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對這類冷血動物就恐懼,更何況這麽還是這種龐然大物。靈兒第一時間就嚇得就朝著王子恆身邊靠了過來。一把拽住王子恆的胳膊,王子恆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香氣撲人,彈性十足。


    “靈兒,別抓這麽緊啊!大蛇上不來的!”王子恆有些尷尬地想退開靈兒的手,但是又擔心傷了人家姑娘的心,就隻能保持這個樣子,幸好穿著登山服,一時的生理反應看不出來。


    也不光是靈兒一個人害怕,在山崖上麵的所有的都不由自主的向上又爬了一段距離,連秦總的手腳都變靈活了。


    “大虎啊!這大蛇你見過?”秦總看看帶路的大虎問。


    “沒有,隻是我當初找舌頭的時候,聽當地的老人說過,山中有龍,開始以為是傳說,看來指的就是這家夥了!”大虎也是第一次看到。


    “那這大蛇就一直在這裏嗎?”秦總低聲地問,生怕讓大蛇聽見不愉快。


    “老人說,這龍是他們這裏的守護神,都是和山洪一道出現,但是有的時候也不出現,看到神龍不用驚慌,安靜地等待山洪退去,神龍也就自己走了reads();!”大虎把當初打聽到的告訴秦總。


    秦總他現在站的位置就在胡大海邊上,所以王子恆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山崖上的人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遠處好像又傳來了樂曲的聲音,曲風古樸典雅,而且樂曲中各類樂器配合嫻熟。而山洪中的大蛇聽見這樂曲的聲音,忽然擺出了防禦的姿勢,整個身體就直接在水中盤曲起來,這一下它那巨大的身軀好像都要超過了對麵山崖的一半,而王子恆這邊的人立刻又向上爬上去一段。


    王子恆他們也不例外,王子恆拉著靈兒的手又向上爬了一段,迴頭一看卻發現小白還待在原地沒動,王子恆又不敢大聲唿喊,隻得低低地喊:“小白,小白,快過來!”,可小白根本不搭理王子恆,還是站在原地,看著山洪中的巨大青蛇。


    而王子恆他們一爬高,就看見水麵上忽然旌旗招展,身穿古代士兵甲胄的兩隊人馬就在水麵上行走,猶如平地。有條不紊的在前麵開路,而他們身後的士兵卻是駕駛這戰車,在後麵緩緩而行,戰車後麵有一輛八匹馬拉的大型戰車,戰車上豎著一頂華麗的傘蓋,車上站著一些樂手,正在吹奏,而戰車中間是一個穿著全身鎧甲的人,距離太遠又帶著麵具,根本看不清麵容。他的戰車身後還跟著一列列士兵,王子恆拿起望遠鏡看到這些士兵身上背著弩機,看來是射手。


    “大海這是什麽鬼啊?”王子恆知道胡大海懂得多,開口問。


    “不簡單啊,青龍開路,鬼兵狩獵!真是好大的場麵!”胡大海迴答的沒頭沒腦。


    “還真是鬼啊?”王子恆沒想到自己一語中的。


    “不是鬼,能在水麵上行走?”胡大海覺得王子恆有的時候笨的可以。


    “而且你看他們的服裝樣式,是秦朝時期的,看來應該是那個時代的人物,隻是這麽大的排場,不知道是哪位將軍?”


    “咱們不是找越國時期的王墓嗎?咱們又出現秦朝的鬼?”王子恆有些糊塗了。


    “不知道啊!”王子恆的問題還真是難住了胡大海。


    “那這大蛇,也是鬼魂所化?”王子恆繼續問。


    “不知道,要不你下去看看,最好摸一下就清楚了!”胡大海把問題踢迴給王子恆,誰讓他讓自己在美女麵前丟臉的。


    就在兩人打嘴仗的時候,那水麵的鬼兵最前方的士兵變換了陣型,一字橫著鋪開,然後架起盾牌,旌旗對外,旗杆前麵的尖頭對著防禦狀態的青蛇。後麵的戰車成燕翅形排開,那站在最大戰車中的將軍一揮手,他身後的兵士一個個從自己背後卸下弩機,然後人躺在水麵上,用腳蹬開機簧,隨著整齊劃一的動作,一排排黑色的弩箭如同密雨一般朝著青蛇身上宣泄而下。


    王子恆他們雖然站在山崖上,也能聽見金屬相撞的聲音,但是看上去,雖然挺熱鬧,但是效果不大,大部分弩箭射擊在青蛇身上就被彈射開來,偶爾有幾隻插在青蛇的鱗片縫隙中,並沒有對青蛇造成什麽傷害。


    那青蛇顯然被這些弓箭搞得惱火了起來,張開血盆大口,快速地咬向最前方的兵陣,那些士兵雖然都已經布好盾陣,但是架不住青蛇巨大的衝擊力,旌旗橫飛,盾牌碎裂,同時不少士兵都被這一下衝擊撞飛出去,有的直接被撞到山崖上,正常的話肯定是不活,但是王子恆他們就看見那些撞擊到山石上的士兵變成了一團黑氣。


    那將軍看到眼前場景,把手向上一舉,憑空一把金色的大弓出現在他的手中reads();。那青蛇原本還在撕咬前方的士兵,那弓一出現,它仿佛感覺到了巨大的風險,身軀一下子就縮了迴來,保持先前的防守姿勢。


    那將軍雙手緩緩地拉開金色的巨弓,原本並沒有箭矢的弓弦上居然出現了一道金色的箭矢,那箭矢一出現,連天空中的雨水都戛然而止,天空中的烏雲都緩緩消散。


    “射日弓!”胡大海臉上出現了震驚無比的神情。


    “那是什麽?”王子恆在旁邊問。


    胡大海卻一搖手,表示此地不是說話之地,指了指下麵,示意王子恆看。


    那將軍感覺蓄勢差不多,單手一送,那道金色的箭矢就像一道金色的光線一般,朝著青蛇的七寸位置飛馳而去,而那青蛇卻張開了血盆大口並不躲閃,而是猛地吸氣,周邊的空氣都朝著它的口中灌去,連山崖上的王子恆他們都能感覺到空氣拉扯的力量。


    就在那箭矢已經飛到一般的位置的時候,青蛇忽然把吸入的空氣從嘴裏噴出,一道巨大的氣流朝著箭矢撞擊而去,那箭矢在空中不斷地旋轉想要劈開青蛇吐出的氣流,但是氣流的力量太大,箭矢雖然在一寸寸地前進,但是開始有些偏離當初設定的目標一些距離。


    那將軍一看青蛇和箭矢在對峙,一揮手,那些駕著戰車的士兵跟著他就衝了上去,向來是要肉搏,王子恆忽然發現那些一開始減少的士兵此時都已經恢複如初,連手中拿著的旌旗和盾牌也都恢複原樣,跟著將軍的戰車衝了上去。可惜,他們雖然人多,但是除了將軍手中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巨大黑色鐵劍能夠在青蛇的鱗片上留下痕跡,其他的士兵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


    終於空中對峙的箭矢破開了青蛇的氣流,但是已經遠離目標,擦著青蛇飛向空中,消失不見。而此時青蛇開始大展淫威,把這些鬼兵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為什麽那將軍不再射一箭?”連靈兒都看出來,隻有那弓箭對青蛇可以構成威脅。


    “估計這將軍隻能射出一箭!不然何必這麽執著!”胡大海好像知道什麽,淡淡地說。


    由於天空放晴,峽穀中的山洪開始消退,那青蛇也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意思,巨大的尾巴一甩,掃出一片空地後,讓眾人以為它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青蛇把目光投向了眾人所在的山崖。所有人都被它的舉動嚇得一動不敢動,屏住唿吸。不過王子恆卻發現,在他們下方當初站的位置,小白忽然供起身體,低著頭,雖然無法看見它的表情,但是王子恆能夠知道它這是戰鬥狀態。


    大蛇停留了一會,就好像人思考一般,最後把身體一扶,順著山洪,朝著王子恆他們先前來的小村莊房間後的深坑而去。青蛇一走,那些鬼兵又恢複成原來的隊列,跟著就追了下去。


    一會兒,山洪退盡,峽穀中除了一些殘枝敗葉,恢複如初,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就好像看了一場科幻電影一般。


    來到峽穀裏,秦總找到胡大海問:“大海兄弟,你說咱們剛才看到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麽大白天還鬧鬼啊?”


    “秦總,實話說我也不太能準確說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十分肯定!就是咱們下麵的目標很有可能還要和這條大蛇相遇,所以您可要想好了,開弓沒有迴頭箭,到了地方遇到再撤估計就咱們這幾個人都不夠青蛇塞牙縫的!”胡大海臉色認真,不像是嚇唬秦總。


    “先出峽穀,到了營地再說reads();!”秦總考慮了一會,最後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讓大虎前麵開路。


    胡大海故意走在隊伍的最後,王子恆跟在身邊。胡大話淡淡地對王子恆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什麽意思?”王子恆問。


    “秦總,這個人別看兇得很,但是十分地惜命,而今天眼前的事實擺在這裏,我說得話雖然打動了他,但是居然沒有把他嚇退!看來他想得到的東西,一定對他非常的重要!就算真的允常墓裏的東西價值千金,那也要有命花才行!他這麽一弄,倒是把我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咱們不著急逃離,看看他搞什麽鬼?”胡大海眼睛眨了眨。


    “你剛才對秦總說我們很有可能要再麵對那條巨蟒!是真的嗎?”王子恆擔心地問。


    “我不是十分地確定,但是剛才看到一幕,是有說法的,我想你也知道中國古代有四大神獸之說,東方的神獸就是青龍,龍這個動物存在不存在,咱們誰也沒有見過,但是剛才那條巨大的青蛇咱們是親眼看見了,我估計也應該算是神獸級別了,就算不是東方的鎮守神獸,起碼也算是這會稽山的山神吧,你想你在它老巢中刨東西,它能不管不問?”胡大話振振有詞地說,聲音還特別得大,也不知道是說給王子恆聽的,還是說給走在前麵的秦總聽的。


    “不過我發現你好像對青龍感興趣更多一些,按道理那些秦代的鬼兵應該更是駭人聽聞啊?你倒是問得少啊?”胡大海反問王子恆。


    “那是因為我在祁連山裏麵曾經遇到過這類的情況,倒不是十分地好奇!”王子恆說著就把自己在祁連山上遇到的漢代鬼兵和匈奴鬼兵的事情說了一遍。


    胡大海聽了連連點頭說:“的確,士兵煞氣重,的確有可能形成英魂長留世間,但是為什麽會在這裏,倒是有些奇怪!”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發現已經到峽穀的盡頭,麵前是一個頗大的湖泊,隻是上麵長滿了水草,也看不出湖水的深淺,繞過湖泊到了另外一邊,就看見幾個行軍帳篷豎立在湖邊,看來這裏就是秦總所說的營地。


    眾人能夠看到會稽山就在眼前。王子恆估計這裏應該是山脈的背麵,此地山林茂密,看來還沒有被人開發。


    “秦總,你們來得有些晚啊!”


    王子恆他們剛走進營地,帳篷裏麵走出來一個人,身材修長,白麵無須,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一對三角眼看著秦總這一行人。


    “你就是打電話給我的人?”秦總好像也不認識對麵的人,出言詢問。


    “真是鄙人,再下巫無名!這位想必就是秦總所說的高人,胡大海,胡兄吧!”這人雖然言辭客氣,但是語氣綿柔,配上他的長相讓人聽了渾身不舒服。


    “胡兄身邊的這兩位是?”巫無名把目光投向王子恆和靈兒。


    “他們是我的胖友,不知道你費盡心思讓秦總把我們帶到這裏,所謂何事啊?”胡大海聽秦總一說,就知道這個人就是操縱秦總的人,隻是不知道秦總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中,讓他聽命與他。或者說這個人給了秦總什麽好處讓秦總甘於冒險。


    “我知道,胡總來當代南雜掌舵,雜家家學淵博,觸類旁通,正好我有一個難題,想請胡兄幫忙解決一下,這才請秦總把你們帶來這裏!”巫無名一下子就揭開了胡大海的身份reads();。


    “海納百川,九木成林!不知道閣下是哪一家的?”胡大海說出了雜家的家號。


    “嘿嘿,胡兄真是高看我了!我一個閑人,還沒有榮列上古八家的資格,隻是為巫家辦事而已!”巫無名並沒有報號,但是卻說為巫家做事。


    王子恆一聽是巫家的人,剛準備上前,但是胡大海一把抓住王子恆的手腕,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你想我做什麽?”胡大海問。


    “嘿嘿,不著急,我還和秦總有些事情要交割,等我們準備好,一定向胡兄討教一二,諸位先到帳篷裏麵休息一下!”巫無名說完,用手指向營地一側。


    王子恆和靈兒跟著胡大海走進一個空的帳篷,剛進去王子恆就著急地問:“他就一個人,咱們趁機拿下他,詢問結果,不是很順手嗎?”


    “哎!子恆啊,你和八家雖然有接觸,但是了解甚少。據我知道的,巫家有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由於天生殘疾或者是因為修煉巫家功法造成生理變化不列入巫家的門第中,但是卻為巫家效力,對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遇到的那個書家的子弟身邊的那個侏儒嗎?”胡大海忽然提起往事。


    王子恆點了點頭,他還記得當初這個侏儒騎在陸菲的身上差點要非禮陸菲,不過自從旱魃一戰,估計陸菲已經香消玉殞。


    “這個侏儒也就類似巫家的這個群體,講白了就是要麵子,見不得光的事情就讓這些人去辦!”胡大海總結了一下。然後轉頭問靈兒:“你是巫家的人,應該知道這類人吧?美女!”


    誰知道靈兒卻搖了搖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然後說:“我從小就和巫祝大人在一起,我們住的那個山穀,其他巫族的人都很少過去,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又怎麽樣?他就一個人,就算是加上秦總的人,咱們就算是想走,也不是什麽難事!”王子恆現在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同誌啊!冷靜!”胡大海忽然用香港話說了一句。


    “首先不管這個巫無名是不是一個人,但是憑我多年的經驗,我一個人絕對拿不下他!另外憑你現在的本事,應該不是那麽困難,應該可以發現埋伏起來的人啊!子恆,一個人雖然有武力可以自保,但是想活得長,卻還是要動腦子和保持冷靜的,你不相信,你現在安靜下來,仔細感覺一下這個營地的周圍!”胡大海一臉嚴肅地說。


    聽胡大海這麽一說,王子恆調整心態冷靜了下來,把精神巫力釋放出去,果然如同胡大海所說,在山林裏麵真地藏著不少人,隻是這些人讓王子恆感覺和普通人不一樣,非陰非陽。


    “大海啊,你說的巫家這些人是不是都練的“葵花寶典”啊?”王子恆和胡大海確認一下。


    “撲哧”一聲,胡大海笑出聲來:“我說兄弟啊,你是不是武俠劇看多了啊!難道你練的就是“獨孤九劍”?不過你說的從另外一方麵解釋也算對,一般人練習功法的確是可以改變人的生理磁場,隻是這幫人功法練習有誤,造成磁場異於常人,關鍵是他們的心態也異於常人,看來咱們三個想要順利脫身可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胡大海剛剛說完,就聽見帳篷外,巫無名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道,胡兄和兩位朋友現在有沒有時間,咱們碰個頭,討論一下下麵的行動方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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