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被弄到村委會那邊殺了。等殺好了就拿過來。”丁衛東笑著說。小魚兒又被李青玉揪住了衝天小辮子。


    “五叔!”


    一個和小魚兒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看到丁衛東後,有些畏縮地喊了一聲五叔。丁衛東也不清楚這輩分是怎麽排的,自己就成了五叔。


    “小英子啊,小魚兒給拿大白兔……”丁衛東說道。


    “給了,給了。小姑姑給我奶糖了。”小英子高興地說:“給了我好多……”小英子伸出一個巴掌,又加上三根手指。


    “小魚兒帶小英子去臥室玩。外麵太冷。”丁衛東囑咐道:“青玉,有開水沒?”


    “剛燒開的。”李青玉笑著說:“我這就給大伯二伯泡茶!”


    丁衛東招唿丁文山和丁文海在客廳坐下。桌子上擺著兩個收音機。“衛東,你帶兩個收音機迴來幹啥?”丁文山好奇地問。


    “這是送給大伯和二伯的。用電池就行。”丁衛東笑著說:“等通電了,用電也可以。”


    “不行不行,這東西可貴了……”丁文山連忙搖頭拒絕。


    “我自己做的。”丁衛東笑著說:“不值錢的……你們放心收下吧。”


    “大伯,我哥哥可厲害了。我們家還有兩個收音機。”小魚兒驕傲地說:“還有好多大魚和肉。”


    “嘖嘖,小魚兒你算是享福了。”丁文海感歎道。


    “所以啊,這兩個收音機你們就收下吧。”丁衛東微笑著說:“等會兒就帶迴去哈。”


    丁文山和丁文海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地點點頭。他們也明白丁衛東的意思。這就是報恩還人情嘛。


    李青玉將三碗茶給端了上來。


    “青玉,等會兒做飯,我請大伯二伯喝幾杯。把三哥也叫來。”丁衛東道,“大家一塊兒喝點。”


    “村長不叫嗎?”李青玉遲疑了一下問道。


    “算了。每家我都分了肉。”丁衛東語氣淡淡的。


    “剛才我跟華仁講了,一家三斤肉。”丁文海道,“剩下的都送過來了。估計馬上就到。你五叔那手藝沒得說!”


    “嗯嗯,今晚讓五叔也一起喝幾杯。”丁衛東點點頭。


    在這裏聊了聊城裏的生活狀況,大概半個多小時後,一輛板車來到了門口。板車上還有一頭整豬,以及一些分剩下的肉。


    “五叔三哥,進來喝茶,喝茶。”丁衛東在院子裏熱情地招唿道。


    “好嘞好嘞。衛東啊,你這小子真行啊。一迴來就給大夥分肉。”五叔丁文凱笑著說道,“這頭豬還剩下大概二十斤肉。”


    “這是一整頭沒動過的。”


    “按照這個豬頭和下水,除了豬心豬肚之外,五叔你都拿走。”丁衛東笑著道,“不能讓您白忙活一場。”


    “這說的啥話,這是給大夥辦事。哪能要你的好處。”丁文凱搖頭道,“我啥都不要!走了。”


    “別走啊,等會兒一起喝點。”丁文山笑著道,“我去叫我老婆過來,幫著青玉做菜……”


    “大伯把你們家和二伯家都叫過來……”丁衛東道。


    “坐不下,真坐不下。”丁文山道,“他們都在家吃。你這不每家都分了肉。不用這麽客氣。”


    丁衛東也就不再繼續邀請了。


    等到晚飯做好,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小魚兒想吃的肚包雞做好了。


    堂屋的八仙桌上有一大瓦盆紅燒魚塊,還有花生米和鹹鴨蛋。一瓦盆燒野兔,和一瓦盆燒野雞。


    一盆紅燒肉格外引人注目。


    至於豬肚雞則放在裏屋的炕桌上,這是小魚兒、李青玉、大嬸子和小英子專屬的。


    八仙桌上還擺著三瓶二鍋頭。


    丁衛東他們在這兒喝了起來,李青玉她們在裏屋也吃了起來。


    今晚做的是大米飯,屋裏炕桌上不光有豬肚雞,還有紅燒魚和紅燒肉。小魚兒和小英子兩人,捧著米飯碗吃得不停。


    “青玉,你和衛東有啥說法沒?”大嬸子遊桂珍壓低聲音問道。


    “這個這個……”李青玉小臉一下子紅透了。


    “你繼父最後說了,你和衛東的事!你可別含糊啊。”遊桂珍認真地道,“衛東長得那麽俊,肯定有不少小姑娘惦記。加上他工作又好……你可不能鬆手啊。”


    “東哥說了……我到了年紀就結婚。”李青玉鼓足勇氣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遊桂珍點頭道,“還說啥到年紀啊。你直接跟他……”


    李青玉連連搖頭:“不行不行的。不到年紀的話,會讓東哥犯錯的。他是為國家工作的,和咱們農村不一樣。”


    “這倒也是。不過你一定得抓緊衛東。”遊桂珍叮囑了一句。


    等酒席結束,幾個人都喝得醉醺醺地走了。那剩下的二十來斤豬肉,丁衛東分給了他們四家。


    那個野豬頭給了五叔,大腸小腸也讓他們分了。


    洗漱一番後就上炕了。剩下那頭豬放在了八仙桌上。


    丁衛東今晚和李青玉、小魚兒睡在一張炕上。在農村這沒啥,要是在四合院,那可就不得了了。


    小魚兒和李青玉在一個被窩裏,丁衛東單獨一個被子。“哥哥哥哥,我要到你被窩裏!”小魚兒想要鑽出來。


    “你給我老實點。”李青玉小臉通紅,一把按住了小魚兒。


    “小魚兒,早點睡,咱們明天早上就得迴去了。”丁衛東道,“以後有機會,再迴來看看。”


    吹滅蠟燭後,李青玉的心狂跳起來。尤其小魚兒一會兒就睡得跟小豬似的,李青玉想著要是丁衛東伸手過來,自己該怎麽辦?


    是順從呢還是順從呢?


    丁衛東也有些糾結,自己是當壞人呢還是不當壞人呢?但一想到這兒還有小魚兒。而且真要和李青玉發生點啥,大概率一次就中。要是弄出人命,事情就難辦了。


    想到這兒,丁衛東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丁衛東平穩的唿吸聲,李青玉有些失落,但也感到了一種安心和幸福,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丁衛東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在院子裏痛快地打拳。


    在四合院隻能在書房鍛煉,要是在外麵,那些家夥還不知道會說啥呢。在這吃不飽的年頭,還拚命活動消耗糧食。


    “以後還是去公園吧,找個僻靜的地方鍛煉。”丁衛東在心裏暗暗道,“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才行啊!”


    丁衛東鍛煉了一個小時,才去洗漱。這時李青玉起來了,洗漱後就去做早飯。


    早上還是吃麵條,用昨晚特意留下的豬肚雞湯下麵,還有榨菜下飯。


    小魚兒洗漱完,大眼睛還迷糊著。聞到飯香,這才睜大了眼睛。


    “咦,我怎麽在這兒……啊,我剛起來。”小魚兒有些迷迷糊糊地道,“吃飯了吃飯了。”


    在小魚兒心裏,吃飯是最重要的事。


    吃完早飯,才七點。丁衛東收拾了一下家,把豬放在車上。


    昨晚的剩飯剩菜,都讓丁文山和丁文海拿走了。


    李青玉把被子之類的收拾起來,放進木頭箱子裏。下次迴來還能用。以後大伯和二伯家,也會隔段時間來人收拾。


    丁衛東騎車出發,上午十點半,才到四合院。一進四合院就看到閆埠貴和閆解成在較勁。


    “閆解成,這是你相親!”閆埠貴歪著脖子喊道,“我買了這麽多菜。你不給錢誰給錢?”


    “我就是個打零工的,怎麽著,你不給錢誰給錢?”閆解成絲毫不讓地喊道,“這可是為閆家延宗傳宗接代!你當然得給錢。”


    閆埠貴一咬牙道:“那行,今天中午的相親取消了。”“額,這個……”閆解成慌了。


    閆解成看上初中同學於莉,找媒婆上門提親。於莉今天和媒婆過來,算是相親。誰知道閆埠貴這時候要飯菜錢。


    “怎麽樣?給我三塊錢!”閆埠貴得意洋洋。


    “啥就要三塊錢?”閆解成怒聲道,“買肉才五毛錢,豆腐一毛錢。你就要我三塊錢?”


    “大白菜和土豆不要錢啊?”閆埠貴冷聲道,“雖然是年前的,但也是我買來存著的。”


    “還有那些鹹魚,也是我調迴來醃的。這也要錢啊。”閆埠貴說道,“還有等會兒用的柴火和各種調料。還有你媽忙活不要錢?”


    “你別說是等會兒咱們也吃。咱們參加是給你撐麵子。”


    閆解成深吸一口氣道:“行,這錢我給還不行。”“這不就對了。”閆埠貴得意洋洋。


    丁衛東把車子停在了自家門口,打開了後車棚,讓小魚兒和李青玉下來。李青玉領著小魚兒去開門。


    丁衛東走進廚房,拿出兩個長凳子和一塊案板搭好。接著把那頭將近兩百斤的野豬擱在上麵。


    這頭野豬已被開膛破肚,毛之類的都清理幹淨了。隻是這野豬尚未被分解。丁衛東取出刀具,準備動手。


    丁衛東打算將這頭豬一分為二,一半送去派出所,一半送去軋鋼廠。剛才從車上把這頭大豬拎下來時,順便在車子上還扔下了一隻三十多斤的小野豬。


    這隻小野豬在儲物空間裏就被丁衛東收拾妥當,開膛破肚後裝在麻袋裏,就算現在李青玉看見,也絕不會有半點懷疑。


    閆埠貴站在一旁,瞧著丁衛東用壺裏的熱水,擦拭大野豬那白淨的表皮。他嘴裏的口水不停地湧出來。


    閆埠貴剛才也買肉了,可惜,花了五毛錢,肉還不到八兩。等會兒要做四個菜,可以想象到一道菜裏能有多少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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