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是“夏至”的節氣,但是今年的省城的氣候格外的怪異,溫度還是那麽低,那些原本想好好秀一下身材的美女們隻得抱著無比心痛的心情把那些短裙、吊帶、透視服裝放在衣櫃的最外延,隨時準備第一時間套在自己身上。


    在省城高校集聚的地方,省城中大部分文化係統的幹部和高校的著名教授都住在這裏的一個小區裏,小區周圍的綠化很好,上一個時代人種植的梧桐把小區外的道路覆蓋在陰影下,唯一不好的就是每當梧桐繁殖的時候,那飛絮造成很多城裏的人唿吸道疾病的增加。因此從這條道路上行走的人大部分都戴著口罩。此時小區門口對麵的梧桐樹下就站著一個男人,穿著一件不顯眼的外套,肩上背著一個很大的旅行包,旅行包看起來鼓鼓囊囊地看起來塞滿了東西。他臉上帶著一個大口罩,同時還有一副墨鏡,已經在小區門口對麵的梧桐樹下站了有兩三個小時。


    此時從小區內走出一個女人,她不像其他人一樣戴著口罩,隻是看著天空中飛舞的飛絮稍微遮掩一下口鼻。她快速地走到自己的汽車駕駛室旁邊,打開車門,然後換上鞋子,發動汽車。由於這條道路是單行線,而且道路狹窄,因此在這裏開車的都知道啟動的時候要格外得緩慢,一直要等車子位置正好在道路中間的時候再開始提速,不然很容易發生交通事故。這個女人也是如此,一點點地把車頭移動出來,就在她緩慢地挪動汽車的時候,那個等在梧桐樹下的男人把手中的香煙丟在地麵,然後用力踩了兩腳,快速地接近正在移動中的汽車。


    男人看此時周圍沒有人,故意往著移動的汽車上一撞。正在緩慢地移動汽車的女人被嚇了一跳,她已經速度非常慢,而且全神貫注,但是這個跳出來的人卻是那麽得突兀,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她感覺到有碰撞第一時間踩下刹車,拉起手刹。打開車門,看到在自己汽車的正前方就在地上躺著一個男人,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地麵上也沒有什麽血跡。


    “你有事情嗎?要不要我打110,讓救護車把你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女人警惕地說。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滑到你車前的,和你沒有關係!能不能拉我一下!”男人掙紮著直起身子,抬起頭,臉上的眼睛和口罩不知道什麽時候給已經被摘除,還是一個相當帥氣的小夥。


    這一男一女就這麽對視著,男人的眼中全部都是期盼,而女人的眼中全部都是疑惑。


    “她真的不記得我了?”男人想。


    “他看起來好熟悉,是誰呢?”女人想。


    女人有些木然地伸出手把坐在地麵的男人給拉了起來,“你真的沒事嗎?”女人再次確認了一次。


    “沒事,沒事!你走吧!”男人很大方地說。


    當女人駕著小車絕塵而去的時候,王子恆快速地戴起口罩和墨鏡走進道路對麵的小巷裏reads();。王子恆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要證實一周前葉小環告訴他的信息:葉倩倩蘇醒了,身體恢複了正常,但是好像丟失了一部分記憶。至於丟失了多少,誰也不知道。不過她的父母,同學,同事她都記得,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她也記憶得很清楚。不過葉小環和葉老漢她都不記得了。而那個開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倩倩,王子恆冒險前來就是為了確認她是否還記得自己。


    原本王子恆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想過來確認一下葉倩倩恢複的情況,但是一件事情的發生讓他不得不躲藏起來。這件事情還得從那晚給倩倩服完丹藥以後說起。


    第二天,王子恆的單位來了幾個民警,說徐瀅的室友報案,因為要交費用了,室友一直打電話給徐瀅,但是電話總沒有人接,她本人也來過徐瀅的單位但是都沒有人看到她,於是選擇了報案。


    就在公司忙碌的王子恆從剪輯室走出來的時候,發現整個公司尤其是他自己的部門人人臉色陰沉,一股悲傷的氣氛彌漫在空中。王子恆詢問發生了什麽,下屬告訴他說徐瀅失蹤了。這個消息把王子恆也給驚在當場。王子恆那天迴來後,把徐瀅的物品放在了公司,自己也打了幾個電話但是都是沒有人應答,實在搞不清楚徐瀅為什麽突然消失還心存僥幸的認為她會不會是不好意思自己單獨離開了,王子恆了解到警察隻是暫時來單位了解一下情況,把徐瀅列為失蹤人員來處理,畢竟這麽大的城市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從別人的視野中消失無蹤。隻要沒有苦主來追究,也隻能按照程序來處理。


    王子恆緊張了兩天,雖然警察並沒有來詢問他,但是他總是腦海中不停地浮現出那天早上徐瀅熟睡時候的樣子,忽然他好像有一種意識覺得徐瀅的失蹤和自己有著直接的關係,王子恆想起那天自己無聊在酒吧中做的實驗,當時他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在那個酒吧中曾經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女人再也沒有出現過,當然這也沒有什麽,畢竟有可能這些女人也擔心再次碰上熟人等等情況,但是自從李好的死亡,警察找上門來的詢問,讓王子恆或多或少的心中開始嘀咕,下意識地就聯想到那晚那個女人對他所做的詛咒。而此時徐瀅的失蹤也是在與自己有親密接觸以後發生的,這些種種巧合讓王子恆不得不提心吊膽。王子恆坐在那裏深唿吸一下,這是他的習慣一旦緊張他就會放空自己,讓思緒飛舞。


    “不對啊!如果說和自己親密接觸的女人會失蹤甚至死亡,那為什麽葉倩倩並沒有死亡呢,就算是事後的詛咒,那些在酒吧中和自己親密接觸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做了安全措施的,難道這個詛咒居然能夠穿透橡膠進入對方的身體,和李好的幾晚,王子恆不太記得是不是做了安全措施,至於和徐瀅王子恆更加不記得,那晚爛醉如泥,應該沒用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就算是自己的原因,那麽這種失蹤或者死亡難道還是隨機的嗎?”王子恆一籌莫展。但是一個想法牢牢地占據著主導地位,那就是離開。去哪裏?王子恆不知道,但是隻是覺得在警察一定會來再次調查的,而自己是最後一個見到徐瀅的人,甚至王子恆還想到了徐瀅的內衣上還保留著自己的指紋,這些讓自己百口莫辯,所以一定要在警察來到前離開。想到這裏,王子恆去了老板的辦公室借口自己前段時間比較累,想休息兩天雲雲。


    胡老板自然同意,就放了王子恆兩天假。王子恆立刻迴家收拾了一下,原本還打算去賈導演家看婷婷的情況也隻能擱淺,而是給賈導演打了電話,說公司忽然安排另外一件事情,可能要去外地一段時間,問賈導演婷婷在他家方便不方便。賈導演當然願意婷婷待在自己身邊立刻保證自己在王子恆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定帶好婷婷,讓王子恆放心工作。當王子恆在聽筒裏聽著婷婷給他描述這些天賈導演一家帶她去了哪些好玩地方,吃了哪些好吃東西等等,王子恆放心下來,和婷婷說了兩句不要太調皮之類不疼不癢的話,婷婷就被賈夫人拉走試穿新的衣服去了。


    王子恆首先重新買了電話號碼和手機,他唯一能夠想到找的人就是胡大海,然後直奔胡大海所在的店鋪,沒有貿然上前叫門,而是在胡大海對麵的小旅館租了一個房間,王子恆謊稱自己身份證沒有帶,多給了老板些錢就住了下來,老板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們這個地方離市局這麽近,哪個歹徒敢沒事跑這裏來撒野reads();。而王子恆也正是利用這種“燈下黑”的優勢,在這個小旅館一待就是三天。


    前兩天,胡大海並沒有來自己的店鋪,一直到第三天王子恆才在早上十點左右的時候,看著這個胖子一手拿著豆漿,一手拿著煎餅,邊走邊吃來到店裏。一直待到中午,王子恆就看見一個送外賣的小夥子拎著一盆酸菜魚走進胖子的店鋪,快到下午2點左右他的店鋪一個客人都沒有。王子恆都懷疑這個胖子的生活來源難道都是靠著賒賬不成。大約在下午4點左右,一個女人的到來把王子恆的警覺性給帶動起來,來的人王子恆也認識,正是陳小虎身邊的“玉女”陸菲。陸菲進入胡大海的店鋪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後走了出來,沒有一會兒就看見胡大海也走了出來,然後消失在街巷中。


    王子恆不知道兩個人談論了什麽,但是思前想後,王子恆還是覺得必須要找這個胖子問問情況看看他對自己判斷的事情的評價。終於熬到第四天天亮,胡大海早上還是那個時間還是同樣的早餐來到自己的店鋪,王子恆等待了一會兒,看看沒有什麽異常,就從旅館裏出來直接走進胡大海的店鋪,然後隨手把門遮掩了起來。


    “您有什麽事情嗎?”胡大海頭都沒有抬,隻是應付一下,看來這種情況他遇到的不少。


    “大海!”王子恆低低地叫出胡大海的名字。


    “我的親娘!你怎麽跑我這裏來了啊?”胡大海發現王子恆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臉上一副吃驚的表情。


    “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立刻就走!”王子恆一聽他的話就火冒三丈。


    “哎呀!別誤會,別誤會!我是那樣的人嗎?”胡大海也明白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


    他走到自己店鋪的門前,從裏麵居然把大門給鎖了起來,然後坐到王子恆的身邊問:“你小子到底犯了什麽事情,陳小虎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你的情況,我問他什麽事情,這家夥也給我喳喳嗚嗚的,說不明白,昨天還特地讓他的那個小蜜跑到我這裏來轉悠了一圈,看來是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我這裏,不會是你把我們上次進入“疑似仙界”的事情給說漏嘴了吧!”


    “當然沒有!”王子恆肯定迴答。


    “那就好,那就好!”胡大海一副心放到肚子裏的表情。“那到底啥事,他們找你?”


    “哎,一言難盡!”王子恆就把自己的判斷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胡大海,但是唯一沒有說的就是那晚遇到的那個女人,以及詛咒的事情,他擔心這樣會影響胡大海的判斷。


    “媽的,這麽好的事情,怎麽都是你們帥哥遇到,我們胖子難道得不到老天的鍾愛嗎?”王子恆絕對沒有想到胡大海聽完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這樣。


    “你覺得這是老天的鍾愛!”王子恆再次確認了一下。


    “廢話,按照你說的,你坐在那裏都有辣妹主動上來約,快樂以後,辣妹死翹翹,還沒有人來騷擾你,這難道不是所有男人終極夢想嗎?”胡大海看起來十分地激動。


    “可人死了,你難道不怕警察找你嗎?”王子恆不明白胡大海的邏輯。


    “怕?怕個球啊,誰能證明死的女人是因為和你打炮打死的啊,而且按照你說的,又不是當場死亡的,都是過去好多天以後的,誰能說清楚她怎麽死亡的reads();!我看你是腦袋被門夾了吧!現在社會年輕人猝死的多呢,都是打炮打的?”胡大海說完又罵罵咧咧,從身上掏出一根煙獨自抽了起來。


    “現在科學這麽發達,如果有證據證明我脫不了幹係呢?而且我總覺得是因為我的原因!”王子恆說到這裏語氣低沉“你們上古八家裏麵有沒有類似的傳說?”


    “這?我還真是不知道了,一般來說研究這方麵知識的是醫家,要說查找案例那必須要去找書家的人去問問了,他們向來有著記錄的習慣,像你說的這樣的情況,這麽特殊如果先前有那肯定會被記錄的!”


    “那按照你說的和我沒有關係,那為什麽陳隊長四處找我呢?”王子恆忽然想到什麽。


    “你這麽說到時提醒我了,很有可能他會借這個借口把你先拘禁起來,然後轉移到他那邊組織那裏去,看來他們對你的經曆還是不願意放棄,也說明王玉飛的組織和他們的矛盾也越來越大!”胡大海說出了一個可能性。


    “那書家的人在哪裏?”王子恆著急地問。


    “你也知道的,具體在哪裏,隻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我隻是知道他們經常出現的地方在山東,而且山東的曲阜是最密集的地方!”胡大海告訴了王子恆一個消息。


    “你能把我弄出城嗎?我去山東!”王子恆請求胡大海幫忙。


    “我可以想想辦法,明天晚上我們在長江大橋上會麵!時間暫定在晚上九點,如果你等不到我,就自己先離開,先去徐州,我能找到你的!”胡大海和王子恆約定好時間地點。


    “你也去?”王子恆不解地問。


    “是啊!我也想弄清楚是不是你的原因,如果真的是你的原因,那太簡單了,找幾個生物專家把造成你這樣的原因找出來,然後給我種上,那我就不發達了啊!我最看不慣那些辣妹在我麵前扭屁股了,摸一下就喊抓流氓,還喊人打我,你說這都是什麽世道,她們不想我摸,幹嘛穿那麽少在我麵前晃悠!”胡大海一副恨恨的樣子。


    王子恆實在沒有精神聽他胡扯,兩個人約定好,胡大海從他坐的桌子裏麵拿出一遝子身份證,然後一邊挑一邊看著王子恆,最後找到一張甩給王子恆,王子恆接過一看,上麵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叫“胡小海”,模樣和自己長得有七八分相像。


    “放心,這些身份證都是真的,不會露陷的,你用這個身份證買車票,住賓館就不用擔心了!另外你身上要多帶現金!盡量不要刷卡!你身上現金夠嗎?”胡大海問。


    王子恆翻看了一下說:“有大概一萬的現金!”


    聽王子恆這麽一說,胡大海又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個無線刷卡機,“你在我這裏刷卡,到時候我把現金給你,不過說好了,我收你四個點的手續費,雖然是自己人但是我也冒風險的!都是市場價,沒黑你,還白送你一張身份證!”


    王子恆忽然有一種落入賊窩的感覺,但是此時此刻也能給這個胖子宰了,他把自己的卡全部都在胡大海的刷卡機上刷了一遍,然後把沒用的卡全部丟在胡大海的桌子上。


    “小子看不出來,還蠻有錢的啊!幾張卡刷下來有五十幾萬了啊!哎,所以說這個社會不公平啊!我們這種私營小業主想辦個信用卡都要這個證明,那個證明的,額度還隻給個幾千!”胡大海又是一通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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