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奶奶的思想很簡單，如果你們去上學，那家裏的活誰來幹？難道還讓她這個老婆子來幹不成！
“為啥不成啊？隔壁家的小妮兒都去上學啦。她今年才七歲呀！我八歲啦。我姐都九歲啦，我們也應該上學啦！而且大哥不是也在上學嗎？”沈奶奶的威望雖然在。可沈曉曉心理年齡也快30了。也是不太怵的。
“一個女娃子上什麽學？到了年齡嫁人就行了。”沈奶奶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為啥不能呢？隔壁的小妮兒上學了，二妮的小夥伴們也大多都上學啦。”
“我說不行就不行。”沈奶奶也沒有別的話，就是一句不行。
“為什麽大哥能上學，我和二妮不能上啊？我們也是奶奶的孫女啊！”沈曉曉對此也沒有什麽話，就一直重複著這幾句話說。
對於沈奶奶可不是撒潑打滾就能解決的。沈曉曉觀望一會兒，看著沒有人能替自己說上話兒。決定吃完飯再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一頓飯不歡而散。
等他們一迴到西屋裏，她娘抱著她們就是一頓痛哭。
沈二鵬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怎麽安慰。
劉大花心裏心疼女兒們，可又恨自己沒有生出兒子。這才讓別人看輕自己的女兒。
沈曉曉也是有些無奈，這有事咱就商量。咱能不能不哭啊？
沈曉曉輕輕的撞了一下沈二妮，朝她使眼色。眼神兒瞟了瞟床上的被子。
沈二妮本來看著她娘傷心的哭了，自己也挺傷心的。別的小朋友都能上學，自己卻不能上。正哭著起勁兒的時候被三妮閣了自己一肘子。
看到床上的被子她的心情有點兒好受了！
“娘娘你看曉曉買的被子。”沈二妮指著炕上的被子讓她娘看過去。
她爹和她娘都看見了炕上有兩條嶄新的被子。
“這這是從哪裏來的？”劉大花兒都說話有點兒不利索了。
“曉曉買的。”二妮舉手報告。
夫妻倆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等待著她給一個解釋，
可是這又有什麽好解釋的呢？沈曉曉隻是嗬嗬一笑道。“買雞蛋剩的錢。”
沈二鵬的第一反應是這不可能。她收雞蛋的時候不是隻收了沈六寶家的，難道還有什麽別的收入嗎？
“好吧。我在山上做了幾個陷阱。逮到了好多兔子和山雞我都給賣了。”沈曉曉也隻能從這裏圓謊了，畢竟今天中午的時候她就拿迴來一隻野雞啊！
沈二鵬放鬆了，隻要不是偷不是搶地就行。
劉大花兒卻為她女兒感到驕傲，她的女兒確實挺厲害的。小小年紀就能為家裏做貢獻了。盲目的崇拜啊！
嗬嗬，哪有那麽多野雞和野兔呀。大家都圍著這山坡呢。有的話也早就被吃光了吧。
沈曉曉表示，家裏的被子確實是爛的，不能再蓋了，新被子二妮一條，她娘一條。沈曉曉蓋那條墨青色的。
至於她爹，嗬嗬。她確實還沒有想好呢！！
劉大花想著她小妮兒現在就這麽有能耐，這幾年老師們也是孩子上學下足了功夫的。雖然還是有好多孩子不上學。但劉大花是知道上學的好處的，她決定了，她一定要將孩子們送上學去。
等到了睡覺的時候，劉大花堅決不蓋那條有花的。沈曉曉沒有辦法就給她換了。
自己有了一條新被子，沈二妮脫衣服就要睡覺了，卻被沈曉曉看到胳膊上有傷。
“妮你胳膊怎麽啦？”
沈二妮趕緊將胳膊藏到被子裏：“沒事兒沒事兒，幹活兒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沈曉曉可看著不像，怎麽像是抓的呢！
劉大花一聽孩子胳膊受傷了，趕緊拿了醬油要給沈二妮抹，被沈曉曉看見了，趕緊打住。這要是真抹上了長好的時候皮膚顏色也會不一樣的。
劉大花看著三道疤痕，心裏頓時明了。也就不再說什麽了。知道女兒不想讓她擔心。她也隻能裝不知道，她覺得自己好懦弱。
夜深人靜了，孩子們也睡著了，劉大花兒心中有一堆的鬱氣不吐不快。
“你睡著了嗎？”黑暗中傳來的劉大花兒的聲音。
“沒有呢！”沈二鵬的聲音隨即響起。
“她爹能不能讓二妮和三妮上學呀？”劉大花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她實在是不想讓二妮在家裏麵……
“我也想讓她們上學，可是，可是咱娘不同意呀。”對於此事，他也是疲憊的。
“可，可三年說她們那一片兒的小夥伴也都上學了，為啥她不能上呢？”
“咱娘不是不同意嗎？”
“不同意也不能不送啊！她們可是我們的孩子呀！我，我知道了。你是嫌我沒有跟你生個兒子。”生個兒子也就不會這麽沒有底氣了。
這話說的，這是扯到哪裏去了？雖然他想要個兒子。可以不代表他不疼這兩個女兒呀。
“不是這樣的。”
“就是就是這樣的。”
“真的不是這樣的。”
老實夫妻一直循環在這幾句話裏，沈曉曉如果醒著，一定會問他們，你們瓊瑤附體了嗎？
他們到最後也沒有商量出什麽結果。
沈曉曉再也沒有去上學的事情。該曬茶葉就曬茶葉，該收拾家務就收拾家務，該上山割豬草打柴就去。
可沈二鵬覺得不是這樣的，從那天起他媳婦兒竟然不理他了！
見了麵也不說話，隻是低頭做事。等到了晚上他想親熱親熱，媳婦兒也是給他個後背影。等待了十來天，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冷戰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天的事情沒有完。這女娃兒上學也挺普遍了現在。不是也有好多女孩兒不上學嗎！
苦呀！啊，到底該怎麽辦呀？一邊是老娘，一邊又是孩子們的事情。他真是左右為難啊！
他心裏想，今天一定要把話說好了，弄清了，再冷戰下去可不是個事兒。
還沒等他說呢，劉大花這裏發作了。
左等右等好幾天，她爹連個屁也沒有放。她嫁進來多少年了！天不亮就起，該收拾收拾，該打掃打掃該上工上工。即使生病。也沒有耽誤過一天。
劉大花知道孩子她奶瞧不上她，可這事關孩子的未來呀！她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麽他家大孫子能上學。就不能讓她的孩子們上學嗎？不就是因為她孩子是女的嗎？
劉大花兒心裏的小火苗在心中翻滾了好幾天。不斷不斷地施壓，現在已經是一點火就要爆發了。
這天，劉大花一早上供銷社買了糕點。拿迴來就上了劉奶奶那個屋。
“娘。我給你買了點兒點心你嚐嚐。”她家買的點心推給了沈奶奶，
沈奶奶接過糕點撇撇嘴。“你買東西孝敬我了，我高興，但是你要是說讓二妮三妮上學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這麽多年了，這小氣的媳婦兒也從來沒有給她買過什麽東西。哼。一脫褲子我就知道你放什麽屁。
劉大花是不知道。沈奶奶的心理活動。要是知道絕對得說孩子爹上的公分全在你那裏。滿共一年到頭就給別人上幾天工，掙的錢，等小姑子家過會的時候全都搭進去了。
“娘，她們都大了，我不想讓孩子和我一樣大字不識，連賬也不會算……”
“我是不會同意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且不說家裏的活沒人幹。上學還要書費，學雜費拉拉雜雜，一年得30多。就是讓她們上學了，那也是跟別人家養的姑娘。
“娘我求求你了，她們是你的親孫女呀。”劉大花忍著心裏的難受苦求著沈奶奶。
“我說我不同意，你沒聽見嗎？”有著功夫上地裏邊兒幹的活。還能進倆公分。
劉大花看怎麽求她也不頂用，半天也沒有說話，等到沈奶奶想她攆她出去的時候，從劉大花嘴裏蹦出兩個字。“離婚。”
沈奶奶一時沒有聽見“你說什麽。”
劉大花抬起眼。看著沈奶奶的眼睛“我說我要跟沈二鵬離婚。”
她這一生可能也就隻有這三個女兒了，她已經虧欠了大女兒，她不能再讓這兩個小女兒受委屈，就算是離婚，砸鍋賣鐵，她也要讓孩子上學校。
當她話一出的時候。說了什奶奶一個意愣，但隨之而來的是憤怒。挑戰了她當家做主的這一點。就不行！“離婚，現在就離。你敢嗎你！”
在沈奶奶的眼裏劉大花也沒有家人。又是個結過婚的女人，在他們這個時代。離過婚的女人就跟破鞋一樣。也是遭人唾棄的。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她說的是真話。隻是以為她用離婚來威脅自己。
劉大花死心的看了沈奶奶一眼。轉身就往外麵走了。
一出門口就碰見了大伯娘帶的小娃兒在這兒玩。
本來。屋子都蓋的挺近的。一有點兒啥聲音都聽見了。
劉大花無視她大伯娘就往自家屋了走了。
她在門外聽牆角兒碰到了劉大花出來也是挺尷尬的。她還忍著尷尬，跟劉大花打了個招唿，可是劉大花兒沒有搭理她。
等沈二鵬建設完心裏想要跟劉大花服個軟的時候，得到了一句離婚倆字兒。他也是傻眼了。
“別啊！別媳婦！可不能啊！”沈二鵬上前一步一把摟住劉大花，轉手就被劉大花推開了。
“起開別碰我。”劉大歡下定決心了如果不讓孩子上學，她就和沈二鵬離婚。
沈二鵬又上前拉住劉大花的手。“媳婦兒啊，我們都這麽多年了。你舍得呀？”
劉大花看著沈二鵬蒼老的麵容。明年才30幾歲不到40，可是卻像50多歲。
都說天下老子愛小子。可是他們家特別重視長子。老二就像個多餘的。什麽都是僅著老大來。
可老二卻特別孝順。什麽都是緊著他爹他兩先來。隻要是他娘說出來的，就跟聖旨一樣。
他的兩個女兒在家裏麵從來沒有閑著，像別的小朋友一樣出去玩兒過。這時她又想起二妮前兩天身上受的傷。她們在家真的是沒有地位。
他對她從來隻有那是我娘，忍忍吧。即便是那次，難產快死掉的時候，他也是說讓她忍忍。要不是她大女兒。不是他大女兒心疼她。她就要死。
可憐她，大女兒才15歲，就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十歲瘸子。
還好她女婿是個好的，知道心疼媳婦兒。要不然她的愧疚死了啊！
劉大花，突然不想忍了。她不想讓孩子們跟她一樣的活著。
“為啥不成啊？隔壁家的小妮兒都去上學啦。她今年才七歲呀！我八歲啦。我姐都九歲啦，我們也應該上學啦！而且大哥不是也在上學嗎？”沈奶奶的威望雖然在。可沈曉曉心理年齡也快30了。也是不太怵的。
“一個女娃子上什麽學？到了年齡嫁人就行了。”沈奶奶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為啥不能呢？隔壁的小妮兒上學了，二妮的小夥伴們也大多都上學啦。”
“我說不行就不行。”沈奶奶也沒有別的話，就是一句不行。
“為什麽大哥能上學，我和二妮不能上啊？我們也是奶奶的孫女啊！”沈曉曉對此也沒有什麽話，就一直重複著這幾句話說。
對於沈奶奶可不是撒潑打滾就能解決的。沈曉曉觀望一會兒，看著沒有人能替自己說上話兒。決定吃完飯再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一頓飯不歡而散。
等他們一迴到西屋裏，她娘抱著她們就是一頓痛哭。
沈二鵬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怎麽安慰。
劉大花心裏心疼女兒們，可又恨自己沒有生出兒子。這才讓別人看輕自己的女兒。
沈曉曉也是有些無奈，這有事咱就商量。咱能不能不哭啊？
沈曉曉輕輕的撞了一下沈二妮，朝她使眼色。眼神兒瞟了瞟床上的被子。
沈二妮本來看著她娘傷心的哭了，自己也挺傷心的。別的小朋友都能上學，自己卻不能上。正哭著起勁兒的時候被三妮閣了自己一肘子。
看到床上的被子她的心情有點兒好受了！
“娘娘你看曉曉買的被子。”沈二妮指著炕上的被子讓她娘看過去。
她爹和她娘都看見了炕上有兩條嶄新的被子。
“這這是從哪裏來的？”劉大花兒都說話有點兒不利索了。
“曉曉買的。”二妮舉手報告。
夫妻倆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等待著她給一個解釋，
可是這又有什麽好解釋的呢？沈曉曉隻是嗬嗬一笑道。“買雞蛋剩的錢。”
沈二鵬的第一反應是這不可能。她收雞蛋的時候不是隻收了沈六寶家的，難道還有什麽別的收入嗎？
“好吧。我在山上做了幾個陷阱。逮到了好多兔子和山雞我都給賣了。”沈曉曉也隻能從這裏圓謊了，畢竟今天中午的時候她就拿迴來一隻野雞啊！
沈二鵬放鬆了，隻要不是偷不是搶地就行。
劉大花兒卻為她女兒感到驕傲，她的女兒確實挺厲害的。小小年紀就能為家裏做貢獻了。盲目的崇拜啊！
嗬嗬，哪有那麽多野雞和野兔呀。大家都圍著這山坡呢。有的話也早就被吃光了吧。
沈曉曉表示，家裏的被子確實是爛的，不能再蓋了，新被子二妮一條，她娘一條。沈曉曉蓋那條墨青色的。
至於她爹，嗬嗬。她確實還沒有想好呢！！
劉大花想著她小妮兒現在就這麽有能耐，這幾年老師們也是孩子上學下足了功夫的。雖然還是有好多孩子不上學。但劉大花是知道上學的好處的，她決定了，她一定要將孩子們送上學去。
等到了睡覺的時候，劉大花堅決不蓋那條有花的。沈曉曉沒有辦法就給她換了。
自己有了一條新被子，沈二妮脫衣服就要睡覺了，卻被沈曉曉看到胳膊上有傷。
“妮你胳膊怎麽啦？”
沈二妮趕緊將胳膊藏到被子裏：“沒事兒沒事兒，幹活兒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沈曉曉可看著不像，怎麽像是抓的呢！
劉大花一聽孩子胳膊受傷了，趕緊拿了醬油要給沈二妮抹，被沈曉曉看見了，趕緊打住。這要是真抹上了長好的時候皮膚顏色也會不一樣的。
劉大花看著三道疤痕，心裏頓時明了。也就不再說什麽了。知道女兒不想讓她擔心。她也隻能裝不知道，她覺得自己好懦弱。
夜深人靜了，孩子們也睡著了，劉大花兒心中有一堆的鬱氣不吐不快。
“你睡著了嗎？”黑暗中傳來的劉大花兒的聲音。
“沒有呢！”沈二鵬的聲音隨即響起。
“她爹能不能讓二妮和三妮上學呀？”劉大花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她實在是不想讓二妮在家裏麵……
“我也想讓她們上學，可是，可是咱娘不同意呀。”對於此事，他也是疲憊的。
“可，可三年說她們那一片兒的小夥伴也都上學了，為啥她不能上呢？”
“咱娘不是不同意嗎？”
“不同意也不能不送啊！她們可是我們的孩子呀！我，我知道了。你是嫌我沒有跟你生個兒子。”生個兒子也就不會這麽沒有底氣了。
這話說的，這是扯到哪裏去了？雖然他想要個兒子。可以不代表他不疼這兩個女兒呀。
“不是這樣的。”
“就是就是這樣的。”
“真的不是這樣的。”
老實夫妻一直循環在這幾句話裏，沈曉曉如果醒著，一定會問他們，你們瓊瑤附體了嗎？
他們到最後也沒有商量出什麽結果。
沈曉曉再也沒有去上學的事情。該曬茶葉就曬茶葉，該收拾家務就收拾家務，該上山割豬草打柴就去。
可沈二鵬覺得不是這樣的，從那天起他媳婦兒竟然不理他了！
見了麵也不說話，隻是低頭做事。等到了晚上他想親熱親熱，媳婦兒也是給他個後背影。等待了十來天，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冷戰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天的事情沒有完。這女娃兒上學也挺普遍了現在。不是也有好多女孩兒不上學嗎！
苦呀！啊，到底該怎麽辦呀？一邊是老娘，一邊又是孩子們的事情。他真是左右為難啊！
他心裏想，今天一定要把話說好了，弄清了，再冷戰下去可不是個事兒。
還沒等他說呢，劉大花這裏發作了。
左等右等好幾天，她爹連個屁也沒有放。她嫁進來多少年了！天不亮就起，該收拾收拾，該打掃打掃該上工上工。即使生病。也沒有耽誤過一天。
劉大花知道孩子她奶瞧不上她，可這事關孩子的未來呀！她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麽他家大孫子能上學。就不能讓她的孩子們上學嗎？不就是因為她孩子是女的嗎？
劉大花兒心裏的小火苗在心中翻滾了好幾天。不斷不斷地施壓，現在已經是一點火就要爆發了。
這天，劉大花一早上供銷社買了糕點。拿迴來就上了劉奶奶那個屋。
“娘。我給你買了點兒點心你嚐嚐。”她家買的點心推給了沈奶奶，
沈奶奶接過糕點撇撇嘴。“你買東西孝敬我了，我高興，但是你要是說讓二妮三妮上學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這麽多年了，這小氣的媳婦兒也從來沒有給她買過什麽東西。哼。一脫褲子我就知道你放什麽屁。
劉大花是不知道。沈奶奶的心理活動。要是知道絕對得說孩子爹上的公分全在你那裏。滿共一年到頭就給別人上幾天工，掙的錢，等小姑子家過會的時候全都搭進去了。
“娘，她們都大了，我不想讓孩子和我一樣大字不識，連賬也不會算……”
“我是不會同意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且不說家裏的活沒人幹。上學還要書費，學雜費拉拉雜雜，一年得30多。就是讓她們上學了，那也是跟別人家養的姑娘。
“娘我求求你了，她們是你的親孫女呀。”劉大花忍著心裏的難受苦求著沈奶奶。
“我說我不同意，你沒聽見嗎？”有著功夫上地裏邊兒幹的活。還能進倆公分。
劉大花看怎麽求她也不頂用，半天也沒有說話，等到沈奶奶想她攆她出去的時候，從劉大花嘴裏蹦出兩個字。“離婚。”
沈奶奶一時沒有聽見“你說什麽。”
劉大花抬起眼。看著沈奶奶的眼睛“我說我要跟沈二鵬離婚。”
她這一生可能也就隻有這三個女兒了，她已經虧欠了大女兒，她不能再讓這兩個小女兒受委屈，就算是離婚，砸鍋賣鐵，她也要讓孩子上學校。
當她話一出的時候。說了什奶奶一個意愣，但隨之而來的是憤怒。挑戰了她當家做主的這一點。就不行！“離婚，現在就離。你敢嗎你！”
在沈奶奶的眼裏劉大花也沒有家人。又是個結過婚的女人，在他們這個時代。離過婚的女人就跟破鞋一樣。也是遭人唾棄的。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她說的是真話。隻是以為她用離婚來威脅自己。
劉大花死心的看了沈奶奶一眼。轉身就往外麵走了。
一出門口就碰見了大伯娘帶的小娃兒在這兒玩。
本來。屋子都蓋的挺近的。一有點兒啥聲音都聽見了。
劉大花無視她大伯娘就往自家屋了走了。
她在門外聽牆角兒碰到了劉大花出來也是挺尷尬的。她還忍著尷尬，跟劉大花打了個招唿，可是劉大花兒沒有搭理她。
等沈二鵬建設完心裏想要跟劉大花服個軟的時候，得到了一句離婚倆字兒。他也是傻眼了。
“別啊！別媳婦！可不能啊！”沈二鵬上前一步一把摟住劉大花，轉手就被劉大花推開了。
“起開別碰我。”劉大歡下定決心了如果不讓孩子上學，她就和沈二鵬離婚。
沈二鵬又上前拉住劉大花的手。“媳婦兒啊，我們都這麽多年了。你舍得呀？”
劉大花看著沈二鵬蒼老的麵容。明年才30幾歲不到40，可是卻像50多歲。
都說天下老子愛小子。可是他們家特別重視長子。老二就像個多餘的。什麽都是僅著老大來。
可老二卻特別孝順。什麽都是緊著他爹他兩先來。隻要是他娘說出來的，就跟聖旨一樣。
他的兩個女兒在家裏麵從來沒有閑著，像別的小朋友一樣出去玩兒過。這時她又想起二妮前兩天身上受的傷。她們在家真的是沒有地位。
他對她從來隻有那是我娘，忍忍吧。即便是那次，難產快死掉的時候，他也是說讓她忍忍。要不是她大女兒。不是他大女兒心疼她。她就要死。
可憐她，大女兒才15歲，就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十歲瘸子。
還好她女婿是個好的，知道心疼媳婦兒。要不然她的愧疚死了啊！
劉大花，突然不想忍了。她不想讓孩子們跟她一樣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