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沈止年其實不太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但聽到她做了和故事裏壞蛋一樣的故事,連忙否認,“你不是壞人,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換來汐鏡一聲嗤笑,說:“我不是壞人?那世界上就沒壞人了。”


    發現沈止年的重點嚴重跑偏,她隻能解釋說。


    “我做了和故事裏壞蛋一樣的事情,你的父親也會和故事裏女孩的父親一樣,死掉。”


    “你騙人!”


    死字傳入沈止年的耳朵,讓他感到恐慌,他其實還不太懂生死的意義,隻知道是永遠見不到了。


    他迴想著很多事情,從療養院見到她一直到現在,每一幕從腦海裏飛快閃過,他隱約明白了什麽,但智力障礙讓他無法解釋清楚這種感受。


    “不行,不行!”沈止年不斷的搖頭,著急的拿出手機撥打父親的號碼,自言自語的說,“我不會讓你當壞人的!你會被警察叔叔抓的,要坐牢的!”


    “……”汐鏡感覺心口有點悶。


    瑪德智障!!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我要弄死你爹!!你應該哭喊著求我高抬貴手!!痛罵我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車上,手機鈴聲響起。


    沈鬆博專心的開著車,副駕駛的楊筱冉掃了眼,提醒說:“是沈止年打來的。”


    沈鬆博按下了藍牙接聽,藍牙耳機裏頓時傳來了沈止年的唿喊聲。


    “爸爸!危險!”


    突如其來的聲音和字眼嚇了沈鬆博一跳,手裏方向盤歪了歪好在及時控製住,他驚魂未定緊張的問:“怎麽了?”


    沈止年著急的快哭出來了,說:“老婆說你刹車有問題!”


    乍一聽隻覺得沈止年狀態怪怪的,沈鬆博看著前麵的路問:“什麽老婆?誰?”


    沒等沈止年迴答,他自己就想到了。


    沈止年的未婚妻,白蓉蓉。


    白蓉蓉說刹車有問題,那就意味著她對刹車動了手腳。


    “!”沈鬆博嚇出一聲冷汗,連忙一腳刹車踩到底,巨大的慣性使得車內兩人都往前撲去,雖然有安全帶拉著但也還是磕到了腦袋。


    刹車沒問題。


    沈鬆博拿掉藍牙耳機,直接拿起手機說:“你在哪?白蓉蓉跟你在一起?”


    “嗯,是的呢。”電話那邊的聲音變了,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你到底在耍什麽把戲!”一聽到汐鏡的聲音,沈鬆博就怒從中來,分明是個一無所有的廢物,偏偏自從和她撕破臉後就各種麻煩事!


    汐鏡說:“沒什麽,嚇唬你一下。隻是想告訴你一聲,我有證據了。”


    她隨手將手機扔迴給沈止年,無趣的打了個哈欠。


    “爸……”沈止年還想關心的問一句,卻聽到父親的責罵。


    “沒出息的混小子!你幫著那個賤人要把我送進牢裏嗎?如果沒有我打拚,能有現在的生活嗎?早知道這樣,我寧願你一直病著!”


    沈止年似乎聽不懂,因此也沒能反駁或者迴應。


    他正疑惑,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響聲。


    “嗡——”那是大貨車的鳴笛聲,同時傳來的還有急刹車時刹車片摩擦的刺耳音。


    最終在刺耳的摩擦聲音盡頭,是一聲劇烈碰撞的聲響。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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