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脾氣,比以前更糟糕了啊……


    眾人心中默默吐槽,腦門上的冷汗落個不斷。汐鏡的視線掃過來,沒看到南護衛的身影,看來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去辦事了。


    南休思奉命去地牢,順便帶了些好菜過去,她心裏知道,陛下對質子很是著迷。


    曆代帝王,誰能忍受被自己看中的玩物刺殺的?


    陛下忍了,說是關進地牢親自審問,也沒見說什麽嚴厲的話,反而還親自去幫他逃獄……這等癡情,真是令人羨慕。


    來到地牢的時候,李鈞端坐在牢房裏,那模樣倒不像是在坐牢,和坐在自己的小院裏似乎沒有區別。


    “大人。”就算對方坐牢了,隻要還活著就仍是南梁皇子,禮數還是要有的。


    南休思進去將飯菜放下,嚴肅的說:“陛下讓我來傳句話,讓你想清楚些,別等想迴家的時候卻發現家不在了。”


    汐鏡的本意是,戰事將起,他如果再不找機會逃迴去,南梁也許直接就沒了。


    可聽在李鈞耳中,卻不是那樣的意思。


    他打量一陣,見眼前這人穿的衣服和腰間的配飾,和昨夜來勸他逃走的人一模一樣,但她臉好端端的沒有傷,更能證明昨晚的人是女帝。


    像她那樣的暴君,如何會不計較刺殺之事,她不僅僅是要他死,還要讓南梁滅亡。


    他絕對不能連累南梁。


    他臉上是羞憤的神情,死死咬著下唇,幾乎快要咬破出血。


    一雙明亮的眼眸裏是不甘心是死灰色的無助和絕望。


    “我想清楚了,我要見女帝。”李鈞站得筆直,腦袋卻微微低垂。


    “好。”南休思琢磨著陛下若往地牢跑也麻煩,反正陛下的意思就是要勸他聽話,就幹脆直接帶著李鈞往寢宮去。


    剛走了一些距離,覺得有點不妥。


    他在地牢裏關了一夜,還穿著刺殺陛下時染了血的破衣服,帶去陛下寢宮豈不是晦氣?南休思琢磨一陣,便先帶他迴了一趟小院,讓他沐浴更衣之後再往女帝寢宮去。


    李鈞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眉頭的褶皺幾乎快堆成山了。


    一路來到女帝寢宮,卻見殿前廣場跪倒一片朝臣,一個個戰戰兢兢的頭也不敢抬,隻有少數官員跪坐得筆直,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傲氣。


    李鈞疑惑頓足,看見汐鏡搬了一把交椅坐在殿門口,她橫坐著雙足搭在扶手上,手裏正拿著一本折子看,身邊的趙公公手裏捧著一堆的文書。


    “朕做的決定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們來反對了?”汐鏡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的折子扔下去,斜眼說,“一個個說著美色誤國,私底下不還是想把兒子送進宮?可惜沒那姿色,朕瞧不上眼罷了。”


    跪在前排的一名年輕官員說:“陛下,質子本就是敵國皇子,昨日的刺殺難說是無意還是有意。”


    “丞相,需要朕這個當事人再重複一遍嗎?是朕紮的自己。”汐鏡心裏很氣,不是氣這些想要處斬李鈞的臣子,是氣辣雞係統安排的任務。


    艸。


    要不是任務攔著,她第一個弄死李鈞,敢刺傷她,見她沒事連個對不起都不說還一張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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