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衛東心中甚是驚訝,沒想到抽了賈張氏兩個嘴巴子,竟然能有如此豐厚的獎勵。這頭白條豬足有二百三十多斤,而且內髒之類的都已處理幹淨,放置在儲物空間當中。


    丁衛東出來的時候,手裏拎著兩個布袋子。


    “南師傅,這是給你的結婚禮物。五斤水果糖和二斤大白兔奶糖。”丁衛東笑著說道,“你別跟我客氣啊。往後我還得找你幫忙做飯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今晚把水果糖給大夥發一發。”南易滿臉驚喜地說道。


    “不用,今晚別發。”丁衛東搖頭道,“等明天吧。還有你們今晚夫妻二人聚到一起,做點偷偷摸摸的舉動,就好比官鹽當私鹽賣的意思。”


    南易雖說外表看起來憨厚,可腦袋絕對好使。他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丁科長,您這是要給別人設套?”


    “對呀,就是這意思。我想瞧瞧誰會跳出來。”丁衛東微微一笑道,“這不也挺有趣的。”


    “嗯嗯,那我就按您說的辦。”南易一臉興奮道,“那我想迴去了。丁科長,謝謝您!”


    “一起走,我去中院,找那個老妖婆的麻煩。”丁衛東笑著說道。


    說話間,丁衛東脫下大衣,把帽子換成大簷帽,正要走就看到仲崇山和高一恆兩人迴來了。


    這兩人把軍大衣拿在手中,身上穿著嶄新的公安員製服,頭上戴著公安員的大簷帽,腰間的武裝帶上係著槍套。


    “嘖嘖,去領製服啦?”丁衛東笑著問道。


    “是啊,我們工作組的人都去了。”高一恆笑著說道,“謝謝東哥,要不是您,我們還在……”


    “都是 ** 戰友。這有啥好謝的。”丁衛東一擺手道,“你們兩人現在是小隊長,一定要帶好手下。”


    當下二十個人,丁衛東和王開山不算在內,剩下的十八人,每六個人為一組。都配備了 ** ,當然,需要用槍的時候,去申請就行。


    “東哥,您這是?”仲崇山問道。


    “中院有個老妖婆被判了三個月。這才幾天就迴來了。”丁衛東笑著說道,“我去看看她的釋放證明!”


    “好啊,我們去給您助威!”仲崇山笑著說道。


    他們都清楚,一個老妖婆怎麽可能越獄,肯定是有正當理由被釋放迴來的。但丁衛東此舉就是去嚇唬她。


    秦淮茹來到傻柱屋裏,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傻柱說道:“柱子,你得手了就不珍惜了是不是?”


    傻柱幹笑一聲道:“沒有啊,我可珍惜秦姐您了。”


    看著傻柱那賊眉鼠眼的樣子,秦淮茹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吃飯都不等我。正好我婆婆迴來了。這兩個飯盒……”


    “秦姐,給您和孩子吃,我不心疼。但給那老妖婆,門都沒有。這樣……您拿一份紅燒肉迴去吧。我也不能不吃不是?”傻柱說道:


    “老妖婆迴來也沒事,她睡覺跟豬似的。您還是照舊那時候過來。”


    “你說的,再過段時間可就不行了。還得等你把孩子生下來過了一個月。咱們得抓緊時間……嘿嘿!”


    “瞧你那副德行。”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拿著一個飯盒,扭著腰走了。


    秦淮茹原本今晚不想過來的。但傻柱對丁秋楠的獻殷勤,讓秦淮茹有了危機感。


    傻柱感覺飄飄然。他心裏堅信,自己找個黃花大閨女,那秦淮茹還得是他的情人。


    “要是能娶了丁醫生就好了。這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傻柱在心裏暗暗說道,“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還有以後當廚師的手藝,配得上她丁秋楠,明天我就去試探一下。”


    想到這裏,傻柱狠狠地灌下一杯酒。


    秦淮茹剛迴到家,想著把紅燒肉加上大白菜重新燒一下。就看到賈張氏一張臉腫得跟豬頭似的跑了進來。


    秦淮茹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她知道賈張氏這是自找抽去了。現在臉被抽成這樣,也就老老實實迴來了。


    “這個小……這個小畜生,真打我啊。”賈張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眼神中的怨恨仿佛能把空間給灼燒了。


    “又不是第一次打你。易中海、劉海中不也一樣抽你,你這算啥!”秦淮茹淡淡地說道。


    賈張氏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還真是這麽迴事。


    “這這……淮茹啊,趕緊做飯,我要餓死了。”賈張氏說道,“這幾個月的夥食費我給還不行。”


    她們倆說好的,在秦淮茹生孩子之前,到生孩子滿月這段時間。賈張氏吃飯要自己掏錢,也就是一個月五塊。


    等秦淮茹上班了,賈張氏和秦淮茹一起吃飯,就不用給錢了。但賈張氏治病之類的花費,得用她自己的錢。


    “行,你記得把錢給我。還有你現在住我家。”秦淮茹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也知道不能把賈張氏逼得太狠,“我去做飯。”


    以前老是被“零六七”賈張氏威脅要趕迴農村,如今的秦淮茹總算揚眉吐氣了。她打算把以前受的氣,慢慢還給賈張氏。


    就在這時,聽到門外有人喊了一聲:“賈張氏出來!”


    賈張氏茫然地晃了晃,這威嚴的聲音讓她想起了看守所的警衛。她急忙衝到門口,看著站在門口的三人,賈張氏渾身顫抖。她剛出來,可不想再進去啊。


    “報告公安,我沒犯事啊,你們怎麽……”賈張氏努力站直身子,顫抖著說道。她隻看到三人的白色製服,還有腰間的黑色槍套。


    “賈張氏,把你的釋放證明拿出來!”丁衛東冷聲說道。


    賈張氏這才看清眼前站著的是丁衛東,她習慣性地開口道:“憑啥給你看……我這就拿,這就拿。”


    賈張氏幸好很快恢複理智,要不然就得吃苦頭了。大院裏的人都在旁邊看著。易中海站在門口,也冷冷地看著。賈張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了伸出手的高一恆。


    “組長,是釋放證明,她因為立功被提前釋放。”高一恆看了一眼後說道,“賈張氏,你說說怎麽立功的。”


    說到這個話題,賈張氏來了精神。她當即唾沫橫飛地把事情講了出來。


    事情很簡單,賈張氏所在的看守所裏都是女犯人,也是要勞動的。就在三天前,賈張氏勞動時尿急,急忙去一個小樹林解決。誰知道就聽到了兩個女犯人的交談。


    這兩名女犯人是由於打傷他人而被關押進來的,刑期也就三個月。然而,這兩人私下商量著此前拐賣孩子並致使兩個孩子身亡的事,憂心此事敗露。


    這番話被賈張氏聽了去。她馬上找了管教,將所聞之事匯報上去。那兩名女犯人隨即被抓去審訊,就在第二天,又抓獲了三名同案犯。


    “嘿嘿,聽說他們五個人裏,有三個要吃槍子,兩個要把牢底坐穿。”賈張氏眉飛色舞道:“不單提前放了我,還賞了我二百塊錢獎金!”


    “你你……簡直是無知者無畏。”丁衛東搖頭說道:“這事兒別再提了,切記不可到處宣揚!”


    “不要到處宣揚?為啥呀?我在看守所跟大家都說了,人人都知道。”賈張氏得意洋洋道:“我迴來碰上熟人也講了……在大院裏還沒來得及,本想著等全院大會時再說一遍……”


    “你就不怕犯人家屬報複你啊。”丁衛東沒好氣地道:“大家聽了隻當你吹牛……算了,你在外麵都講了,自求多福吧。”


    “當然了,你也不必過於擔憂。我想公安部門應該會有安排。”


    丁衛東這不過是安慰一下臉色發白的賈張氏罷了。像賈張氏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專門派人保護她。


    丁衛東遲疑片刻後道:“你最近一年,盡量在大院裏待著,出去的時候,也別去偏僻的地方。凡事小心謹慎些。”


    “要不是職責所在,我絕對不想提醒你。”


    丁衛東搖搖頭轉身離開:“崇山和一恆,今晚去我那吃吧。你們倆還要自己開夥……對了,你們啥時候結婚?”


    “不了不了,不能頓頓都在你家吃啊。”仲崇山和高一恆趕忙搖頭道:“我們爭取五一前成婚。”


    “嗯嗯,那我也不勉強了。”丁衛東轉身離開。


    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賈張氏臉色慘白地迴到家中。“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賈張氏驚慌失措道。


    “還能咋辦?老實在大院裏待著。”秦淮茹沒好氣地道:“要不然,你就迴娘家去。在農村要好辦得多。有外人進村很顯眼。”


    賈張氏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不迴去。我就在大院裏待著。農村的日子不好過。”


    “那你就老實在家帶孩子吧。”秦淮茹歎口氣道:“我去街道看過了,後天能領一批糊紙盒的活兒迴來。”


    “到時候你也幫忙幹。手腳勤快點,一個月還能掙個三五塊。”


    賈張氏一聽趕忙道:“不行啊,這可不行啊。 ** 不了活。我渾身都疼啊。對了,你去給我買些止疼藥來。我在裏麵聽人說,止疼藥可管用了。”


    “我在裏麵幹活,把全身肉都弄疼了。那是抬沙子啊。我這老腰喲。”


    秦淮茹不屑地道:“行啊,買藥你自己出錢就行。你以為糊紙盒這活兒容易到手?我好不容易求來的。也不清楚能分多少。”


    “你不幹的話,我就能多幹一些。”


    賈張氏趕忙道:“我自己納鞋底,我自己納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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