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慶府雖然三麵環山,但其南邊卻是靠海的位置,如此水路便相當發達,如此即保證了其然的地理位置,同時在貿易往來上,又相當繁盛(重生之匪記24章)。有﹎意﹎思﹎書﹎院這樣一個退可守,進可攻的地方,不是天府之國,又能是什麽?


    十裏洋場的繁華,林飛自認為也是見識過的人,在他看來,幾百年後的夜店,ktv這樣的喧囂和熱鬧他也趕過。即便這天慶府再繁華,它還能趕的百餘年後的燈紅酒綠,還能趕的上那響徹夜空的低音炮?然而當林飛真的置身其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重生之匪記24章)。這是兩種不同的繁華,後世更多的是躁動的喧囂,而眼前的城市,卻是一種優容的繁華。


    相信以天慶府水利的發達,城中之人已經知道外麵紛擾的世界,然而似乎這些對於城中百姓並無影響。也許在他們看來,這天慶府三麵環山,南麵卻是水利暢通,幾乎可以說是高枕無憂。


    林飛對於這座繁華的城市並不熟息,隻能是跟著杜胖子走。從天明走到天黑,卻是連統領府的一磚半瓦都沒有見到。


    “師兄,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真的很想問一句,你確定知道統領府的位置麽?”


    杜胖子很鄭重的點頭道:“我當然知道,不就是在這座城裏麽,我這不是在找麽。”


    於是一直到夜色幽深,燈火璀璨,兩人依然是在天慶府中轉悠。走著走著兩人就來到了碼頭邊上,河麵上飄蕩著大少船隻,有些則是停靠在距離岸邊不遠的位置。船隻上花燈繽紛,想都不用想,林飛便知道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花船。


    “師弟,你帶了多少銀兩,咱們今晚就在這兒下榻一宿,如何?”


    “師兄,咱們是來做正事兒的,現在事兒還沒辦成,你就想著喝花酒,如此未免不太合適吧!”


    杜胖子沒好氣的道:“上半身的事兒要辦,下半身的事兒也不能耽誤不是。我已經大概知道那個統領府的位置,你相信我,咱們今天瀟灑一個晚上,明日我定幫你找到統領府。”


    已經是騎虎難下的林飛,如此也隻能是硬著頭皮跟著杜胖子往前走。隻見他輕車熟路的往碼頭邊上走,抬腿便走上了最近的一艘花船。


    “師兄,你真是第一次來麽?我怎麽看著你這駕輕就熟的樣子,似乎是各種老手。”


    杜胖子撇了撇嘴道:“師弟我每次來,都會在此駐足半個時辰,對這兒的整個流程,當然熟息。”


    “既然師兄有時間在此駐足,怎麽當時不進去?”林飛不解的道。


    “你說的輕巧,我這囊中羞澀的,怎麽敢上去。也怪師傅,每次都給那麽二兩銀子,給他打酒是夠了,但喝花酒,那是連打賞都不夠。”


    船隻慢慢的靠近,杜胖子忽然扭頭道:“師弟,你銀子帶夠了沒有,要是最後沒錢,咱倆而是要被丟河裏了。”


    “師兄,盡管放開了玩就是。但隻有一點,明日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統領府。”


    “有師弟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放心明日我定幫你找到統領府,不會耽誤你迎娶嬌妻的。”杜胖子猥瑣的表情,讓林飛恨不得一腳將他踹河裏去。


    花船慢慢的靠岸,杜胖子踏步而上,林飛跟在其身後。船上一名年約三十左右的女子,穿著豔麗,手中搖著牡丹扇,見兩人上船,笑臉相迎道:“二位客官麵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到咱們小秦淮來吧。”


    林飛詫異的道:“這碼頭上人來人往的多的很,你怎知我們是第一次來呢?”


    女子笑道:“這碼頭上流動的人雖然多,但多是杜慧娘一雙眼睛,隻要是見過的客人,就沒有忘記的。再則,二位客官麵嫩的很,想來必是從未來過此等地方。”


    林飛暗自心驚,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老鴇似得人物,便能在衝衝一瞥之間,將兩人猜的透徹。這天下人當真是不可小覷。


    “杜媽媽,既然你以猜到我等是第一次來此處,那就必然更要好生招待我們,如此食髓知味,我們也好下次再來不是。”


    “公子說的是,那就跟我進來吧,保證讓二位滿意。”說著杜慧娘領頭往船艙中走。


    船艙內左右各自分布著房間,房中亮著燈火。相較於林飛去過的紅樓,這兒明顯要文雅很多,房中傳來的並非女人此起彼伏的呻吟聲,而是軟語清唱,和絲竹管樂之聲。


    同時林飛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中的銀兩,這些都是龍敖給他在紅樓中“消費”的用度,看這架勢也不知道都花這兒夠是不夠。


    “二位客官,裏邊請吧。”


    杜慧娘帶著兩人走到長廊的盡頭,將房門推開。杜胖子當先走了進去,林飛也不是扭捏之人,來都來了,進去體會一二也是無妨。


    屋內房間的裝飾素雅大氣,當中的圓桌上擺好了這個時節的果蔬。左右各有一扇屏風,屏風後麵是床鋪。屋內並無其他花瓶類的擺設,不過想來也不奇怪。這是在船上,擺著易碎的花瓶,那才是傻的可以。


    “那老鴇子什麽意思,把咱倆丟這房間裏麵,姑娘呢?”


    杜胖子有些不滿的道:“他娘的,這老鴇子就是個勢利眼,估計是看著咱哥倆穿著寒酸,故意怠慢我們。”


    林飛打量了一下自己,再看了看一邊的杜胖子,確實,兩人穿著都夠寒酸的。那老鴇子眼光毒辣,無論言談穿著,兩人都不像是有錢的公子哥。可不就是隨意安排個房間。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兩名長相中等,身材略顯肥胖的女子將房門推開。兩人說不上醜,但要是誰說這兩人長的好看,那必然也是瞎了眼。


    從最初的略顯興奮,到現在這兩名女子的出現,林飛已經顯得有些意味闌珊了。兩女子在略作自我介紹後,便坐到了兩人的邊上。


    “二位公子,是要聽個曲兒,還是奴家給你們吹上一蕭。”


    “那就吹一蕭吧,這兩天可是把我累著了,放鬆一下。”


    杜胖子說著便站起身來往屏風後麵走,林飛本沒有多想,但看其這般動作,還是忍住的問道:“吹的是什麽蕭?”


    “竹蕭啊。”女子瞟了林飛一眼,恍然道:“公子你可真壞。”


    杜胖子並未明白兩人說的什麽,在床上躺好後,說道:“你可以吹了,師弟你也躺著聽,這樣舒服一些。”


    林飛紅著臉道:“我有些內急,你先聽著吧。姑娘,你知道茅廁在哪兒麽?”


    另一女子道:“我帶你過去吧。”


    “不用,不用,煩請姑娘將大概位置指給我就可以了,我自己去就行。”林飛走出推門而出,女子跟在身後,指著長廊盡頭的一處位置道:“公子從這兒走到盡頭,再往左拐也就到了。”


    “再提醒公子一句,今日有貴人要到咱們這條船上來,公子可不要亂走,萬一衝撞了貴人......”


    林飛確實有些內急,在女子將路線指明後,便一溜煙的往前走。什麽貴人的,林飛根本就沒往心裏去,老子上個廁所還能衝撞了誰,還真是出了鬼了。


    尿完後,提著褲子往迴走。長廊的另一頭,之前接待林飛兩人的杜慧娘,領著一中年男子和幾個侍從往船艙中的另一間屋子走。花枝招展的笑容,與之前招待林飛兩人時不說是兩種態度,但也有著很明顯的區別。


    中年男子氣勢實足,短須白麵,服飾顏色淡雅,隻是在滾邊處秀有些金線祥雲的圖案。兩相對比,也就難怪老鴇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了。擦身而過的瞬間,男子目光略略瞟了他一眼,這樣的眼神讓林飛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的腦海中不由的將這個眼神,與龍敖重合在一起,從氣勢上來說是相近的。


    “聽說統領大人要來,小小姑娘已經在兩個時辰前就已經打扮上了,就等著您呢。”


    “統領?”林飛瞬間心中一驚,在這天慶府中能被稱之為統領的人,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誰了。他娘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


    迴到房間後,屋內悠揚的簫聲,和帶有蜀中口音的清唱,細細品來,卻也溫婉動聽。隻是此時的林飛卻無此心情,推門而入後,林飛徑直走到屏風後麵,此時杜胖子已經打著唿了。


    “師兄,醒醒,我找到他了,我找到那個人了。”林飛將杜胖子搖醒道。


    杜胖子剛睡著,迷迷糊糊的真開眼,表情不耐的道:“你這幹什麽呢,我剛睡著。我這正養精蓄銳呢。”


    “別養了,那個人已經來了,就在這裏。”


    “你是說......”


    “噓!”


    林飛製止杜胖子再往下說,指了指屏風後麵,小聲道:“我先去把她們打發了,咱們再商量對策。”


    “要不,咱們晚點再商量唄。姑娘......”


    “姑娘走了還會來的,隻要咱兜裏有銀子,這事兒辦成了,想那白峰主也不會虧待你,到時,你手裏有銀子,這兒姑娘還不是隨你挑。”


    說完林飛也就不再理會杜胖子那幽怨的眼神,走出屏風後,姑娘們一人給了三五兩銀子,也就把她們打發走了。


    現今首要的任務是見到韓齊後,該怎麽說。雖然白無常說的很簡答,但他若是問起山中的情景,卻是說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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