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軍伸手去取虎符,士兵連忙提醒說:“大人,將軍這酒是敬您呢。”


    “這就不必了。”監軍拿住虎符,說,“我不勝酒力,很快酒是陛下賞賜給將軍的,我哪能喝呢?”


    “無妨,若是醉了,我的帥帳讓給大人休息便是。”李鈞說著又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


    監軍看了看倒好的酒碗,哂笑到:“我真不能喝,一會慶功宴結束了還要書信述職,”


    李鈞笑了笑,轉身看向台下的眾人,說:“這一碗,便敬戰死的將士們。”說著,雙手端碗將酒水自左往右灑在地上。


    監軍也拿起酒碗,想要學著李鈞的樣子將酒給灑了,但被李鈞製止住了。


    他說:“監軍便喝一小口吧。”


    “我一沾酒就渾身難受,真的不能喝。”


    “是不能喝,還是不敢喝?”李鈞反問。


    一旁的士兵聽後一愣,驚唿道:“難道酒裏有毒?”


    台下的士兵們也聽到了,一個個憤怒不已,這才剛贏了一仗,陛下就想著要殺了功臣,未免太寒人心了吧?


    “沒有的事……”監軍自然是否認,還要狡辯。


    旁邊的士兵扔下手裏的托盤,上前搶過酒碗,一手捏著監軍的嘴巴將酒給灌了進去。


    “咳咳咳……”監軍慌了神,不斷的摳喉嚨想將酒吐出來,他顫巍巍的從衣服裏取出一個小瓷瓶。


    士兵衝上前將小瓷瓶搶過來交給李鈞,說:“將軍,這酒真的有毒!”


    李鈞點頭,看著手中的瓷瓶眼神複雜,更多的是憤怒。他視線落在求饒的監軍身上,將瓷瓶扔迴了給他。


    “將軍!”士兵看不下去了,一腳將裝了解藥的瓶子踢開,說,“戰時謀殺將領,此舉無異於叛國!這人死一萬遍都不足為惜!”


    這士兵所憤怒的,也是他所憤怒的,是所有將士們憤怒的。


    他們在前線用命戰鬥,如果這次不是女帝故意放水,他們早就都是死人了。


    曆朝曆代功高震主而被迫害的將領有很多,但才贏了一仗就要被賜死的,還真是頭一個。


    將士們群情激奮,嚷嚷著新帝的行徑,更有大膽之人說如果是新帝害死的先帝,先帝來不及立遺詔才讓太子繼位,否則最可能繼位的二皇子。


    監軍中毒而死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傳迴了南梁,百姓們議論著,朝堂上大臣們也議論著。


    新帝臉色十分難看,手緊緊的抓著龍椅扶手,說:“眾愛卿,就這樣給朕定了罪嗎?朕再擔憂,也不會在這時候下毒,還要靠他打仗呢。”


    眾臣噤聲,殿內一片安靜。


    新帝氣憤得站起來,說:“此事,朕定要徹查!”


    話罷離開了朝堂。


    殿內群臣議論紛紛,坐在第二排的二皇弟緩緩抬頭,露出一個冷笑。


    李鈞啊李鈞,看不出啊,忍氣吞聲了十七年,以為是個受氣包,沒想到去了一趟北周做質子迴來,變得有手段了。


    毒藥,是他偽造聖命交代的,但這事情是李鈞寫信來讓他幫忙的。


    群臣散去,空蕩蕩的大殿安靜如死寂。


    殿外便是藍天豔陽高照,無風無雲,全然沒有半點暗流湧動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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