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傻柱舉起手說道:“我就想知道,這個許大茂立了啥功,能讓他不挨槍子兒被放迴來?”


    “這個……許大茂,你決定要不要告訴大家。”劉主任猶豫了一下說道:“要是說的話,也不能說得太具體。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許大茂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麵對傻柱,他可一點兒都不虛,哪怕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虛。


    “我說兩句。”許大茂眼珠一轉說道:“劉主任,您看行不?”“嗯嗯,你說兩句吧。”劉主任點點頭。


    “我之前犯的罪,對不起大家。我現在給大家鞠躬。”許大茂對著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後說道:“傻柱,你問的事兒,我還真不能說。要不然,大院裏的人說不定也會被牽連。”


    “你傻柱問這問題,不就是覺得我是通過不正當手段出來的。”


    “嘿嘿,你這麽想,就是對廣大公安幹部的不信任……”


    何大清一聽許大茂這麽說可不得了,當即大聲說道:“許大茂,你搞錯了一件事。我兒子這麽問你,不是對公安部門不信任。”


    “而是想知道你立了啥功。這樣才能決定以後怎麽監視你啊!當然了,不好說你就別說了。”


    何大清這話的意思就是,許大茂你別囂張。你不過是個被監視居住的罪犯罷了。


    許大茂一下子沒聲了。


    “行了,那就散了吧。”劉主任說道:“耽誤大家時間了。”丁衛東和劉主任他們寒暄了幾句,就轉身迴家了。


    傻柱心裏窩火啊。剛才差點被許大茂這陰險的家夥給算計了。現在過來瞧瞧許大茂的狼狽樣。


    許大茂正在吃飯,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兩個棒子麵窩窩頭和一碗涼水,這就是他今晚的晚飯。


    “嘖嘖,許大茂,你也太慘了點兒吧?”傻柱咂咂嘴說道:“連點兒鹹菜都沒有啊?叫一聲好聽的,我給你弄點兒鹹菜來。”


    “傻柱,你別得意。”許大茂那張大馬臉瘦得不成樣子:“我會有翻身的那天。”許大茂瘦得脫相了,反而顯得更加兇狠。


    “嘖嘖,就憑你還妄圖翻身?你怕是在癡人說夢!你老媽都跟人跑啦。要不然,她寧願把你塞迴去,也絕不會將你生下來。”傻柱一臉鄙夷地說道。許大茂隻是惡狠狠地瞪著傻柱。


    “欺負你都沒啥樂趣了。你如今跟我相差十萬八千裏啊。”傻柱得意洋洋地搖頭晃腦離開了。許大茂把牙齒都咬出了血。但他心裏清楚,當下自己啥也做不了。否則,自己又得被關進大牢。


    許大茂的老媽聞桂蘭據說跑去投奔以前的初戀情人了。許大茂如今實則是孤家寡人一個。


    望著對麵曾經屬於自己的家,許大茂心裏那叫一個愁苦。


    許大茂有些黃貨藏在那裏,現今想要取出來得想個法子。想到此處,許大茂把兩個窩窩頭吃了,朝著崔大可家門前走去。


    崔大可自己做了紅燒肉,吃完晚飯後,坐在那兒琢磨著怎樣才能將丁秋楠弄到手。這時,瞧見一張大馬臉走了過來。


    “許大茂,對吧?你來幹啥?”崔大可看著許大茂問道。


    “額,這房子以前是我的。”許大茂幹笑一聲說道:“我剛出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打住打住,怎麽著,你還想跟我要錢?這房子是廠裏分給我的。許大茂,你別自找麻煩。”崔大可嚴厲地說道。


    “不是不是。我哪敢有那樣的想法。”許大茂趕忙說道:“就是站在這兒看看,迴憶迴憶以前的事。真的是……唉!”


    “這樣……明天我準備點酒菜,請您喝幾杯。就在您屋裏。”許大茂說道。“這個行啊。”崔大可當下就答應了。


    丁衛東第二天上班後,先在工作隊那邊安排了一番工作。隨後徑直來到機械廠。這還是他頭一迴來。在李懷德的陪同下走進了 4.2 廠。這才發現這個機械廠占地麵積不小。廠房眾多,可工人卻隻有五六百人。


    “這裏原本應該有三五千人的。”李懷德說道:“因為一些狀況給耽擱了。廠房倒是都建好了,如今便宜咱們了。”


    李懷德的老丈人發話,讓李懷德來到這個頗具發展前景的汽車廠。至於那個軋鋼廠,就算李懷德走了,廠長的位置也輪不到楊偉明。


    楊偉明能當個沒有實權的副廠長,那還是看在他以往功勞的份上。要不然,楊偉明得被徹底免職。


    “是啊,正適合咱們慢慢發展。先招收一千五百人。”丁衛東道:“可惜沒什麽熟練工人啊。”


    “我把你的想法跟上麵匯報了。上麵會派來五百個中級工。”李懷德說道:“這裏還有五百來人,那還得招收五百個學徒工。”


    “嘿嘿,這五百人……我能拿出一百個名額。到時候咱們高中層幹部分一分。”丁衛東微微一笑。


    這時,幾個人匆忙迎了過來。帶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禿頂胖子,離老遠就伸出了手:“李廠長,您好您好。您這次帶來上頭的指示了?”


    “丁工,這就是緣機械廠的高層領導。這位是趙廠長和吳書記,這三位是副廠長。”李懷德介紹了一番。


    “嗯嗯,你們好。”丁衛東淡淡地頷首。


    “你們去把工人都召集起來吧。咱們開個大會。”李懷德說道:“很簡短的,就十幾分鍾。你們去忙吧。”


    趙廠長趕忙帶人去忙活了。


    “那咱們也去大會堂?”李懷德說道。


    此時他們兩人正站在大門口這兒。剛要動身,就聽到何大清的聲音。


    “李廠長,丁科長,你們好。”


    何大清推著車子站在大門外。


    “何大清來了,正好跟著咱們走。”丁衛東劍眉一挑說道:“李廠長,把何大清安排在這邊的食堂怎麽樣?”


    “行啊,就給他一個以工代幹的食堂主任吧。”李懷德笑容滿麵地說道:“不管怎麽說都是老同誌了,看在丁工的麵子上給點優待。”


    何大清一聽,滿臉激動:“謝謝,謝謝李廠長,謝謝丁工!”


    何大清心裏奇怪,這個丁衛東怎麽成丁工了?不是丁科長嘛!


    何大清懷著疑問跟著李懷德和丁衛東來到了大禮堂。這裏已經擠滿了人。


    “大家好,我現在代表部裏傳達一下指示。”李懷德站在主席台上對著話筒說道:“首先,機械三廠更名為紅星汽車研製中心。”


    “研製中心提升為廳級單位。等咱們能正常工業化製造出汽車,那就變成紅星汽車製造廠!”


    “我李懷德被任命為研製中心主任。丁衛東同誌是研製中心的總工程師。當然,丁總還有其他工作可以兼顧。”


    “至於趙廠長、吳書記和三位原機械廠的副廠長,下午去部裏報到。部裏會給你們安排新的工作。”


    “中層幹部留用,但要等新的書記和副廠長到來,才能開會研究決定。對了,也就明天人員就全部到齊了,還有五百個中級工人。”


    丁衛東一臉無所謂,自己擔任總工程師也不會多太多事。反正他有外掛,和別人不一樣。


    “對了,食堂主任是哪位?”李懷德問道。


    “是我!我叫趙德柱……”禿頂的圓形胖子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


    “嗯嗯,食堂主任我現在就任命了。畢竟工人就算收拾廠子,那也得吃飯。”李懷德道:“趙德柱,你卸任食堂主任的職位,至於擔任什麽,以後再說。”


    “食堂主任由何大清同誌擔任。何大清同誌十幾年前,就是軋鋼廠的食堂副主任。管理這個小食堂沒問題。”


    “下麵請丁衛東總工程師講話。”李懷德往後退兩步,讓開麥克風的位置,還微微彎腰伸手做請的姿勢,一臉恭敬。


    這便是對待領導的態度。李懷德如此做感覺毫無不妥。那就是尊重人才啊。要知道丁衛東是六級工程師,完全值得李懷德這般尊重。


    “那我就長話短說,我首先關注的是保衛的事。”丁衛東說道:“因為是研製中心,有很多圖紙之類的,需要保密的很多。這裏的保衛工作是誰負責的?”


    “是我,我叫塗強。是保衛科科長。”一個彪悍、滿臉橫肉的男子舉起了手。


    “等會把保衛科的人都召集起來。在大門口值班的也一樣。”丁衛東說道:“馬上有公安員過來。會查看一下大門,讓保衛過來開會。”


    “還有,以後希望大家認真工作,努力提升自己的技術。為建設祖國貢獻力量。”


    “李主任,那下麵……”


    “沒事了,大家散了吧。今天把廠裏打掃幹淨。班組長要起到帶頭作用。你們的職位基本不會變動的。”李懷德說道:


    “對了,今天田科長和肖科長暫時協助我工作。”


    這邊人群便散開了,絕大多數人都興奮不已,滿懷期待。


    “老何啊,你去把廚房掌控好。我會派兩個人查賬的。”李懷德對何大清道:“你接手前一定要把賬目弄清楚。不然……你就掉坑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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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多謝李廠長和丁總工。”何大清滿是感激地說道:“隻是……我想找幾個幫手……能不能把柱子調過來?還有他那兩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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