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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牧始終已經接近二十四小時,但警方仍未找到任何有效的線索,大石盯著屏幕上那張可惡的臉已經快兩個小時了,滿腔的憤怒化作怒火正在吞噬著他的理智。就在大石即將引爆周身空氣的時候,莊壯從外麵拿著一份檔案衝了進來,“石隊,分局轉來一份始終人口檔案,我懷疑她跟咱的這個案子有關!”


    “說!”大石一拳敲在做工過硬的會議桌上,擊起一圈漣漪迅速擴散,他額角的青筋正隨著他的喘息一鼓一張。


    莊壯是知道大石的脾氣的,幾年前的一次持槍搶劫案裏,大石曾經直接與持槍悍匪對峙,並在談不攏的情況下直接爆了匪徒的頭,當時莊壯才剛分到市局就親見這一幕,從此便對此人另眼相看。


    “邱麥琪,二十六歲,保險經紀,一個月前她的同事報的案。”莊壯一邊說一邊示意小林將邱麗在社交媒體上的一些照片發到了顯示器上。


    當照片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在座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唿吸,這哪裏像是一個保險經紀!這女人的裝束無疑是極其妖豔的,她紅裙罩體,修長而雪白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半遮半掩,她大眼含笑,紅唇微張,媚意盡顯,從骨子裏就散發著一股妖媚。


    “這哪裏像是一個保險經紀,她分明就是一個高級應招女郎的樣子!”小林忍不住評價道。


    “嘿嘿,你也這麽覺得啊!”莊壯哼笑兩聲,接著說道:“可是她的業績可都是這個哦!”說著他出示了邱麥琪的年度最佳銷售的證書,“她的客戶大多是一些大企業和跨國公司的老總,而她每次拿下這些客戶都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可見手段不一般啊!”沒人知道馬天龍是什麽時候迴來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正斜斜的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


    “她跟富二代是什麽關係?”大石沒有時間聽他們瞎扯,直接命中要害的問。


    莊壯聽大石的話才一說出口,臉上就立刻展現出一個大大的“服”字,他立刻讓小林展示出了另外的一部分照片,指著其中的一張說:“就是這張,你們看到她身後的這輛車了沒有。”


    “是法拉利458!”小林說。


    “沒錯,這裏還有幾張是在車內拍的。”說著,莊壯將幾張邱麥琪坐在車內性感迷人的照片展示了出來。


    “這車是富二代的?”馬天龍說。


    “是的,我已經讓技術科匹配過了,就是那輛被燒毀的法拉利458。”莊壯說。


    “那就是說他們倆的關係非比尋常咯!”馬天龍盯著邱麥琪的說。


    “這裏有她和天隆地產簽的合同……”莊壯繼續說。


    “全都是富二代經手的!”馬天龍一臉壞笑的說,“這麽大的單子,難怪是年度最佳銷售了!”


    “這裏還有一張醫院的檢驗報告,上麵顯示邱麥琪失蹤前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莊壯將醫院的證明遞給了大石。


    “一個月前……”大石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富二代和他妻子始終的時間,邱麥琪的失蹤時間應該和富二代差不多,都是在他妻子始終之後不久,難道她也是被同一個人抓走的?


    “邱麥琪和富二代的關係他的妻子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查了她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富二代的,而根據她失蹤的時間推斷,她和富二代應該是同時被人綁架的。”莊壯分析道。


    “按照兇手的習慣,那她現在應該……可是她的屍體呢?”馬天龍說。


    大石眉頭緊蹙,按照現在的情況,這三人完全就是一出宮鬥戲,但是為什麽到現在卻隻發現了富二代和正室的屍體呢?這個邱麥琪呢?她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她沒有死或許這就是一個線索,想到這,大石突然對莊壯說:“想辦法查一下她最後最後出現在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一定要把她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石隊,我這裏關於蘇玉璞也有一些線索。”馬天龍等莊壯離開後,才將自己的查到的資料放到了他的麵前。


    “根據蘇玉璞的公司公布的資料,她的老家是在杭州,父母都是教書的,算是出自書香門第,她自小被視之為掌上明珠,父母給我取名璞,玉未雕琢之意,但是奇怪的是,我查過她資料上的那個地址,杭州根本沒有這戶人家的記錄。”大石一邊聽馬天龍說著,一邊翻看著文件夾裏的資料,直到一個男人的照片出現在他的眼裏。


    “這個人叫周根生,義興市桔山縣酸棗村的村民,早年因工傷斷了一隻手掌,後來閑賦在家,染上了賭博,前兩年有人見他多次出入過蘇玉璞在本市的豪宅。”馬天龍非常機警的把話題轉到了這個男人身上。


    “他人呢?”大石問,他已經敏銳的嗅到了馬天龍的意思,這個男人和蘇玉璞的關係絕不簡單。


    “死了,一年前他喝醉了酒,倒在一條半尺深的水溝裏淹死了。”馬天龍說。


    “死了!”大石當了十多年的警察什麽離奇得事情他沒見過,像這種喝醉酒淹死在水溝的案例也不是第一次,但不知為什麽,這個周根生的死因卻然他產生了一絲懷疑。


    “根據當時的調查,死因沒有可疑,死者胃部被發現了大量的高度白酒,而且他血液裏的酒精含量也非常高。”馬天龍說。


    “他家裏還有什麽人?”


    “他妻子早逝,留下一個兒子和女兒,聽說為了還賭債周根生把她的女兒給賣了。”馬天龍說。


    “那他的兒子呢?”


    “不知所終,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裏了。”馬天龍說完將一張周金銀的照片被放到了大石的麵前,“這就是周金銀。”


    大石看著周金銀的照片總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你看下這三張照片。”說著馬天龍把周根生、周金銀和蘇玉璞三個人的照片擺在了一起,“這張是蘇玉璞早期剛剛出道時候的照片,怎麽樣?看著這三人是不是有點像?”


    馬天龍分析得沒錯,周根生雖然是個老賭鬼,五官早就因為長期嗜賭變得扭曲,而周金銀長得卻非常精神,五官分明,輪廓清晰,若是論長相,他拾到拾到絕對不會輸給現在那些當紅的小鮮肉的。大石肯定了馬天龍的想法,說:“j岩那邊問過了沒有?”


    “還沒有,我想先給你看看,畢竟他和媒體的關係密切。”馬天龍說。


    “去把他帶迴來問問清楚。”大石才不管那個j岩是不是綁架了媒體,在他眼裏隻有兩種人,好人和罪犯。


    “是!”馬天龍接到命令正想出發,卻突然又被大石叫住,“讓老金跟你一塊去。”大石覺得老金雖然老油條了一些,但是對付媒體他比馬天龍還是有經驗的,或許能夠幫得上忙。


    “蘇玉璞那邊有進展了?”蔣箐箐見馬天龍風風火火的衝了去,便猜到了一二。


    大石點點頭,依舊眉頭緊蹙,見到蔣箐箐他的眼神更是變得犀利起來,“羅教授那邊有沒有消息?”


    蔣箐箐搖搖頭,“他說昨天晚上他趕了晚班機迴來,因為想到有些資料在辦公室,就直接迴了醫院,而羅佳霖那時正好在他的實驗室裏,所以兩人才會在那個時間段出現在了雍牧附近。他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大石聽蔣箐箐這麽一說,立刻不願意了,他哼笑著說:“這隻老狐狸,這迴來的也太巧了吧。”


    “羅教授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麽?”蔣箐箐眉頭輕蹙,她覺得自從大石見過對羅教授之後,言語中就總是充滿了敵意。


    蔣箐箐的話前半句才出口,大石已經聽出了後半句的意思:為什麽你總是盯著他不放呢?


    “記得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心靈施動’麽?”大石說。


    蔣箐箐點了點頭,眼神立刻變得犀利起來,“羅教授果然跟你說了些什麽。”


    大石苦笑一下,他本不想把跟羅教授談論的那一番話說給別人聽的,但唯獨是蔣箐箐他總是繞不過去,“他應該跟‘超自然現象研究中心’有聯係。”


    “什麽?”蔣箐箐半信半疑的看著大石,超自然現象研究中心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產物,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解散了,而現在關於它的消息也都是一些網友在網上意淫的資料,但這話出自大石的嘴裏,這不禁讓她對劉局交代給她的任務產生了新的看法。


    “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有一群與眾不同的人,他們可以用意念控製別人的行動、大腦,甚至生死,他們甚至聲稱可以控製鬼神,到了上世紀六十年代後,他們甚至還發明了一種儀器,通過這種儀器他們甚至可以隨意控製人類的思維……”大石說。


    “控製思維的機器!”


    “其實這些機器就是一些擁有超感官能力的人,一些特殊的人。”


    “就像雍牧一樣嗎?”蔣箐箐知道他想說的這些人或許就跟雍牧一樣,因為一些特殊的遭遇身體出現了一些特殊的情況。


    大石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傷感,“第一例是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她是一個農婦,當時她剛過了44歲的生日,誘發她這種症狀的同樣是被雷電擊中,當時她正在她家的農場裏忙著趕一群羊進羊圈。”


    “這些人呢?他們現在都在哪?”蔣箐箐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激動。


    “死了,都死了!”


    “死了?!”蔣箐箐終於知道大石眼中的那一絲傷感到底是來自什麽原因,因為她的心底也被大石的這句話擊中了,“這是羅教授說的?”


    大石點點頭。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蔣箐箐覺得時代在進步,科技在發展,難道這個問題就一直停滯不前嗎。


    大石依舊不語,低著頭從口袋裏摸了包煙出來。


    “那雍牧他……他還有多少時間?”


    “少則三年,最多不過十年。”大石點了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猩紅的火星立刻劇烈的燃燒起來。


    蔣箐箐的心一沉,眼前卻浮現了羅佳霖和雍牧在病房的那一幕,難道那天羅佳霖找雍牧說的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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