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罪魁禍首”的話題雲兮沒有再透露太多，毓兒不知道這個少年在為何生氣，總之他就是生氣了，即便不識他的廬山真麵目，她也能想象出麵具下那賭氣的模樣。
隻是，還有更可笑的事，當毓兒迴去和言遠訴說這件事時，聽到此事的如意也跟著賭氣，一張俊秀的小臉撅著嘴氣鼓鼓的。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在生什麽氣！”毓兒覺得青春期的男孩子還真是麻煩，青春期被寵壞的小孩更是麻煩。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樂意你去找他。”
“你是在吃醋嗎？”毓兒壞笑著靠近如意，“你小屁孩都不知道喜歡是什麽就先開始吃醋了。”
“誰說我不知道喜歡，我喜歡你，當然不願意你去找那個金元寶。”如意說的理直氣壯，傻乎乎的直球告白顯得有些好笑。
這不，毓兒被他那生氣的模樣更是逗得傻笑起來：“好好，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你對我的喜歡和對雲兮、胖子飛、言遠的喜歡，有什麽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你、你……”如意眼睛恍惚地亂轉，這種感覺說一樣倒也不完全一樣，可真讓他說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隻得結結巴巴地迴答，“就是不一樣，你比他們好看點。”
“拿我和幾個男的比美貌，我謝謝您啊，可是比胖子飛好看這種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高興。”毓兒想起一句話，少年不識愛恨，金如意是喜歡毓兒的，但是對於26歲心裏年齡的她而言，小屁孩金如意的喜歡，隻是個麻煩罷了，於是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們去豆腐鋪吧。”
三人帶了幾個金家的護院去了慶瑞的豆腐鋪，和慶瑞說了昨晚的事情，意料之內的是，慶顏沒有找到，反而被慶瑞罵得狗血淋頭。
“我就知道，沒有哪個兇手被發現之後還會傻乎乎迴家。”如意馬後炮道，“我們去水月樓吃點點心，從長計議。”
“你就是想吃點心吧。”
“好久沒吃到心水姐姐的桂花糕了，反正現在沒有眉目，去茶樓吃點東西，也許能想到什麽呢。而且茶樓人多，消息也多，總比我們瞎琢磨好。”
金如意一到吃飯睡覺方麵，嘴就特別巧，明明就是想吃點心，可找的借口卻不得不服，毓兒想反駁都找不到由頭，隻好跟他一起去茶樓喝茶吃點心去。
水月樓的老板娘古心水真的是位角色美人，素色紗裙在她身上如仙女兒般飄逸柔美，聽說她是個寡婦，一個女人家能把偌大的茶館打理的緊緊有條，自然有點本事。而如意所說的“打探消息”也不僅僅是借口，這不，糕點剛送上來，他便借口將心水留下，問起慶瑞慶顏兩姐妹的事情。
“心水姐姐，上次在你吃點心碰上點不愉快，今兒可不會有這種事了吧。”如意也不明說，拐彎抹角套話。
“如意公子，您這麽好玩，沒人鬧點事，你多無趣啊，您一向不是覺得吵吵架熱熱鬧鬧才好不是嗎？”
因為古心水的打趣，毓兒噗呲一下笑了出來：“話到沒錯，金如意就是喜歡吵架，最近正跟雲兮鬧別扭呢。”
“朋友間吵吵鬧鬧也是正常，隻是可憐了那慶瑞，吵架沒多久元嫂就出事，好像還被人誤會是兇手。”如意順著話故意繞到慶瑞身上，“心水姐姐，你說慶瑞是那種人嗎？”
古心水一邊給毓兒倒茶一邊迴憶慶瑞的事情，她倒是想起了什麽，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她一個姑娘家，被誤會偷元嫂男人而生氣，也是正常。但為此去殺人，她還沒那麽傻。”
“我記得她有個妹妹，姐妹倆關係還很好。”毓兒插了句，將矛頭直奔妹妹慶顏身上。
“這個說起來，比起慶瑞，慶顏這孩子對情婦這個詞更敏感。”心水在桌子旁坐下，收小了聲音，“有件事很多人不知道，慶顏其實不是慶瑞的母親所生，是他父親在外情婦所生的孩子。”
“情婦？他一個賣豆腐的還有情婦。”如意瞪大了雙眼，雖說他爹也是個風流男人，可他爹好歹也是茯神山莊的莊主，年輕時倒也是個玉麵郎君。可慶瑞他爹就是個賣豆腐的，也居然亂玩女人？
就連毓兒也被這件是所震驚：“男人啊，沒錢也照花不誤。”
“雖說男人三妻四妾並不奇怪，可慶叔平日賣豆腐為生，賺的不多，也沒真打算納妾。”古心水繼續說道，“原本隻是玩玩，後來那女人抱著孩子來找他，說是她找到了新的心上人，孩子是個累贅，就給送過來了。”
“這小三也不是個好人。”
“前幾年慶家豆腐坊的那場火災，金公子應該還記得吧。”
如意低垂著眼，他曾經簡單和毓兒說過慶家火災的事情，但他沒有細說為什麽他對那件事如此記憶猶新。
那件事發生時如果才十歲，不過掃把星轉世的名頭已經廣為流傳，平日裏他出門遊玩基本沒什麽同齡孩子。說來也巧，火災發生前的那個集會，小如意和家人走散，之後遇到稍長幾歲的慶瑞帶著妹妹出來玩，一時心軟的慶瑞幫了如意。
“如果沒遇到我，也許火災就不會發生，慶瑞姐姐現在這麽討厭我，大概就是因為那件事吧。”
古心水給失落的如意送上一塊糕點，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少爺，因果循環，我從來不相信運氣這種事情，那場火災也是，它與你無關，隻是在偶然的時間發生了必然的事情。”
“什麽意思？”
“火災是人為，當年那個情婦，也就是慶顏的生母故意為之。”古心水說出驚人的真相，這倒也不算是秘密，隻是沒人在意罷了，“那個婦人嫁人一直沒有子嗣，後來受傷毀容，很快被夫家拋棄。她迴來討要女兒，想著老了也能有個安慰，可慶叔把孩子養那麽大自然也不願意送人。那女人一時生氣，便放了火，沒想到火勢過猛，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
“這件事那兩姐妹知道嗎？”毓兒追問。
“自然是知道，要不然慶顏也不會那麽痛恨情婦這個詞。”
“她不是痛恨情婦，而是痛恨自己的生母。”毓兒覺得思緒突然被打通，“因為火災，她變成了和母親一樣醜陋，她痛恨這種醜陋。而之前兩個受害者又汙蔑她姐姐勾搭男人，於是慶顏將對母親的仇恨移情到受害者身上。”
隻是，還有更可笑的事，當毓兒迴去和言遠訴說這件事時，聽到此事的如意也跟著賭氣，一張俊秀的小臉撅著嘴氣鼓鼓的。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在生什麽氣！”毓兒覺得青春期的男孩子還真是麻煩，青春期被寵壞的小孩更是麻煩。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樂意你去找他。”
“你是在吃醋嗎？”毓兒壞笑著靠近如意，“你小屁孩都不知道喜歡是什麽就先開始吃醋了。”
“誰說我不知道喜歡，我喜歡你，當然不願意你去找那個金元寶。”如意說的理直氣壯，傻乎乎的直球告白顯得有些好笑。
這不，毓兒被他那生氣的模樣更是逗得傻笑起來：“好好，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你對我的喜歡和對雲兮、胖子飛、言遠的喜歡，有什麽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你、你……”如意眼睛恍惚地亂轉，這種感覺說一樣倒也不完全一樣，可真讓他說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隻得結結巴巴地迴答，“就是不一樣，你比他們好看點。”
“拿我和幾個男的比美貌，我謝謝您啊，可是比胖子飛好看這種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高興。”毓兒想起一句話，少年不識愛恨，金如意是喜歡毓兒的，但是對於26歲心裏年齡的她而言，小屁孩金如意的喜歡，隻是個麻煩罷了，於是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們去豆腐鋪吧。”
三人帶了幾個金家的護院去了慶瑞的豆腐鋪，和慶瑞說了昨晚的事情，意料之內的是，慶顏沒有找到，反而被慶瑞罵得狗血淋頭。
“我就知道，沒有哪個兇手被發現之後還會傻乎乎迴家。”如意馬後炮道，“我們去水月樓吃點點心，從長計議。”
“你就是想吃點心吧。”
“好久沒吃到心水姐姐的桂花糕了，反正現在沒有眉目，去茶樓吃點東西，也許能想到什麽呢。而且茶樓人多，消息也多，總比我們瞎琢磨好。”
金如意一到吃飯睡覺方麵，嘴就特別巧，明明就是想吃點心，可找的借口卻不得不服，毓兒想反駁都找不到由頭，隻好跟他一起去茶樓喝茶吃點心去。
水月樓的老板娘古心水真的是位角色美人，素色紗裙在她身上如仙女兒般飄逸柔美，聽說她是個寡婦，一個女人家能把偌大的茶館打理的緊緊有條，自然有點本事。而如意所說的“打探消息”也不僅僅是借口，這不，糕點剛送上來，他便借口將心水留下，問起慶瑞慶顏兩姐妹的事情。
“心水姐姐，上次在你吃點心碰上點不愉快，今兒可不會有這種事了吧。”如意也不明說，拐彎抹角套話。
“如意公子，您這麽好玩，沒人鬧點事，你多無趣啊，您一向不是覺得吵吵架熱熱鬧鬧才好不是嗎？”
因為古心水的打趣，毓兒噗呲一下笑了出來：“話到沒錯，金如意就是喜歡吵架，最近正跟雲兮鬧別扭呢。”
“朋友間吵吵鬧鬧也是正常，隻是可憐了那慶瑞，吵架沒多久元嫂就出事，好像還被人誤會是兇手。”如意順著話故意繞到慶瑞身上，“心水姐姐，你說慶瑞是那種人嗎？”
古心水一邊給毓兒倒茶一邊迴憶慶瑞的事情，她倒是想起了什麽，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她一個姑娘家，被誤會偷元嫂男人而生氣，也是正常。但為此去殺人，她還沒那麽傻。”
“我記得她有個妹妹，姐妹倆關係還很好。”毓兒插了句，將矛頭直奔妹妹慶顏身上。
“這個說起來，比起慶瑞，慶顏這孩子對情婦這個詞更敏感。”心水在桌子旁坐下，收小了聲音，“有件事很多人不知道，慶顏其實不是慶瑞的母親所生，是他父親在外情婦所生的孩子。”
“情婦？他一個賣豆腐的還有情婦。”如意瞪大了雙眼，雖說他爹也是個風流男人，可他爹好歹也是茯神山莊的莊主，年輕時倒也是個玉麵郎君。可慶瑞他爹就是個賣豆腐的，也居然亂玩女人？
就連毓兒也被這件是所震驚：“男人啊，沒錢也照花不誤。”
“雖說男人三妻四妾並不奇怪，可慶叔平日賣豆腐為生，賺的不多，也沒真打算納妾。”古心水繼續說道，“原本隻是玩玩，後來那女人抱著孩子來找他，說是她找到了新的心上人，孩子是個累贅，就給送過來了。”
“這小三也不是個好人。”
“前幾年慶家豆腐坊的那場火災，金公子應該還記得吧。”
如意低垂著眼，他曾經簡單和毓兒說過慶家火災的事情，但他沒有細說為什麽他對那件事如此記憶猶新。
那件事發生時如果才十歲，不過掃把星轉世的名頭已經廣為流傳，平日裏他出門遊玩基本沒什麽同齡孩子。說來也巧，火災發生前的那個集會，小如意和家人走散，之後遇到稍長幾歲的慶瑞帶著妹妹出來玩，一時心軟的慶瑞幫了如意。
“如果沒遇到我，也許火災就不會發生，慶瑞姐姐現在這麽討厭我，大概就是因為那件事吧。”
古心水給失落的如意送上一塊糕點，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少爺，因果循環，我從來不相信運氣這種事情，那場火災也是，它與你無關，隻是在偶然的時間發生了必然的事情。”
“什麽意思？”
“火災是人為，當年那個情婦，也就是慶顏的生母故意為之。”古心水說出驚人的真相，這倒也不算是秘密，隻是沒人在意罷了，“那個婦人嫁人一直沒有子嗣，後來受傷毀容，很快被夫家拋棄。她迴來討要女兒，想著老了也能有個安慰，可慶叔把孩子養那麽大自然也不願意送人。那女人一時生氣，便放了火，沒想到火勢過猛，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
“這件事那兩姐妹知道嗎？”毓兒追問。
“自然是知道，要不然慶顏也不會那麽痛恨情婦這個詞。”
“她不是痛恨情婦，而是痛恨自己的生母。”毓兒覺得思緒突然被打通，“因為火災，她變成了和母親一樣醜陋，她痛恨這種醜陋。而之前兩個受害者又汙蔑她姐姐勾搭男人，於是慶顏將對母親的仇恨移情到受害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