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杏壽郎簡要概述中,眾柱這才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把玉霄帶迴休整後,杏壽郎又重新返迴了村子裏。


    因為距離藤之家不遠,所以很快就到了。


    後勤的隱部恰好也趕到了現場。


    村子的後山還剩有一片尚未完全消失的植株,空氣中飄蕩著惑人的花香,隱快速地將那片區域清理了出來。


    而杏壽郎則是在一條山間小道上發現了小孩子留下的腳印,一路追蹤到一處隱蔽的山洞。


    當他進去的時候,隻見到了被零餘子啃食後丟下的白骨。


    三副完整的骷髏,從那小小的頭骨能輕易判斷出,全是年幼的孩子。


    杏壽郎的心情無比沉重,親手將這些孩子的屍骨安葬。


    山洞口的樹被砸斷了幾棵,從樹幹的斷裂程度來判斷應該是被鞭子類型的東西抽斷的。


    而距離山洞外相對較遠的一處空地上,則是被硬生生的劈出一個巨大的深坑,鬼的氣息也在這裏徹底消失。


    鬼是被一擊殺死的。


    這些皆為杏壽郎親眼所見。


    為了能更加清楚地證實當晚的真實情況,派給玉霄的鎹鴉小黑也被傳喚到了宅邸,一人一鳥所述內容相差無幾。


    麵對十二鬼月下弦肆,玉霄不僅極有耐心的蹲守,還將其一擊斬殺,實力毋庸置疑。


    如此一來,便沒有人再反對玉霄成為柱這件事了。


    “那麽,玉霄的意見如何呢?”


    麵對大家的默認,耀哉再次將這個問題拋給了玉霄。


    玉霄想了一下,沒有理由拒絕。


    成為柱對她之後的行動來說百利而無一害,行動受到的管製會進一步減弱。


    所以──


    “承蒙主公大人看重,能成為柱是我的榮幸。”玉霄果斷同意了。


    “好。”


    聽她同意,耀哉臉上揚起一個淺淡的笑容。


    “在場的每一位柱都有屬於自己柱名,玉霄有想好自己的柱名嗎?”


    「柱名?」玉霄眨了眨眼。


    好像其它九位柱都是根據唿吸法來命名的。


    既然自己使用的唿吸法是根據水之唿吸衍生出的,不如就用那個吧。


    “嗯,主公大人,我想好了。”玉霄答道。


    “我現在使用的唿吸法是自創的嵐之唿吸,所以取『嵐』之一字就可以了。”


    “嵐柱嗎……象征著暴風雨…還真是個不錯的柱名呢。”


    耀哉讚歎一句,旋即迴歸正題。


    “那麽,從今以後,玉霄便是大家的同伴了。”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半年一次的柱合會議吧。”


    “是!”


    ……


    要說柱合會議,其實就是眾位柱之間交流情報,規劃探討之類的。


    非常無趣。


    ──至少玉霄是這樣認為的。


    目前最有用的消息便是鬼舞辻無慘曾在淺草現了身,但也僅限於此。


    斬殺的鬼再多其實也沒多大用處,雖然能夠減少普通人的死亡,但隻要鬼舞辻無慘還活著,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鬼被創造出來。


    不然這種僵局也不可能持續百年之久了。


    眼見窗外的天色逐漸暗了下去,玉霄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難熬。


    雖然午休時吃了便當和點心,可是玉霄覺得還是不夠。


    「甜點心!摩多摩多!!!」


    玉霄盯著富岡義勇,試圖用眼神質問他:我的鯛魚燒呢。


    似乎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義勇頓感如坐針氈。


    義勇眉宇微蹙,偏過頭,便撞入一汪金色的湖泊之中。


    玉霄就坐在蜜璃旁邊,與他隻隔著一小段距離。


    暖橙色的燭光從細薄的燈紗中透出,暈染了她的輪廓,模糊了她唇邊的笑。


    那雙金色的眼裏仿佛揉碎了一片星屑,泛著點點暖光,溫柔的不可思議。


    義勇猛地又想起了玉霄昨晚對自己說的話。


    他平靜的水麵如同被擲入一顆石子,泛起片片漣漪。


    胸口再次傳來異樣的感覺,心髒如同被羽毛輕輕地撓了一下,義勇僵硬地別過頭,不敢去看玉霄的眼睛。


    ???


    「嗬。」


    看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玉霄就知道鯛魚燒肯定被吃光了。


    玉霄默默地歎了口氣。


    “……玉霄,你有什麽想法嗎?”


    突然被產屋敷耀哉點到名字,玉霄先是愣了一秒,緊接著迅速坐直身體,迴應道:“是的!”


    “我的確有事情要說,但是這個問題……需要和主公大人單獨商榷。”


    “哦?”他沒想到玉霄會給出這樣的迴答。


    恰好此時會議也接近了尾聲,於是耀哉發了話:“那麽今天的柱合會議就到此為止,玉霄暫時先留下來吧。”


    “遵命。”


    眾人雖然心有疑惑,但也沒說什麽。


    正廳很快便空了下來,隻留下產屋敷雛衣與日香兩姐妹。


    見玉霄遲遲不開口,耀哉說道:“雛衣與日香都是我的孩子,玉霄不必介意,要是有重要的話不妨直說吧。”


    “嗯……”


    玉霄看了一眼兩個白發的小姑娘,斟酌片刻後,選擇直入主題。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鬼舞辻無慘原本是產屋敷家族的人吧?”


    “您的身體,似乎正在被詛咒侵蝕。”


    屏退其他人後,玉霄說話的語氣明顯變得嚴肅起來。


    “是的。”


    耀哉對此並不介意,他點了點頭,心裏非常驚訝。


    自己確實被詛咒侵蝕著沒錯,可玉霄是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除了他的血親以外基本上沒有人知道。


    以及鬼舞辻無慘曾經姓產屋敷這件事……


    似乎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玉霄接著說道:“我不僅知道無慘是怎麽變成鬼的,還知道他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達到何種目的。”


    玉霄語中明顯帶有一絲笑意:“其實今天能見到您,我還是很開心的。”


    “主公大人,您有興趣聽我一敘往事嗎?”


    聞言,產屋敷耀哉一改常態,斂起笑容,神情凝重。


    他正襟危坐,開口道:“但講無妨。”


    玉霄便把八阪家的往事全部告訴了他。


    從仙人的傳說開始,直到現在無慘為了尋找青色彼岸花,該說的話一字不漏,言無不盡,知無不語。


    反正藏著掖著也沒意思,這些事情本來就沒必要隱瞞。


    聽玉霄講述完後,耀哉深深地歎了口氣。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他從來都沒想過,或者說他根本都沒有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人和自己一樣,世世代代背負著相同詛咒。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如果不是無意中在祠堂裏翻到那本古籍,恐怕永遠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玉霄這話說的倒是一點不假,她也沒想到無慘變鬼之前還有那麽深遠的淵源。


    “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耀哉又恢複了原本那副心平氣和的模樣,不過和玉霄說話的語氣卻有所改變。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原本的上下屬關係直接變成了同盟關係。


    畢竟兩人的身份相差無幾,同樣是曆史悠久的大家族,一個是鬼殺隊的現任主公大人,一個是體內流淌著仙人血脈的神子。


    “恐怕要令您失望了,我暫時沒什麽具體的想法,鬼舞辻無慘的行蹤無人得知,要想主動找他,也是比較困難。”玉霄緩緩說道。


    隻要一遇到危險,無慘就會躲在無限城裏麵。


    無限城是由鳴女血鬼術創造出的異空間,就憑她現在這點力量……


    還是等機會吧。


    “不過請您不必為此而感到擔憂,用不了多久,鬼的時代,一定會迎來落幕。”


    “可能是因為仙人血脈的緣故,我的直覺向來很準,所以您一定要保重身體。”玉霄非常隱晦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我要說的大概就是這些,今後還請多多關照,主公大人。”


    “嗬嗬……”耀哉柔和的笑了:“我這邊才是,請多關照。”


    臨走之前,玉霄又從袖子口袋裏拿出了兩份延緩詛咒的藥交給了雛衣,並認真叮囑了一番。


    剛走出宅邸,玉霄就在門口碰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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