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姑娘!許姑娘!”白肅錚喚了兩聲,終於見她睜眼了。


    汐鏡一把推開他,十分不高興地說:“你怎麽在這?”又見房門關著,怒道,“你竟爬窗戶進來?”


    白肅錚連忙解釋,說:“你家中有邪祟,我是擔心你,一時情急才闖來的。”


    說著他拿起梳妝台上的頭發,說:“你方才在梳這頭發,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那可是她特意去墳地裏挖出來的。


    她一把奪過頭發,生氣地說:“你這蛇妖別多管閑事。”


    “這頭發是何人的?陰氣頗重。”白肅錚很是擔憂,她剛才雙目呆滯如同失了魂,實在危險。


    汐鏡冷哼一聲,說:“這是我夫君的頭發。”說著將自己的長發也拿在手中,可以看見發梢末尾打了個結,“我們已經結發為夫妻了,過兩天他就來接我過門。”


    見狀,白肅錚驚訝不已,連忙勸阻說:“恩人,你清醒些,此乃邪祟之物。你與他結為夫妻,必遭橫死!”


    “你就這麽咒你的恩人?”汐鏡心中好笑,故意為難他。


    你踏馬不是說老子花癡嗎?老子花癡給你看。不是要給我找對象嗎?老子自己找!


    “恩人,你必定是被迷了心竅,鬼怪與人通婚,人是會死的。”白肅錚著急得很,雙手按在她肩膀上,眉頭緊皺擔憂不已。見她靈台清明,不似是被邪祟迷惑,總不可能是明知故犯的吧?


    她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掙開他的雙手將頭發抱在懷中,如懷春少女一般臉頰微紅,說:“我知曉他是鬼,可我們真心相愛,終其一生能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殊途之戀,便是死也心甘情願。”


    見她如此狀態,白肅錚心裏稍微有了點數,看來恩人是花癡症發,饑不擇食,居然連看中了一個鬼!


    這……還不如他這蛇妖呢!


    “恩人,你便是恨我,我也不能坐視不管。”白肅錚一把奪過頭發,從窗戶跳了出去,他轉身看向從窗戶裏探出腦袋來氣鼓鼓指著他的汐鏡,說,“恩人,待我除了這邪祟,必定為你找一門合適的親事!”


    話罷,他化作一陣白煙消失不見。


    憑著頭發上的泥土氣息,白肅錚來到了亂葬崗,他將頭發揚起,陰風將頭發吹到一座墳頭。


    陰風陣陣,即便是白天這裏也陰氣很重。


    他來到那座墳頭,手中真火將頭發燃燒,口中念念有詞鏟除鬼魂,他感覺到這鬼有冤屈,給了鬼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男鬼說:“這位仙家,我在這亂葬崗安分守己不曾害人,為何專門趕來除我?隔壁墳的張寡婦出去害人兩天了,也不見半點事啊。”


    白肅錚聽後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還想欺瞞我?”


    “我生前是犯了死罪,我死後可沒害過人啊!”


    “執迷不悟。”白肅錚歎息一聲,再次燃起掌中真火,將這勾搭恩人試圖**的惡鬼給消滅了。


    他道了一聲慈悲,便到隔壁的墳頭查看,發現棺木上有古怪的符咒,而棺材裏麵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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