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一下子麵如死灰,楊玉珍也不再哀嚎了。他們兩人都清楚自己的末日到了。


    “沒想到...沒想到啊!我姑姑那樣的巾幗英雄,竟然死在你們這兩個臭蟲手裏!”


    丁衛東怒吼道:“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丁衛東怒吼之後,感覺心靈一陣輕鬆。仿佛有什麽東西離開了一樣。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感,似乎自己和這個世界再無任何隔閡。


    這時張所長帶著幾個公安員來了。一般來說,處理敵特的案子,來的公安員絕不會是這幾個人。但這裏有丁衛東,張所長知道自己過來時,事情肯定已經被丁衛東搞定了。


    丁衛東的戰鬥力那可是相當爆表。


    “這是老閆一家啊,他們怎麽可能是敵特?”張所長懵了。看到地上的三個人後就懵了。


    “這是證據!”丁衛東把手帕和懷表交給了張所長,並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閆埠貴剛賣了兩根小黃魚。去他們家搜查的話,一定還有剩下的大小黃魚。”丁.


    “這案子可大了。”張所長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得通知特殊部門。還要讓街道上的人也過來。”


    張所長安排了一位公安員,去跟所裏的白指導員匯報情況,讓其給各部門打電話。而他自己則領著幾個人前往閆埠貴家進行搜查。


    沒過多會兒,就找到了那五根大黃魚和八根小黃魚。


    “加上閆埠貴此前賣出去的兩根,這下完全吻合了。”張所長麵色陰沉地走過來:“閆埠貴,你可真有能耐,真有能耐啊!”


    易中海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滿心懊悔。自己這兩頓打算是白挨了。要是再囉嗦幾句,說不定還會被閆埠貴給拖累。


    劉海中瞪著跟牛蛋一般的眼珠子,嘴裏嘟囔著:“這咋可能呢,這咋可能。他閆埠貴能做出這種事。真 ** ……人可真是什麽來著!”


    率先抵達的是劉主任,帶著幾個民兵和工作人員。


    “老劉來了,閆埠貴家要被查封了。不過他們家還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就交給你們了。”張所長說道:“讓他們帶上衣服之類的離開。”


    “還能去哪兒?隻能送去孤兒院了。”劉主任無奈地說道。


    “閆埠貴……閆埠貴……楊玉珍……楊玉珍!我恨死你們了。我咋這麽倒黴,有你們這樣的爹媽啊。”閆解成放聲大哭起來。


    閆解成清楚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自己肯定不會被抓去坐牢。但“壞分子後代”的標簽,會讓他找不到工作,在社會上舉步維艱。


    街道把閆解曠和閆解娣帶走了。恰好特殊部門的人也來了,把閆埠貴、楊玉珍和閆解成都帶走了。


    眾人心裏都明白,閆解成不過是個陪襯。估計明早人就會被放出來。丁衛東踹他那一腳是留有餘力的。


    丁衛東打他們三人的時候其實都留了力,不然三人都得一命嗚唿。“二零三”


    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時間已經快七點了。


    “沒想到仇家居然就住在同一個院子裏。”丁衛東坐在飯桌旁,苦笑著說道:“我姑姑死得太冤了,經曆槍林彈雨都沒事,卻死在了兩個小人手裏。”


    “吃飯吧,他們兩人肯定會被槍斃的。”李青玉也咬著牙說道。


    “吃飯,我明天去了解一下具體情況。”丁衛東歎了口氣:“我會提出要求,槍斃這兩人的時候,由我親自動手!”


    丁衛東之前抽了易中海,獲得了虐禽獎勵,即一千塊大洋!


    此刻丁衛東一邊吃飯,一邊在心裏暗自想道:“這一千塊大洋啊。好幾千塊錢呢。放到後世就更值錢了。要是能找到一些珍稀版本,那就更珍貴了。”


    易中海頂著個豬頭迴了家。“爸爸,您這是怎麽了?”


    易天賜和易紅梅兩人都湊過來關切地問道。


    “沒啥……沒啥啊。”看著兩個孩子真誠關心的眼神,易中海感覺心裏舒服了不少。


    “老頭子,你這是咋啦?”譚金花問道。


    “唉,我自找的。之前的事你知道不?”易中海問道。“我在家帶孩子,哪有功夫去瞧熱鬧。”譚金花搖頭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易中海把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我也是昏了頭,為閆埠貴出頭。這兩個耳光挨得不冤!以後能記住了。”


    譚金花嘴巴張得老大:“這這……怎麽可能啊。閆埠貴犯事?還殺的是組織裏的人。這不就得吃槍子了。”


    “是啊,閆埠貴活不了幾天了。他的事很快就會查清楚。”易中海一邊說話一邊倒抽冷氣,因為他牙疼:“他和楊玉珍肯定得吃槍子。家產啥的也都得沒收!”


    “唉,這一家子就這麽完了。”譚金花搖搖頭說道。


    易中海給自己倒酒。但手直哆嗦,酒倒在了酒杯外麵,怎麽都倒不進去。


    易紅梅伸手接過酒瓶:“爸爸,我來給您倒酒!”


    易中海 ** 瓶子遞給易紅梅,覺得此刻能享受到女兒的孝順,心裏很是舒坦。


    “老頭子別生氣了,以後隻管自家的事。”譚金花說道:“別人的事別管。把這倆孩子養大,咱們享福就行。”


    易中海在心裏暗暗苦笑,他知道自己手抖,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害怕。


    閆埠貴死定了!他易中海做的那些事,要是被揭露出來,估計九條命都不夠抵的。


    丁衛東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了分局。昨晚特別部門帶走閆埠貴他們的時候,告訴丁衛東,這幾個人就在分局接受審訊。


    特別部門的行動組黃組長接待了丁衛東。


    “丁衛東同誌,經過昨晚的審訊,我們了解到了一些情況。”黃組長說道:“丁瓊同誌在尋找組織的途中,患上了急症。住在閆埠貴開的小旅館裏。被閆埠貴發現了財物。”


    “閆埠貴就起了壞心,下藥害死了丁瓊同誌。 ** 就埋在小旅館的院子裏。那裏現在已經變成工廠了。”


    “已經派人押著閆埠貴去找丁瓊同誌的 ** 了。”


    “等一切處理妥當,我們會通知您參加丁瓊同誌的葬禮。”


    “這塊手帕……您收好!不過我建議捐出來,放在博物館……”丁衛東看到那手帕,忍不住淚如雨下。


    “我捐出去。”丁衛東擦了擦眼淚說道:“至於具體怎麽做,就拜托黃組長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黃組長沉吟片刻後說道:“丁瓊烈士隻有一個弟弟,一個月前病故了,留下一個十六歲的女兒。其實就是丁瓊同誌和她弟弟的女兒。一歲的時候就被丟下了。在農村生活條件不太好。現在跟她關係近的就隻有您了。所以您要是……”


    “送過來吧,我照顧她的生活,直到她成家。”丁衛東說道:“隻是我房子不夠,能不能把閆家的房子都給這個女孩?”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把那西廂房都給方欣同誌。”黃組長說道:“馬上協調裏麵的人搬走。”


    丁衛東點點頭,這才告辭離開。


    接下來丁衛東忙得不可開交,兩天後的晚上接到通知,明天早上前往烈士陵園,為丁瓊烈士和另一位烈士下葬。


    這是要把兩位烈士合葬在一起。


    丁衛東晚上去派出所,借了一輛破舊的吉普。準備明天早上帶著李青玉和小魚兒一起去陵園。


    把車停在大院門口,丁衛東迴到家。就看到這時候還有人在收拾西廂房。帶頭的正是劉主任。他們送來了一些家具被褥之類的東西。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這兩天西廂房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丁科長您好。”劉主任過來打招唿。


    “您好,是送家具來的!那方欣明天過來住?”丁衛東問道:“我這兩天太忙,沒去看看表妹到哪兒了。”


    “是啊,明天從烈士陵園迴來,就直接住進來。”劉主任說道。


    丁衛東進去瞧了瞧,屋裏的牆壁重新糊上了白紙。家具雖然不是全新的,但也很結實,沒有破損。


    一個耳房用作廚房,裏麵柴米油鹽都有。小魚兒和李青玉兩人也走了過來。


    “青玉,我覺得這樣吧,等表妹來了,和你住一起。”丁衛東說道:“這邊因為時間倉促,沒怎麽收拾。先讓表妹跟你住。”


    “咱們把這邊也逐步收拾收拾。弄得跟東廂差不多。正巧天氣暖和起來了,讓建築工人過來裝修一番。”


    李青玉點了點頭說道:“那東哥你拿主意就行。”


    “明天準備些美味的,好好款待表妹一番。對了,家裏的布匹還有不?給她多做幾套衣裳。”


    次日清晨,丁衛東開車帶著李青玉、小魚兒來到烈士陵園。在這裏見到了黃組長他們。還有一個約莫十五六歲,身形瘦弱,滿臉悲傷且無助神情的女孩!


    “小欣,我是你表哥丁衛東,往後由我照顧你。”丁衛東長歎一口氣說道:“此刻先不說了,等葬禮舉行完再說。”


    方欣顯得有些拘束。李青玉帶著小魚兒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小欣,走吧。”李青玉道:“稍後咱們慢慢聊。”


    葬禮很快結束。這裏早就備好墓穴。結束後,丁衛東與黃組長他們道別,帶著方欣迴四合院。


    “表姐,你吃糖。”小魚兒掏出幾塊大白兔奶糖遞過去。


    “小魚兒是你的表妹,李青玉是你未來的表嫂。”丁衛東說道:“組織已經給你把房子安排好了。不過住著可能不太舒服。你先和小魚兒、青玉睡一個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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