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的是,夏蘇木這邊已經急翻天了。


    “你說什麽,簡言還沒送迴來?”


    時針已經指到十二數字,眼看新的一天就要開始,夏蘇木原本以為讓姚瑤每十分鍾打過去,簡言肯定要受不了,但是沒想到對方直接把電話關機了。


    她急得團團轉,臉色陰沉的可怕。


    這是姚瑤第一次看夏蘇木這樣,心底不免有些惴惴,試探開口:“要不讓家裏司機去找?”


    “不用,我親自去。”


    夏蘇木已經七八年沒碰過車了,剛上手有點生疏,不過好在還是能啟動,反正葉南星的車子到處都是,撞壞了一輛也不會察覺。


    汽車轟鳴,夏蘇木直接衝向簡言在玩的會所,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專門開到停車場後,找到了簡言的車,然後不要命的撞上去。


    前麵幾乎撞了個稀巴爛,夏蘇木額頭滲血。


    正好剛才那股子氣找不到地方發散,誰讓他一猛子紮上來。


    會所的人眼睛尖得很,馬上就發現這是葉南星名下的,連忙去叫來簡言,他出來時還得讓人攙扶著,走路都在搖晃。


    夏蘇木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冷靜地將馬力開到最大,迅速直接往簡言方向撞過去,精準地在其兩厘米的距離停下。


    簡言嚇得腿肚子都在哆嗦,扶他的那個員工更是人都傻了。


    “下次再敢讓枝枝那麽晚迴家,這就是下場。”


    簡言一瞧當即迴過神來罵:“夏蘇木你現在是真有病我看你!”


    夏蘇木聳肩,打開車門下來:“枝枝呢?”


    簡言不說話。


    夏蘇木聲音淩厲起來:“我問你人呢!”


    簡言不敢看她,眼睛卻清醒過來,顯然剛才差點跟死神擦肩而過讓他一絲醉意也無,有說不出來的虛心。


    “說,人呢!”夏蘇木的力氣今非昔比,還是在盛怒下,一下子把簡言拽過來,砸在車背上。


    上麵還有破碎的痕跡,簡言也不知道撞上了哪裏,後背痛得厲害,感覺有東西刺入皮肉,看樣子是傷筋動骨了。


    “被你哥帶走了。”


    簡言緊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隨後就是一股重力,簡言被直接扔在了地上,他一時敢怒不敢言,隻能拍拍屁股爬起來。


    夏蘇舟老是說他和夏蘇木現在沒有血緣關係,我看他們才是真正的親兄妹,不光是生氣的動作,說話的語氣,就連翻臉不認人的狀態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他是醫生,之前是因為他是夏蘇舟兄弟,不能不幫兄弟,再加上夏蘇木從前的性格實在不討喜,而且要是白菱歌真是真千金,那他豈不是從小時候就能跟她一起多玩點時間?


    可現在想想,夏蘇木何嚐不是跟夏蘇舟有相似點。


    如果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實在牽強,否則怎麽夏蘇舟精得跟猴似的,夏蘇木則是常常被人耍得團團轉。


    當然他現在替夏蘇木說話,肯定沒有因為枝枝的成分在。


    簡言咳嗽兩聲,盡可能挽迴自己已經掉在地上的顏麵:“我沒說謊,你哥剛剛把她帶走的,連我這個主人家都不知會一聲。”


    他不滿意嘟囔:“你們夏家人還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夏蘇木聞言就要走,就聽見簡言在後麵叫她:“喂。”


    “又有什麽事?”


    簡言安靜了一會,眼神卻在她身上打量了會:“你想治好枝枝嗎?”


    “什麽意思?”


    夏蘇木本就心煩意亂,肥佬劉什麽都沒說出來,枝枝現在還被夏蘇舟帶走,簡言又是這樣欲言又止。


    要是現在環境在難民窟,她一定會舉著槍問簡言又想到了什麽損招。


    “我剛才給她檢查過,她可以說話,隻需要治療。”簡言明白她現在的顧慮,說話簡短又快,“夏蘇舟最近好像在研究這個,我之前去找他吃飯,在辦公桌上有看見他在關注,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幫忙。”


    夏蘇木目光定定望向他:“你沒必要這麽做。”


    “我知道。”


    簡言點點頭。


    他身後是刺目的燈光,將他的臉遮掩了大半,看不真切表情。


    “你就算是我的補償吧。”


    簡言的話跟從前一樣,還是那麽簡短直達關鍵。


    就跟那次憋氣一樣,一分鍾一百萬。


    隻是現在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夏蘇木咬了咬唇:“這件事我會考慮的。”


    “行,想通了就來找我。”簡言雙手一張,“童叟無欺。”


    說著他用腳踢了踢地上,猶豫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對不起,夏蘇木,不管是從前那些事還是現在,我都欠你一句對不起。”


    他好像真的在反思,連帶著臉上都是誠懇的認真:“我知道,你之前那些苦不是我一句對不起就能補償的,但你放心,我跟你說的給治療枝枝的聲帶,不是開玩笑。”


    他的聲音伴隨著冷風吹入耳中,斬釘截鐵。


    “是真心。”


    見夏蘇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隻能失落笑笑,揉了揉鼻子:“快去吧,當心你哥又想出什麽壞招數。”


    夏蘇木這才如夢初醒,她正要坐上那輛前頭也撞壞的車,就被簡言阻止了,隻見他扔過來一個車鑰匙:“開我另一輛吧,你這輛太危險了。”


    “別告訴他是我說的。”


    夏蘇木不矯情,直接坐上就開走了,隻有一路尾氣和很快消失不見的影子。


    “還是那樣沒禮貌。”簡言吸了吸鼻子,“跟小時候一樣。”


    簡言一般不會後悔自己所有的決定,唯獨在夏蘇木這件事上,他現在總是會有種後悔,那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認錯了人。


    而是他明明和夏蘇木一起長大,卻因為一個外來者,輕而易舉地去懷疑夏蘇木,甚至還為此差點做出了不可彌補的錯事。


    “我也不奢求你原諒我,畢竟你這個性子原諒一個傷害你的人實在太難得了。”簡言幽幽歎口氣,“隻希望以後你所求皆所願。”


    “大不了把我的福氣都給你。”


    他是個醫生,在醫院見慣了生死悲歡,也從死神手裏搶救迴無數病人,人家都說,從醫的人是有大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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