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攔住她,低聲嗬斥:“蕭妍妍,閉嘴!”


    蕭妍妍嘴巴微張,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宴:“宴哥哥,你在說什麽?”


    她哭喪著臉捂著自己被扇的臉:“是我被打了,是我被欺負了,你現在因為一個外人讓我閉嘴?”


    蕭宴閉上眼,盡可能讓自己平緩了語氣:“現在是在外麵,不要鬧。”


    “是我在鬧嗎?”蕭妍妍的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委委屈屈道,“明明是這個女人先不尊重我的!”


    “嘿我這暴脾氣!”


    夏蘇木眼看擼了擼袖子就要上前繼續理論,卻被枝枝拉住了:“阿木,安靜。”


    她立刻不再暴躁,順著毛就站在了枝枝身邊。


    蕭宴目光深深的看了眼枝枝,旋即對著夏蘇木道:“看來今天不是個見麵的好時機,不如我們下次再找時間聚會吧。”


    夏蘇木剛想要點頭,蕭妍妍不滿道:“宴哥哥,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在乎我了嗎!”


    她指了指臉上有些發紅的痕跡:“這是她打的,你也要給我打迴來才是!”


    “閉嘴!”


    蕭宴真有點動怒了,腦門上青筋隱隱冒了起來,連嘴角都在微微顫抖,枝枝好暇以待的站在一邊,手牽著夏蘇木,眼睛默默地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旋即恢複了平靜。


    夏蘇木嗤一聲,先不禮貌說別人是啞巴,還侮辱別人,現在要付出代價了就開始不滿意,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情。


    蕭宴顯然是明白是蕭妍妍理虧,她這樣不管不顧張揚開來,已經有人視線看過來了,他怎麽說也是市值幾百萬的大老板,怎麽可能讓外人看笑話。


    這樣想著,手已經抓上了蕭妍妍的手腕,指甲狠狠掐進肉裏:“我說了,你給我閉嘴!”


    “宴哥哥?”


    蕭妍妍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對自己那麽苛刻,明明他們才是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明明是他說會一輩子都站在自己這邊。


    現在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什麽所謂的計劃,可以直接把她拋在一邊,哪怕她受了委屈也不在乎。


    蕭妍妍本來就不滿蕭宴長時間對夏蘇木那麽上心,再加上他那次被打得那麽慘也是因為夏蘇木。


    新仇舊恨算在一起,讓蕭妍妍再也沒了那種所謂的看眼色能力,她用力甩開蕭宴的手,猛地走到夏蘇木麵前。


    高跟鞋在幹淨能照清楚人臉的地麵上啪啪地響,似乎帶著強烈不滿,讓人心頭一緊。


    蕭妍妍揚起手,正欲用同樣的巴掌扇過去,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蕭宴一臉不虞:“蕭妍妍,看來是我寵你寵得太過分了。”


    他對夏蘇木說:“今天是我的問題,沒有把妹妹教好,關於她對枝枝不尊重,我在這裏替她道歉。”


    夏蘇木不想接受。


    從小到大,她接受的理念就是誰做的事情誰擔著,哪怕夏蘇舟小時候想壞事栽在她頭上,隻要被發現就是狠狠的批評和懲罰,導致現在她和夏蘇舟都有一種執拗的思維。


    所有事都需要敢作敢當,不存在任何人來幫忙擋刀或者是道歉。


    她的畢業證書被取消,夏蘇舟也是直接一個跨洋電話過來,這件事就是他做的,因為白菱歌用不上大學畢業證書了,因此她也沒必要拿這個證書。


    他完全不怕夏蘇木對她什麽想法,會不會恨她。


    可現在,她看著眼前蕭宴維護蕭妍妍的做法,內心難得有一絲遲疑。


    蕭宴他也是跟夏蘇舟一樣嗎?


    為了所謂的妹妹,可以同樣地不擇手段。


    “我不道歉。”蕭妍妍別著臉,長發因為氣憤惱怒的一蕩一蕩,胸口也劇烈的氣鼓鼓起來。


    她揚了揚眉,刻薄的眼上揚著,露出譏諷的笑。


    “一個不要臉地勾引我的宴哥哥,一個是啞巴剛好可以保密你那些惡心的生活,你們還真是搭配的要命。”


    “宴哥哥喜歡你,他才容忍你,但我不要。”


    “啞巴啞巴,她就是個臭啞巴,你們都是喜歡靠著男人爬上來的賤女人!”


    “你說,一個啞巴在床上,她懂怎麽取悅男人嗎?”


    夏蘇木在聽到“啞巴”兩個字後,徹底爆發了出來。


    她的力氣這一刻大得要命,拉開蕭宴後一個用力就把蕭妍妍推倒在地上,一隻手抓著蕭妍妍的衣領,一隻手左右開弓。


    嘴裏振振有詞:“你才是啞巴,你們全家都是啞巴,誰讓你這麽侮辱枝枝的,我這就給你洗洗嘴巴。”


    視線無意撇到旁邊有工作人員領著飲品出來,正準備倒進給等候客人準備的容器裏,她想也不想,幾乎是要殺紅了眼一般。


    搶那個東西就往蕭妍妍嘴巴裏灌。


    她腦子一片空白,看著因為突然灌下來的飲品而臉色發白的蕭妍妍,那一聲聲咳嗽也逐漸成了淫笑。


    蕭妍妍的容顏被扭曲成那一張張詭異的男人樣貌。


    他們騎在枝枝身上,他們想要用暴力讓她屈服,她看著枝枝因為無法發聲而隻能用幾乎不存在的聲線求救。


    青蔥修長的指甲在地上劃出一道道線條,她扭過頭,無力地看著她。


    夏蘇木當時已經在情緒崩潰的最邊緣,她每天都是蜷縮在屋內的角落,甚至也無法發聲,她已經無法感覺到情緒的變化,隻是枝枝眼底的悲切太深刻,就好像她一樣,她被葉南星拋棄在這個沒有人知道的城市,那麽枝枝,她是不是以為她也被拋棄了?


    她說不了話,哪怕被欺負也隻能默默自我調整,這樣的她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已經很難了。


    那天,夏蘇木用屋子裏的棒球棍一個個敲暈了那些男人,當悶擊的聲音在屋裏迴響,好像也如同什麽東西讓她腦中那根緊繃的弦斷了。


    她不能讓枝枝白救她。


    既然枝枝無人保護,那麽她就來保護枝枝!


    她不允許任何人說她是啞巴。


    枝枝的聲音,在她身上。


    她們才是一起的!


    夏蘇木被自己的情緒占據了全部的惡理智。


    等蕭宴反應過來後,蕭妍妍被她的行為弄得快昏過去了,用力打理的頭發淩亂地散在腦後,臉上的妝容也胡亂地抹在臉上,脖頸、下巴全是黏膩的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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