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再次啞言,麵對宿主的詭辯它毫無還嘴之力。


    哼!一定要多向主神好好學習!!


    汐鏡看了看厲流塵的情況,淤血吐出來之後並無大礙,隻是一時無法接受這種情況,靠在牆壁上舒緩情緒。


    汐鏡卻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小智障還真是人設不崩,每次位麵必定都很慘。


    她有時候都懷疑小智障到底是不是主神關係戶了,每次都慘,更像是主神的仇人了。


    “…”厲流塵看了汐鏡一眼,臉色微沉,喚到,“魏央。”


    “我在呢,師父父,啥事?”汐鏡沒有被他的眼神威脅到,一副看熱鬧欠揍的表情。


    “……”厲流塵見她如此,反而心裏的氣消了,也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他低頭看向手裏的信,迴想起自己在夜楓閣的種種,可不就是好笑嗎。


    “走吧。”厲流塵將信紙收起來,踏出了門檻。


    “???去哪?”汐鏡後腳跟出去隨意問了一聲。


    黑夜逐漸降臨,月亮被薄霧遮擋隻有淡淡的光。


    他已經毫無牽掛,曾經束縛他的地方如今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


    厲流塵看向汐鏡,笑著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當壞人。”


    汐鏡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說:“好!走!搞事去!”


    剛豪邁的跨出兩步,汐鏡臉上的笑就消失了。


    不對啊,他有罪惡值限製,搞個屁的事情!


    哎呀呀,可是!可是真的好想搞事啊!


    汐鏡臉色嚴肅的在原地踱步一陣,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走下台階向著他單膝跪地,說:“魏央願追隨主人,做您的劍!為您斬去一切阻礙!”


    厲流塵站在台階上,一時間有些恍惚,想起幾年前在小院的時候,她後知後覺不情願的跪在地上,卻也說要追隨他。


    他笑了起來,問:“魏央,我記得你說過,你說劍會選擇強大的主人,但當劍太過鋒利的時候也會殺死主人。你現在的武功……應該遠在我之上吧。”


    “哎呀,被發現了。”汐鏡無奈挑眉,但還是保持著剛才宣誓的樣子,說,“武功比主人低的話,怎麽保護主人呢?”


    “主人的武功比劍低的話,怎麽防止被背叛呢?”


    汐鏡緩緩站起來,走上台階,與他站在同一個台階上,靠得很近。


    她仰著腦袋,一字一頓的說:“如果我想殺你的話,現在就可以。”


    一如既往的勝券在握,信心十足。


    她又往下退了一個台階,說:“相反,如果你武功比我高了,我反而會離開。”


    “?”厲流塵等著她的下文。


    她說:“因為,我也不喜歡被人背叛。”


    聽到這樣的話,厲流塵竟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很早以前他就習慣了她這種張狂。


    他問問頷首,正好望著她的眼睛,說:“所以比起主仆關係,更信任利益關係。”


    “對。”汐鏡點頭,“比如我們共同的仇人。”她試探的看向厲流塵。


    她知道,依照小智障的本性來說,就算是認賊作父這樣的糟心事,也還是會帶著幾分養育之情的感恩對方。


    他眼眸微沉,果真是在為此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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