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軍營的第一天還算順利,士兵們的氣勢不錯,至少沒有朝堂上的那些大臣慫,對於保衛家園也隻感到榮幸和熱血,絕無害怕或者退縮。


    現在的將領是趙將軍,有上一次對戰北周的經驗,本來就不太喜歡文人,還非來個看上去就很弱的六皇弟來,以及看上去就不靠譜的監軍。


    “我呸!還不是為了搶功勞?當我不知道?”


    第二天,北周有一小股軍隊試圖繞路偷襲,趙將軍前去阻攔,軍中能做主的隻剩下他和監軍。


    監軍在軍中很是無聊,便命人去最近的地方,找了些樂子過來。


    李鈞掀開軍帳走進來,一進來就看見兩名穿著大膽的女子在跳舞,還有一名女子被監軍抱著正在喝交杯酒,如果不是知道這裏是前線,還以為是進了什麽煙花之地。


    “你們都出去吧。”李鈞稍微拿出些領軍的氣勢。


    他臉上是縱橫的刀疤印記,再加上說這句話的語氣相當嚴肅,頓時得就把屋內的人都嚇得差不多,慌不擇路的跑出了營帳。


    李鈞看著桌案上浪費的食物和酒菜,感到十分心寒,說:“這裏是軍營,不是什麽事都可以做的。”


    “是嗎?那又怎樣?”監軍笑得很是欠揍,對李鈞不友好的說,“雖然你是個廢物,但也不能讓士兵跟著你送死吧?”


    一邊說著站到李鈞的麵前,用食指戳著他的心口問,一種鄙夷無比的態度,一種比對待平民還要無禮的舉動。


    李鈞微微垂眸,說:“三哥,這也不能是你通敵的理由吧?”


    “什麽?我通敵?”監軍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匪夷所思的看著李鈞,“怕不是你自己迴想起在北周的快活日子,打算通敵求保全,好迴到女帝身邊?可惜你如今容顏盡毀,別說是女帝了,便是平民百姓也會思量一陣。”


    李鈞又說:“前些日子我在內廷捉住了一名細作,他們人很多,會把自己能知道的消息都共享一起,然後概要寫給北周……你說這還不是通敵?”


    “那又與我有什麽關係?我近期可沒有下人被抓,也不知什麽細作不細作的。”


    “自是有很大關係的。”


    “哈哈哈哈哈,可笑。”監軍繼續嘲笑,還往帳外的人吩咐,要讓女子迴來繼續跳舞。


    心口感覺一涼,鋒利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監軍難以置信的看著李鈞,見他雙眼裏似乎埋著烈火,代表著仇恨的烈火。


    監軍倒在地上,虛弱的唿吸著用很難被聽見的聲音求救,同時求李鈞饒了救他。


    李鈞仰頭深吸一口氣,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卷未開封的密信,這是他攔截細作傳信得到的。


    “你做什麽……”監軍虛弱得白眼直翻,意識一點點的模糊,隻能看見李鈞把手中的一卷密信塞進了自己的衣襟之中。


    “自然是報仇了。”李鈞笑著,笑比哭還難看。


    他動手殺的第一人,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


    美麗的金絲雀被囚禁在牢籠之中已經是何等的悲哀,卻還要受到禽獸的侵犯,讓母親本就痛苦的日子變得更加煎熬。


    如果不是急於逃脫牢籠,又怎麽會答應假死這麽高風險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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