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杉捏緊了拳頭,眼淚汪汪的看著蘇如歌,“你相信我,無衡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被髒東西控製住了,所以才會作出那些事情。”


    “我知道。”


    “你知道?可是無衡呢,你有沒有找到他?”


    如歌搖搖頭:“懸崖下麵沒有,有可能是他根本沒死,也有可能……他的身體因為別的什麽原因,而消失了。”


    “不……不可能。”


    左雲杉震驚的瞪大眼睛,“身體怎麽可能消失呢?不可能的,我親眼看到無衡墜入懸崖,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斷頭崖!”


    “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適合去斷頭崖那種陰氣重的地方。”如歌握住左雲杉的手。


    左雲杉搖頭:“我不怕,我已經好了,我可以去的,我沒關係的,求求你,讓我去看看,哪怕是……沒有找到,隻是看看,我也甘願。至少……”


    看著左雲杉的樣子,如歌的心裏一抽,泛出一抹苦澀:“好。”


    ……


    斷頭崖的無月山脈,而斷頭崖下麵的位置,就是無月山脈的深山!


    這裏靈氣稀薄,陰氣極重,魔獸眾多,所以君無衡從斷崖上掉下來,有很大的可能,屍體被無月山脈中的魔獸叼走了。


    找了足足三四個時辰,左雲杉仍舊不肯放棄,可是一點的蹤跡都沒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看著左雲杉的模樣,她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發了瘋一般的模樣。


    她想找遍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隻為找到君妖孽的下落,……可是……


    卻沒有任何的蹤跡。


    明明她知道,化神劫一旦失敗,渡劫之人,便會灰飛煙滅,身體再也不可能留存在這世間,可是她偏偏還是不相信。


    就算是死了,她也要找到他的屍體,否則,就是沒有死。


    她又何嚐不是苦守著執念呢。


    直到天黑,左雲杉也沒有找到君無衡,就連一片破碎的衣物都沒有,君無衡好像就在這個世間中消失了。


    看到逐漸落下去的夕陽,一直支撐著左雲杉的信念,仿若在這一刻崩塌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連走的時候,都沒有一點留戀,那你為什麽要出現,為什麽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君無衡……你好狠的心!”左雲杉抱住自己的身體,肩膀不斷的顫抖。


    為什麽,連走都不給她留一個念想。


    為什麽……


    如歌將錦帕遞到左雲杉的麵前:“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


    夜幕降臨,如歌迴到極寒殿,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或許在這裏,她還可以找到君妖孽的氣息,可是這氣息……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人都不見了,徒留這氣息,又有何用?


    蘇如歌苦澀一笑,將酒瓶子裏的酒水一飲而盡,意識迷迷糊糊:“君妖孽,你為什麽走了之後,我會這麽難受,明明……我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啊。”


    是啊,曾經的她,除了師傅,除了小師叔,對誰都產生不出一點感情,甚至隻要有男人靠近,她就會產生本能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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