆匆吃了幾口,便再次上路。


    按說林飛完全不用來此,直接用龍熬給的令牌,到天慶府由水路而下。可杜肥還在白岩峰,雖說這小子曆來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他在心中答應過師傅,必然要照顧好他。


    上的山來,林飛通過瀑布溪水下的小路,直奔絕情觀而去。這白岩峰中除了杜肥,以無他熟息之人,悄然而來,悄然而去,是最好的選擇。


    絕情觀大門敞開著,林飛看著蹊蹺,大步往裏麵走,就在進門的當口,同一人撞了個滿懷。一下被彈出半米遠,好在身後阿大拖了他一把。


    “師弟,你迴來拉?”那人身軀癡肥,碩大的身軀將絕情觀的大門都堵了個嚴實,此人正是杜肥。


    林飛沒好氣的道:“這才一月不見,師兄卻是又胖了不少,莫非這山中家禽都祭了你的五髒腑?”


    “師弟怪會說笑了,師傅從小教導我,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更何況是偷呢。”杜胖子摸了摸疊在一起的三個下巴道:“那是我幫著看病,大伯大嬸送我吃的,不收還不行。早知道師弟你這會兒迴來,我就給你留兩隻雞了。”


    “別,師弟我腸胃不好,吃不了那油膩的東西。”林飛不解的道:“看來師兄你過的挺滋潤呀,為何此時又背上包袱,一幅要出遠門的架勢?”


    此話一出,便如同戳中了杜胖子的軟肋,整個臉立馬就垮了下來,哭喪的道:“師弟,你知道什麽是愛情麽?”


    “啊?”林飛整個人有些蒙,這變臉也太快了。如果此時站在他麵前說這句話的,是二十世紀的一個初中生,他絲毫不會覺得驚訝。甚至他會嗤之以鼻,因為他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那時的愛情,更多是好奇,是男性對於異性的探究心理,再說直白一點,不過就是想嚐嚐那翻滋味而已。可此時杜胖子問出這句話,實在讓林飛很吃驚,這小子莫非也是穿越的不成?


    “師兄,你說的實在太高深了,師弟我實在有些聽不懂,愛情是個什麽東西?”林飛小心的問道。


    杜胖子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懂得,愛一個人的感受,你沒有親身體會過,你是不會知道的。”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於千萬人之中你的眼中也隻有她;你時時刻刻都感覺心是滿滿的,因為裏麵裝著的都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的你的心,他走了你的心也就跟著走了。”


    杜胖子說的很入情,林飛聽著卻是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感情自己這便宜師兄還他娘的是個情聖。


    “你恨不得,將一切都給她,你的所有”


    “你給了她什麽?”林飛忍不住的問了句道。


    杜胖子臉色微紅,理直氣壯道:“我把雞腿留給她了。”


    林飛衝著杜胖子豎了個拇指道:“師弟真是性情中人,隻是不知這個‘她’有是誰?”


    杜胖子低著腦袋微微歎了口氣,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在這山中一個來月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原來這個所謂的“她”名叫雲月,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杜胖子趁著給人祖父診治燒傷的時候,近水樓台追的月。


    這一個來月的時間,兩人相處倒也融洽,正是你儂我儂之時,姑娘留下一封書信,突然就不見了,說是要去尋她爹爹。杜胖子這一打聽才知道,感情這位雲月姑娘的爹爹,正是白岩峰當初的四大軍主之一的雲軒。據說此人甚是了得,此時已然攻占天慶府,他用城中麒麟軍的家屬,換迴了山中百姓。


    “如此你是要跟著一同去天慶府?”林飛笑道:“那位雲月姑娘在何處,帶師弟我去見見。”


    對於杜胖子能找到“愛情”林飛心中還是很高興,如此便可以理直氣壯的將這個重重的包袱甩下,身心都要輕鬆一大截。


    然而一聽此言,杜胖子瞬間便將嘴一撇,一副要哭出聲來的樣子!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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