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開了,他心裏的石頭稍稍落了一些。


    他坐起來,雙眼認真的端量著眼前的女帝,說:“陛下難道不是想借機攻打南梁嗎?這是我犯下的錯,我必須彌補。”


    “嗤。”汐鏡冷笑一聲,捧著他精致的臉龐說,“朕如果要攻打南梁,你以為是睡一覺就能改變的嗎?”


    他雙眼明亮,在沒有點燈的室內,隻有淡淡月色,因此眼眸的亮就像是有了淚。


    他屈辱的咬著下唇,內心掙紮一陣,說:“那就……兩覺……”


    “……”汐鏡震驚了。


    小老弟,說你智障吧,你懂爬床了。


    說你聰明吧,居然覺得這是一覺兩覺的問題。


    汐鏡扶額,說:“是朕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隻要你滾迴南梁就行!本反派真的不想潛你!甚至不想看見你!


    他更著急了,拉住汐鏡的手,哀求似的說:“那十覺,一個月、一年、或者一直到陛下膩了為止,隻要你放過南梁!”


    “你是智障嗎!”汐鏡揮開他的手,再次死死抓住他的衣襟,說,“明天,朕就派人送你迴去。”


    他心中著急,瞥見了枕頭底下的軟劍。


    汐鏡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往後站到了地上,冷眼看著不自量力的家夥。


    他將劍橫在自己脖子上,說:“此事全因我魯莽,不識好歹,才害得南梁將有此劫難……我願一人承擔,以死謝罪,隻求陛下放過……”


    汐鏡覺得這麽交流下去不是事,要不打暈了他強行送迴南梁好了。


    但那樣子的話就沒辦法安插眼線在他身邊,也無法保證安全,任務就有失敗的可能。


    他留在皇宮也不是不可以,軟禁起來還是可以做到不看見他的。等滅了南梁之後直接按頭登基,任務也能完成。


    但是,他在北周當鹹魚,日子也太舒坦了吧。


    少了弑君殺兄的痛苦,結局是不完美的!


    “你若是敢死,我連夜發兵。”汐鏡上前奪過軟劍,又說,“你若能十天之內都不出現在我眼前,我就不再追究你的事情。”


    隻是不追究你的事情而已,本來就因為被任務坑沒法追究。


    至於打不打南梁,那就是兩碼事了。


    “……?”李鈞心中疑惑,答應了下來。


    汐鏡讓他迴小院去,不管什麽原因隻要被她遇見了,就立刻發兵。


    夜色清冷,李鈞整理好衣服從女帝寢殿走了出來。


    門口的趙公公等人眉頭微皺,他們念及陛下突然有了夢中殺人的毛病,想讓陛下親手除掉這禍水。自從他來到宮中後,陛下是一天比一天昏庸了。


    “告退。”李鈞心事重重的離開,迴到了自己的小院。


    他取了一盆清水,將手浸在水中,水中倒影出窗外冷月。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索索的聲音,水盆裏的樹影也跟著晃動。


    風仿佛也吹在他的身上,讓他感到一陣陣的涼意。


    李鈞微皺著眉頭,仔細的從指甲縫隙中刮出少許的粉末。


    那是沾了血就會蔓延開的劇毒,但因為蔓延範圍較小,所以想要致死的話,需要對方身上有多處傷口。


    是他從來南梁帶來的,一直保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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