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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鬆易後來也來找他喝過幾次酒,那幾天裏不斷地下著雨,他們就在西湖的一個畫舫裏喝著,想想這樣悠閑的生活,沈安覺得很好。


    “仲平最近很忙麽?我聽說仲平好像要把店鋪擴張一下,就是為了這件事在忙著吧。”沈仲原作出一副試探的樣子,其實這些事情以他的消息渠道,早就打聽得一清二楚了。


    “嗯,最近急需要銀兩,小荷那邊又生病,所以最近有些忙碌,連之前的一些朋友現在都沒時間見了。”


    “哦?急需銀兩,嗯,需要多少,興許我可以幫助仲平一下。”


    沈安楞了一下,沈府不是連每個月幾十兩銀子都舍不得給嗎?今天的沈仲原會這麽大方?


    不過他頓了頓,說道:“雜七雜八的,大概需要一百五十萬兩左右吧,保守估計。”


    “咳——”沈仲原身後的劉管事身子一個激靈,輕微地咳嗽了一聲,臉色漲紅,想笑的樣子,卻被他緊緊憋著。


    沈仲原顯然也是詫異了一下,隨即說道:“仲平不是在開玩笑吧,一百五十萬兩,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幾百幾千兩我還可以做主,一百五十萬兩,這個數目可不小。”


    他當沈安在跟他開玩笑呢,一百五十萬兩,沈家能拿出來,不過也是要動一動沈家的筋骨的,畢竟流動資金拿出這麽多確實有點麻煩。


    沈安看了看劉管事,他知道這劉管事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原來的沈安,之前來下通牒那副驕傲的樣子,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狗仗人勢。不過再怎麽說自己名義上也是沈家人,雖然是個不受待見的庶子,但好歹也算是個主人吧,這劉管事身為一個沈府的奴才,這倨傲的樣子,真是……令人不爽。


    不過沈安什麽樣的人沒見過,此刻也就隻是看了一眼劉管事,便轉而看向沈仲原。


    “算了,不必麻煩仲原了,這麽多的銀兩,沈府那邊想必也不好交代,我自己解決吧。”雖然不知道沈仲原是否真心誠意,不過沈安還是要客氣一番的,至於心意麽,他就心領了吧。


    “這,仲平真的急需一百五十萬兩?”沈仲原還是有些不信,“這麽多銀兩,仲平在臨安城擴張的店鋪怕是難以賺取。”


    “呃,也不是一次性地需要把,如果在臨安城這邊賺取不了,那隻能把店鋪生意往周邊做一做了。”


    “往周邊一帶?仲平這是要做大生意啊,怕是再過不久,便能躋身於臨安的高層富人了吧,哈哈。”沈仲原打趣道。


    “哪裏哪裏,做大生意這事實在複雜,極難駕馭,以我的這點能力,估計也就這樣了,嗬嗬。”還是要謙虛一些啊,鋒芒畢露總歸是不太好的。


    “仲平啊,我發現你跟以前真的是不一樣了,就連父親也都這樣認為呢。”


    “之前不是病了一場嘛,然後,想通了一些事情,也忘記了一些事情……”


    就這樣和沈仲原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聊了一會,沈安便匆匆告辭了,他還得忙著去下一家酒樓。


    沈仲原目送著沈安離去,神色若有所思,想了想,眉頭不禁一皺。


    “大公子是在想小公子擴張生意的事情麽?其實大公子大可不必去擔心這些的,小公子向來沒有做過生意方麵的事情,我估計,這也是他在瞎折騰罷了。”劉管事看著沈仲原,緩緩說道。


    沈仲原看了劉管事一眼,冷冷地說道:“他再怎麽說也是我沈家的人,你現在的這個態度和剛才的動作已經是不敬了。”


    劉管事急忙躬身,大聲喊冤:“大公子你可要看清楚了啊,我劉三在沈府幹了大半輩子,對沈府忠誠,對家主和各位公子敬重,絕對沒有絲毫不敬的意思啊。”


    沈仲原沉默了些許,方才說道:“罷了,此事不提,就前麵那件給仲平絕了銀子的事情的帳都還沒算。”


    劉三此人在沈府深得沈府女眷寵喜,沈仲原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仲平能憑空弄出一家酒樓來,現在還要擴張生意,糕點生意巨頭,臨安城怕是又多了一家啊,這個仲平,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沈仲原注視著沈安離去的方向,麵無表情。沈安憑空弄出一家酒樓來,生意也還是不錯,現在沈安又要擴張,他心中莫名的,竟然有一些壓力。


    劉三管事往沈仲原身後挪了挪,沒有接話。


    臨近傍晚時分,沈安終於把幾家酒樓的事情談妥了下來。談完最後一家的時候,沈安查看了一下自己所處的位置,然後順路往林海棠的住處走去,這家酒樓的位置距離林海棠住處挺近的,沈安花了些許時間便到了。


    院子裏,大槐樹下,林海棠提著一把青色寶劍正在舞動著。沈安遠遠看去,林海棠的身子雖然有些瘦弱,不過舞起劍來真的是虎虎生風,劍光煌煌。


    “好劍法啊,好劍法。”沈安笑著拍起手掌。


    林海棠收起了劍,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沈安:“你最近似乎很忙?”


    “是啊,挺忙的,海棠真乃神人也,連這也都知道。”沈安作出一副疲憊的樣子,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出去了一下,聽說你在搞個什麽招聘會,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不過我看你在物色掌櫃,所以我大概想到了你要做生意。”沈安開酒樓賣蛋糕林海棠是知道的,這些日子她很少出去,這裏的吃的幾乎全是沈安送過來的,她也吃過那蛋糕,總體來說,味道不錯。


    “嗯,不錯,你不是說我那蛋糕還不錯嘛,所以我打算擴張一下,反正我最近也急需銀兩,哦,話說海棠還出去溜了一圈,海棠不是向來隻喜歡窩在這院子裏的麽?”


    林海棠白了沈安一眼,說道:“我之前那是有傷在身,外麵官府錦衣衛又查得那麽緊,自然不宜出去了,現在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恰好我在臨安有個江湖朋友,所以出去了一趟。”


    “海棠在臨安成還有一個朋友?以前倒是沒聽你說起過。”


    “也不算是什麽朋友,就是認識,交情不深。”


    “是這樣啊,有個認識的人也還不錯,畢竟,你們這些行走江湖的武林高手應該都是很講義氣的。”沈安笑著說道。


    “他可不會講什麽義氣……你呀,聽那些說書的講故事講多了吧。”林海棠努了努嘴。


    “呃……”


    “對了,你不是想學武功嘛。”林海棠不經意間提起這件事情。


    沈安聽見林海棠的話,身子一個激靈,饒有興致地看向林海棠:“海棠肯教我武功了?哈哈,真是個不錯的消息,不過,不是說以我現在的年紀,已經不適合習武了嗎?”


    這話也隻是沈安試探性地詢問,中原之地,習武成風,早已有成百上千年的曆史,曆史的長河中,總有那麽幾個精彩豔豔之輩去研究不必打小就修煉的武功,這一點,沈安是相信的。


    “確實不適合,”林海棠頓了頓,“不過我這裏剛好有一套適合你修習的內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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