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從右眼角向下劃到左臉頰。


    一條豎著,從左邊額頭劃到臉頰,與第一條傷交錯。


    還有一條從鼻梁劃到右臉頰。


    絕美的容貌,此時有些猙獰恐怖,鮮血從傷口滴落,如同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襯得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眼也有些可怖。


    李鈞揮開她的手,跌跌撞撞的走向屋外。


    “六皇子!”下人們圍上來攙扶,也都被他揮開。


    幾人連忙去匯報城守和找大夫過來,汐鏡看向站起來整理衣服的三皇子,心想定是他說了什麽話刺激到李鈞。李鈞十分孝順,所以體之發膚必定不敢毀傷,能他氣憤到毀容的境界,看來不是什麽小事。


    李鈞那邊大夫應該去診治了,看他的態度應該也不想見到她,便沒迴去看他到底如何。


    汐鏡趁著沒人的時候翻上了屋簷,等到三皇子門前守衛換班的空隙便溜了進去。


    三皇子尚未熄燈,正在更衣準備休息。


    突然看見一名闖進來的女子,先是一驚,看清是汐鏡後不由調笑到:“這不是六弟的人嗎,不去侍候他,跑來找我做什麽?”


    汐鏡笑意盈盈的走到燭台前,俯首吹滅了一盞蠟燭。


    三皇子不由笑容變深,坐下說:“看來是我那六弟,不盡人意。”


    汐鏡將熄滅了的那支蠟燭取下,拿起了燭台,快步上前,將燭台的尖刺對準了他的咽喉,說:“今天,你和李鈞說什麽了?”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出一身冷汗,三皇子故作鎮定,問:“你做什麽,敢對皇族無禮,是要治罪的!”


    “規矩我比你清楚。”汐鏡又說,“迴答我,他為什麽突然自毀容貌。”


    “我怎麽知道!”


    汐鏡琢磨自己和李鈞所說的話雖是有些紮心,但僅憑那兩句話,絕對不會讓他那麽衝動。


    手上力道加重,尖刺將皮膚戳凹進去一小塊,表層的痛感更加明顯,同時對於死亡的恐懼也加深。


    三皇子常年為太子辦事,是見過些許風浪的,他背上流著冷汗,說:“你到底是什麽人?女帝無非是讓你監視他,或者混入內廷竊取信息,你要是敢對我動手,隻有死路一條。”


    “迴答我。”


    冰冷的視線配合毫無情緒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三皇子覺得自己如果不說的話,雖然不會死,但可能生不如死。


    說完,三皇子以為她會很憤怒,但她反而笑了。


    汐鏡在袖袋裏找了找,翻出瓶藥丸倒了一顆,捏著三皇子的嘴給他強行吃下去,說:“想要解藥最好放聰明點。”


    那其實隻是她自己調配治療水土不服的藥丸而已。


    “你!”三皇子聽她這麽一說,料定剛才吃的是毒藥,強忍著怒火,說,“你想怎樣?”


    汐鏡雙眼平靜,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隨意坐下,指尖在桌子上緩緩敲打,思量到:“我需要一個幫手,我看你很符合條件。”


    三皇子骨氣還是有些的,說:“你是北周人,如果想威脅我打探消息還是免了。”


    “當然不是了。”汐鏡臉色逐漸陰沉,說,“我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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