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的人聽著,我冥帝朱友珪雄才大略,又素來仁慈…………”見到傳聞中的冥帝朱友珪出現,黑無常自然要抓住時機,站出來大聲喊道。


    聽到黑無常那傳遍周圍幾百米的話,四大屍祖等人都下意識的心裏一抽,朱友珪仁慈?


    黑無常看了一眼朱友珪的臉色,發現並無不妥,繼續大聲喝道:“雖然你們有許多冒犯之處,冥帝寬宏大量,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天師府全體上下投降,冥帝絕不會虧待你們。”


    聽到這話,庭院內的幾位真人麵麵相覷,對於黑無常說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話語,他們自動忽略,但那句投降的話他們卻是聽清楚了。


    隻是還沒等他們多想什麽,黑無常又大聲喝道起來:“投降自然是既往不咎,但你們要是不投降,那麽你們天師府上下雞犬不留、全部就地處決。”


    說完最後一句,黑無常果斷退了下來,接下來就不是他這等小人物可以參與的了。孟婆以及水火判官等人也非常配合,在說完最後一句時,一股衝天殺氣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


    葉落等年輕一輩心裏一驚、隨後就是一怒,你玄冥教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們還沒說話呢?你就先先一個冒犯,然後隨隨便便就雞犬不留,簡直是一點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還是從魏晉南北朝就可以發展起來的天師府。


    當下,天師府的弟子無一不是目光兇狠地望著朱友珪,恨不得吃了他。對於造成這種結果的黑無常,果斷又往身後退了退,自己剛才好像惹禍了。


    不過玄冥教教眾卻覺得這樣沒有絲毫不妥,隻有麵色淡漠的孟婆迴過頭看了黑無常一眼,意義不言而喻。


    要是對方就這麽直接投降了,反而不好安排,如果先打一場,打服它、甚至打殘它,自然就好處理多了。


    “無恥之徒朱友珪!”


    “恩,你這麽叫也行!”對於張玄陵周圍嚷嚷不斷的年輕一輩,朱友珪也不怎麽在意。


    “為虎作倀!”


    “不得好死!”


    “虛偽小人!”


    “無恥之徒!”


    …………


    “嗯嗯,罵也罵了。各位考慮如何得如何了?”朱友珪看著那幾個罵的最歡的幾個笑了笑。


    “呸!想要我們投降,絕無可能!”


    “誓不投降!”


    “以多欺少,我們不服!”


    聞言,朱友珪漫不經心地搖了搖手,“既然如此,你們不服,那就殺到服,反正不過是一個一流勢力罷了,不甚重要。”簡單的一句話中所暴露出來的信息卻是讓人心驚。


    “玄冥教弟子聽令。”朱友珪一聲冷喝。


    “在!!!”震天的應和聲響起。


    “拿下天師府”


    “是!!!!”


    “殺……!”


    “殺啊!!!!!”


    震天的喊殺聲中,玄冥教高層身後的幾千名弟子在五大閻君的帶領下直接衝向前方的庭院。


    “放箭!!”看著漸漸逼近的玄冥教教眾,如今身為最高輩分的大師兄葉落大聲喊道。


    “嗖嗖嗖…………!!!”一隻隻利箭快速地射向玄冥教教眾,雖說玄冥教教眾也有弓箭,但雙方距離並不遠,沒必要與之對射。


    “噗嗤…………!!”


    “碰……!鐺……!”


    “啊……!!!”箭射入身體、兵器擋掉箭矢、被箭矢射中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剛才還算平靜的場麵一下子慘烈起來。


    一波箭雨落下,天師府弟子將手上的弓箭棄之一旁,拿起長劍向玄冥教教眾衝去。


    鮮血四濺,血流成河到還不至於,不過原先灰白的地板被猩紅的血液沾濕,這倒是真的。


    隨著慘叫聲逐漸平息,朱友珪身邊的玄冥教高層也開始出手了。孟婆、水火判官、四大屍祖、鬼王、五大閻君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畢竟庭院裏的地板都是大石頭,怎麽可能會有雜草叢生。與之相對的是內院中也有著七八股內力朝著他們攻來。


    “砰!”


    “轟!”


    看著寸草不生、慘絕人寰、哀嚎不止的天師府,朱友珪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喜歡以理服人。


    就衝剛才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要是站在這裏的是李克用、不良帥等人,相信他們都直接動手了。


    也就隻有自己還在對他們和顏悅色,真是人善被人欺,唉!不過一向朱友珪都是非常樂於助人的。


    隨著一股強勁有力的氣勁往自己衝來的一瞬間,朱友珪指著天師府的後山方向,友善提醒道:“張真人,雖然我很想和你打一場,但剛剛我好像看見一道黑影闖進你家後院去了。雖說住在龍虎山上沒有姓王的,但肯定也不會是什麽好事!”


    “無恥!”張玄陵的身影逐漸從一眾人群中顯現出來,氣息不再隱藏,氣勢磅礴,胡須揚起,頓時變了一個人。


    恨恨的看了一眼朱友珪,又看了一眼站於絕對上風的三位道友,張玄陵遲疑了,自己十招之內不一定拿的下朱友珪,但如果自己的妻兒被抓住的話,自己又該如何。


    眼前局勢雖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差,等自己安頓好妻兒,自己很快就會迴來,上清他們可以理解的。


    感受到張玄陵離去,朱友珪方才輕閉雙眼緩緩睜開,笑了。將目光投至跟四大屍祖鬥了個不分上下的三大真人身上。


    皆是身穿青色長袍,一頭銀絲,臉上均是冷冽之氣的老者。除了他們的身形兩胖一瘦,其餘都差不多,身上都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勢。


    道教畢竟是求仙問道的,從魏晉南北朝開始發展起來,如果這裏是在物質決定意識的唯物世界,長生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這裏明顯不一樣,這裏長生是可能的,這也就造成這些道士不僅壽命長的可怕,實力也非常可怕,簡直就是千年老王八。


    這些人雖然還沒有突破大天位,但距離大天位恐怕也不遠了。所以現在朱友珪打算親自動手,他也非常懼怕那種在生死攸關時忽然突破的龍傲天,恐怖如斯。


    在幾人纏鬥之間,朱友珪看了一眼葉琳詩身上的劍鞘,不需言語,葉琳詩恭敬的將一把長劍遞了上來。


    想起自己那把斷裂的勝邪,朱友珪輕微歎了口氣,感受到劍柄傳遞而來的冰冷,他仿佛變了一個人。劍身停留在半空之中,帶著幾分冷芒,讓人尤為矚目。


    輕輕的舞動了一下長劍,朱友珪輕抬眼眸,視線放在麵前的那幾位隱隱占有上分的三位真人身上。


    對於偷襲什麽的,朱友珪真的是毫無心理負擔,右腳輕抬間,心中念動一動。下一刻,朱友珪的身影已經是消失在葉琳詩視線之中,轉而已經騰空向著那幾位正在纏鬥的上清等人越去。


    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孤寂感也是自朱友珪的身體之中迸發,帶著一種高處不勝寒之感。


    隨即轉之一變的是他身上散發的氣質,不再是恍如嫡仙,而是一位毀天滅地的魔神。


    隨著朱友珪的靠近,那幾位真人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著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好似有著一座大山壓在這些人的身上,全身上下動彈不得。


    長劍輕揚,隱隱有絲絲紫霧從縫隙之中透出,帶著無比陰寒邪異的氣息,在半空之中浮現,如同烏雲一般。隨風飄落的綠葉在沾染的瞬間,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機一樣,枯萎變黃。


    揮劍之時,絲絲淡薄的黑氣縈繞提聚,隱隱交織成淡紫的炎光。一劍下擊之勢輝煌迅急,擁有連骨髓都冷透的劍氣,劍之鋒芒可怕到不能抵擋!


    瞬間,那幾位真人眼眸之中浮現便隻有一道寒光,染著淡紫暗黑的炎壁,衝著他傾斜覆壓而下。


    雙腳輕然的立於地麵,朱友珪麵色如常,身上依舊是帶著那種篤定和沉穩的感覺,給人一種躍然於世間的一種出塵之感。


    “噗……”


    “噗……”


    “噗……”


    隨著三道鮮血濺出聲響起,視線凝聚,那上清真人、紫微真人、玉宮真人已經是倒在地上,枯黃的脖頸處,鮮血快速的從中溢出,兩眼圓睜,死不瞑目。


    死了!三個地字榜上赫赫有名的三個人就這樣死了!!!連聲哀嚎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死了。


    望著這一幕,不僅僅是對麵的葉落等人,連玄冥教的黑白無常的身體都是一片僵硬,滴滴冷汗“唰”的就是從後背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心中更是如海浪翻騰一樣。


    這就是冥帝朱友珪真正的實力?如果不是,那他真實的實力到底如何?


    可以說,朱友珪出手,不僅僅讓天師府的人徹底絕望外,還讓玄冥教內的一些人陣陣心驚。


    關鍵是過程之中,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朱友珪到底是何時臨近以及出劍將這幾位擊殺的。不由的,此時廣場上的人望向朱友珪的視線之中,已經是被驚愕和恐懼所充斥。


    不管是玄冥教教眾,還是天師府弟子!


    與此同時,環境清幽,空氣清新的風兒甚是喧囂的一處懸崖峭壁上,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婦抱著一個哭啼不止的嬰兒站於懸崖之上。


    距離懸崖邊上僅有一米之距,沒有人會懷疑他們母子倆是來懸崖邊上看風景的。


    在他們的前方,躺著橫七豎八的天師府弟子屍體,幾乎都是一擊斃命,而在屍體中站著的一米八左右的玄冥教弟子,他戴著幽深的鬼麵具。


    “許夫人,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隻要說出五雷天心訣的下落,我馬上就會離開,不會傷害你們一絲一毫。”


    哪怕是在此時他裝扮的人是玄冥教教眾,他仍不忘拿著一把扇子,語氣十分和藹,也許將他那可怖的麵具拿開的話,他這番話會更有誠意。


    “哼!休想!”許幻抱著張子凡,臉色蒼白,隨著李嗣源的步步逼近,她也開始逐漸後退,以往吹拂在身上無比舒坦的微風此時變得無比寒冷。


    就在這時,這名玄冥教弟子忽然停了下來,臉龐轉向許幻身後,語氣變得十分驚喜。“哎!三弟你怎麽從懸崖邊上爬上來了,來的正好,幫我抓住這對母子!冥帝重重有賞!”


    “什麽!”許幻聽到這句話語,下意識往前麵走了走,並往身後懸崖看去,發現自己身後根本沒有人。


    “嗬嗬!”


    下一刻,這名玄冥教弟子抓住時機,身形猛然加速,一把漆黑的彎刀架在了許幻潔白如雪的喉嚨處。


    隨著一陣沁香飄過,片刻迴過神後,確認是從眼前這位人兒傳出來的,眼中帶著一抹濃重的邪(玉)浮現,不過很快便是隱去,明顯《五雷天心訣》的誘惑還是要比女人要大些。


    在這一刻,躺在懷中的張子凡仿佛感受到了殺氣,哭的更為慘烈了。玄冥教弟子將目光從許幻的身上轉移到了張子凡身上。


    “大膽,還不給我住手?”


    然而,就在這位玄冥教弟子即將動手之前,一道冷喝仿佛平地驚雷驀然乍現。在這道聲音之下,玄冥教弟子的動作為止一頓,隨即動的更快了。


    而許幻也就在這時,抓住玄冥教弟子失神的瞬間,擺脫了玄冥教弟子對她的控製,逃竄出去。


    張玄陵此時非常憤怒,無論是看到衣衫不整的許幻,還是被玄冥教弟子抱在懷裏的張子凡。


    目光寒冷的注視著眼前這名玄冥教弟子,語氣冰冷萬分:“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麽!”雖然眼前這個人穿著是玄冥教弟子的打扮,但從他身上透露出來的內力氣息,他卻可以肯定眼前這人肯定不是玄冥教中人。


    “桀桀,我是誰不重要,你需要知道你的兒子在我手裏就行。”說著,這名玄冥教弟子右手輕翻,一股雄厚的內勁驟然浮現,直接拉扯著嬰兒脖頸前傾,仿佛主動的將脖子送到他的手中一樣。


    “住手!!你要是敢動凡兒一絲毫毛,我張玄陵在此立誓,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哦!是嗎?”這位玄冥教弟子的手掌逐漸彎曲,像一個項圈似的,套在張子凡脆弱不堪的喉嚨上。


    “住手!你到底想要什麽!”看到張子凡逐漸烏青的臉蛋,張玄陵徹徹底底有些慌了。


    “早說嘛!弄到這種地步又是何必呢?”說著這名玄冥教弟子的手掌鬆了鬆,讓尚在嬰兒時期的張子凡得以吸上一口新鮮的空氣。溫和道:“小人的要求其實簡單,隻是借閱一下貴府的《五雷天心訣》,一觀即可。不知張天師覺得在下建議如何呀!”


    ……………………………………


    ps:部分劇情有些刪改,不影響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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