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梅麗莎小姐頂不住了呢......”莫詔淵微微一笑,理了理袍子,步履從容的下了車。


    “快點出來吧——”外麵有個咖啡色頭發的男人大聲叫囂著,在看到莫詔淵的一瞬間微微愣了愣,“咦?你是......”


    “在下安東尼奧。”莫詔淵露出一個充滿著聖潔味道的笑容,陽光照在他那頭月光金的短發上,襯得他整個人都仿佛帶上了一個光圈一般。


    “那個.......叫裏麵的人出來!”男人很快迴了神,繼續喊道,“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真是失禮。”莫詔淵微微皺起眉頭,臉上笑容淡了下來,“看來,有必要先教導你一番何為禮數了呢......”


    “大言不慚!廢話這麽多!”男人聽著惱火,立刻握著劍向莫詔淵劈了過來。莫詔淵從長袍口袋裏抽出一把雕刻精致的鑲金玉棍,手上運氣,抬手便是一擋。


    “嘭——”寬厚的劍身和細窄的短棍碰到了一起,讓男人驚訝的是,他居然感覺到了虎口發麻!


    “你,你是幾級的劍士?”他驚問道。


    “不好意思,在下並沒有鬥氣天賦。”莫詔淵臉上微笑著,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不見懈怠,手腕靈活地翻轉著,揮著玉棍的動作仿佛舞蹈般美好,隻不過那細棍上的力道卻讓人不敢小覷。


    那咖啡色頭發的男人漸漸疲於應對,越是打下去心裏便越是驚惶,尤其是對方口中“並沒有鬥氣天賦”的話語,讓他感覺到了一種格外詭異的恐怖。好在這個時候,他的同伴看出了他目前尷尬的情況,趕過來剛忙了。


    莫詔淵依舊從容淡定,他現在身上已經具有好幾百年的內功了——不,用棲鳳曲堆起來的內力,或許不是真正的內力,而是其他更高一層次的東西——比如說......高於武俠世界的修□□的那種,靈力之類的。


    “你下來幹什麽?”梅麗莎一迴頭就見到了那個叫做安東尼奧的小男孩——是的,在二十一歲的梅麗莎看來,十六歲的安東尼奧無疑還是一個孩子——跑下了馬車,在和三個比他高了足足有一個頭的男人對打著。梅麗莎很是為對方捏了一把汗,因為那三個男人其中兩個是七級劍士、還有一個達到了八級,而安東尼奧是一個體內一點鬥氣都沒有的普通人......


    咦?


    梅麗莎眨了眨眼睛,是她看錯了嗎?怎麽......怎麽覺得好像是安東尼奧壓著那三人打呢哈哈一定是看錯了......梅麗莎一時間百感交集,一方麵她在驚訝為什麽安東尼奧明明是一個半點魔力半點鬥氣都沒有的普通人、卻可以在兩個七級劍士和一個八級劍士聯合圍攻下也不落下風;一方麵她在懷疑,如果安東尼奧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他半路搭車的舉動背後是否有著什麽其他的原因?


    莫詔淵很快解決了那三個男人,然後轉頭四顧,梅麗莎此時以一對四,身上已經受了一點輕傷,他挑了挑眉毛,拂了拂袍角,向梅麗莎走去。


    “梅麗莎小姐,讓您受傷真是萬分抱歉。”十六歲的少年麵容純淨,鳶紫色的眼眸蘊含著淺淺的笑意,“這四位粗魯的先生,就由在下來料理吧!”說著,他上前一步,迎上了梅麗莎的對手。


    梅麗莎也不戀戰,大大方方的退到了莫詔淵身後,然後走迴了馬車,站在馬車前守護著車裏的伊莉雅。莫詔淵動作迅速利落,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每一個動作都夾帶著無盡的氣勁,淩厲得很。他如今的實力遠遠超過梅麗莎——也就是九級劍士的水平——因此,很快莫詔淵就將那四人打退了。


    “啪——”


    “啪——”


    “啪——”


    “啪——”


    四個手刀,讓四個健壯的男人昏倒在地上。


    “可惜了,馬車破了。”莫詔淵迴頭看了一眼已經不能再用的馬車,歎了一口氣,一點兒也不留戀的、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喂——”梅麗莎在後麵喊他,“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是時候分別了,梅麗莎小姐。”莫詔淵轉過身子,微微一笑,“在下本來就隻是搭車人,此時車已經毀了,在下自然應當繼續獨行。”


    說完,他又對著梅麗莎微微鞠躬,行了一個紳士禮,便轉身離去了。


    梅麗莎目視著少年漸漸模糊的背影,白色的袍角在空中泛起好看的弧度,月光金的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奪目。


    “梅麗莎姐姐?”車裏傳來伊莉雅的聲音,“你還不上車嗎?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不,沒什麽,”梅麗莎搖了搖頭,“我這就來。”


    ......


    和伊莉雅、梅麗莎還有海登的相遇,對於莫詔淵來說隻不過是他漫無目的的獨行之路上的一點小風景罷了,他很快就把那三個人拋在了腦後。這天,他來到了威克裏夫公國。威克裏夫公國是一個崇尚魔法的國家,在這個國家,法師的地位普遍比劍士要高,威克裏夫的皇室也多是學習魔法的,如果有哪個王子公主實在魔法天賦太差、不得已成為了劍士,那麽,他或者她就會成為整個皇室所不齒的存在。


    威克裏夫公國境內擁有整個大陸最危險的山穀——瓦爾帕斯山穀,莫詔淵在哪裏遇見了一個劍士,一個名叫哈裏森的劍士。哈裏森是一個長得十分英俊的青年,海藍色的短發、深藍的雙眸,還有一個格外迷人的下巴。


    當時,莫詔淵正從瓦爾帕斯山穀那邊過來,他從來不曾對危險的地方繞道,瓦爾帕斯山穀自然也不例外。他總是會碰到一些想要謀害他的人、或者是想要吃掉他的魔獸,每每這時,莫詔淵總會感到一種微妙的喜悅,然後這位看似聖潔的白袍少年,就會一臉悲憫的將對方結果,如果是人就搶了錢袋子,如果是魔獸那更好,直接把屍體拎到附近的傭兵工會賣了——莫詔淵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講究了,早先說好的“賢者”,目前還遙遙無期,不過卻在傭兵工會裏掛上了號,遍布大陸各處的傭兵工會分部都知道了這麽一個金發白袍的少年,那少年總是一臉聖潔,手裏帶著各種高級魔獸,將魔獸屍體留在傭兵工會,帶著一袋——或者幾袋——晶石離去。


    遇見哈裏森的時候,莫詔淵手裏已經串著三隻魔獸了——一隻八級的雷火鳥,一隻九級的吞蝕龜,還有一隻九級的斑斕獅頭豹。莫詔淵手裏握著金鏈子,身後拖著三隻高級魔獸的屍體,一臉微笑的向前走著,然後他看見了哈裏森——唔,正在被一隻十級亞龍追得到處跑的哈裏森。


    此時的哈裏森相當狼狽,一身上好的衣服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了,小麥色的皮膚上沾滿血汙,漂亮的海藍色短發也糾集成一撮一撮的,他一見到莫詔淵,雙眼登時一亮,連忙朝莫詔淵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朋友!幫個忙——”


    莫詔淵壓根沒理他,拖著三隻魔獸屍體繼續走。


    “這位朋友!我是威克裏夫公國的王子哈裏森!你現在幫我,迴到國都之後我可以讓父皇給你封個爵位!”哈裏森見莫詔淵就要走了,連忙繼續喊話,“怎麽樣?你隻要幫我一下就好了!”


    聽到哈裏森的話,莫詔淵腦中閃過了一個小火花——


    救王子=封爵=矜【fu】貴【bai】的生活=與國王近距離=賢者之路就在眼前


    莫詔淵幾乎就要被哈裏森說服了,隻是......


    “一個威克裏夫的劍士,就算是王子也沒什麽用吧?”他轉過頭,臉上的笑容出塵脫俗,說出的話卻讓他那份神聖的氣質打了一個折扣,“你所說的獎賞,是否真的能夠實現呢?”


    “我說的是真的啊!”哈裏森見莫詔淵已經有些意動,隻不過現在還不相信他的話,連忙試圖證明自己,他深吸一口氣,一揮手射出了幾個小火球,“你看你看!我是魔武雙修的!我的本職是一個法師,一個七級的法師!”


    莫詔淵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那幾個零星的小火球,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金鏈子,運起輕功飛向了那追逐著哈裏森的亞龍。他的輕功身法是極好看的,飄如遊雲,衣袂翻飛,哈裏森隻看得見那抹淺金色的光芒,一不小心就被晃了眼。


    莫詔淵身上的器具也在更新換代,現在他身上有一根鑲金玉棍;一條金鏈子——用來串魔獸屍體;還有一條金白兩色相交的軟鞭。他拿出軟便,灌以內力,打向了亞龍。亞龍自覺皮糙肉厚,半點也不躲閃,撲閃著巨大的肉翅朝莫詔淵飛來。結果,當氣勁隨著鞭子的揮動落到了亞龍身上的時候,這隻巨大的亞龍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瓦釜雷鳴的哀嚎。然後扭動著身子落到了地上。


    “嘭——”的一聲,巨大的重量讓地麵都有些震動,哈裏森扶著樹,目瞪口呆的看著一鞭子就打倒了惡龍救出哈裏森公主啊呸王子的白袍少年,一顆心撲通撲通的。


    “你......”他動了動嘴唇,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麽——王子殿下,請帶路吧!”莫詔淵十分不體貼的迴以一個好看的微笑。


    “誒?”哈裏森愣了愣,“你說什麽?”


    “帶路——去國都。”莫詔淵十分溫和地迴答,“然後去見你父皇啊!”


    然後去見你父皇啊然後去見你父皇啊然後去見你父皇啊......


    哈裏森內心的小人忍不住捂住了臉——嚶嚶嚶,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像是去見家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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