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看著沈如意,沒有說話,可是就算狐狸沒有說話,沈如意單從狐狸這態度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想是沒有錯的。


    “之前白澤讓我在夢中看到了一樣東西,一本名叫神格冊的書。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本書上應該有我的名字,不對,應該是有聞人醉這個名字。那麽,聞人醉是什麽神?”


    沈如意直勾勾的看著狐狸的眼睛,想從狐狸的眼中看到一絲慌亂,可是她隻從狐狸的眼中看到了平靜。


    “這個問題不該是我來迴答你,而是要讓天道迴答你。”狐狸說完就消失了,完全不給沈如意開口挽留的機會。


    沈如意撇撇嘴,這逃得也太快了。


    水蘭和葉悅被金線綁住已經好一會了,剛被綁住的時候,她們在想,要是沈默追上來,那她們絕對死定了!


    但是令她們意外的是,沈默隻是在遠處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現在她們兩人警惕的看著周圍,看看會是什麽人將她們帶走。


    忽的,葉悅對麵不遠處走出兩個女子,穿著黑衣,眼神冷漠的看著兩人,黑衣女子走到姐妹倆的旁邊,兩人各自拉了姐妹倆從地上站起來。


    姐妹倆身上的金線在姐妹倆站起來的時候就自動分開,各自綁著姐妹倆。


    黑衣女子一人背一個,運起輕功迴了汴京的一座布莊裏。


    第二天清晨,沈如意被婢女叫起來,在看過皇後的樣子後出宮義診去了。


    在沈如意出宮之後,李蘭榮也出宮了。


    因為不想在皇宮吃早膳,所以迴到自己公主的府的時候已經餓得不行。


    李蘭榮決定,在見水蘭和葉悅之前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在飽餐一頓後,李蘭榮躲過皇帝和太子的眼線,從側門離開,去到了關著葉悅姐妹倆的布莊,李蘭榮要和這兩人做交易,自然是不會虧待這姐妹倆的。


    葉悅看著桌上全是海產食物,想了一會決定坐下吃東西,昨晚那兩個黑衣女子將她們帶迴來沒有把她們關到牢房之類的地方,而是安排了一間帶有溫泉池子的房間。


    在察覺到這裏的主人對於她們並沒有惡意後,葉悅讓水蘭先睡會,她守著水蘭。


    就算這裏的主人對她們沒有惡意,該有的警惕還是不能少。


    葉悅不擔心食物裏有一些其它的東西,要是有些其它的東西,她們在看到這些食物的第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在和水蘭坐下,剛吃完時就聽到一個十分沉穩的女聲響起:“早上好啊!兩位。不知剛才那些吃的是否符合兩位的胃口?”


    葉悅和水蘭看向門口,看到一個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帶著一個黑衣女子走了進來。


    女孩子在姐妹倆對麵坐下,桌上的餐盤已經被撤下去,兩杯水放在姐妹倆的麵前,一杯茶放在女孩子的麵前。


    “閣下是……”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名戀離,是這裏的主人。兩位的名字我已知曉,真實身份也清楚。”李蘭榮笑著說道。


    陳戀離是李蘭榮前世的名字,這個名字是她前世的師傅給她取的。


    “話不多說,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我呢想和兩位做個交易,但是在說出交易內容之前,我想請問哪位是水蘭呢?”李蘭榮臉上掛著職業假笑,散發著溫和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平易近人。


    “我是。”水蘭看向李蘭榮。


    “好的。”


    在搞清楚誰是姐姐妹妹後,李蘭榮說出了自己交易內容。


    李蘭榮先和姐妹倆說明了,攻擊鮫人族的是大陸的一個名叫修天的邪教,她的一個婢女被修天捉走了。


    她想將自己婢女找迴來,她已掌握修天教的所有分部與總部的位置,但是出於有些原因無法自己出麵。


    所以交易的內容就是,由她來提供位置,而水蘭和葉悅兩人先去將這些分部搗毀。


    這樣,水蘭和葉悅既可以找自己的族人,也可以報仇,而她隻是希望兩人在救自己的族人的時候順帶救一下她的婢女。


    “你的要求就隻是讓我們在救自己的族人的時候順帶救一下你的婢女是嗎?你確定就這個要求?”葉悅不相信李蘭榮就隻是這麽個要求。


    “是的。如果兩位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立字據。”


    “不用立字據,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不能派人去搗毀那些分部就行了。”


    “因為身份原因。”聽到葉悅的話後,李蘭榮的笑容加深。


    “那你真實身份是什麽?”


    “這個嘛,就不是你們能知道的了。既然昨晚我能用一根金線將將你們綁住讓你們無法動彈,那我也有辦法讓你們現在就魂歸於此。”李蘭榮半開玩笑半威脅的說道,邊說臉上的笑容越發的人畜無害。


    “行吧。那我再問一遍你確定就隻有一個要求?”


    “嗯…那我再加一個要求吧。你們在搗毀分部的時候,記得不要將那些建築和那些書之類的東西給毀壞了,因為之後的打掃很麻煩的。”


    “行。”葉悅懷疑,這個後加的要求才是李蘭榮真正的目的。


    “既然交易談妥了,那我就要離開了。如果對交易有什麽想要添加的條件,可以和周圍的下仆說一聲,我會盡快再來與兩位交談的。”說完李蘭榮站起來離開了。


    在李蘭榮離開後,水蘭出聲問道:“你真的相信她嗎?”


    “她說的沒錯,她有能力讓我們無法動彈,就絕對有方法殺了我們。不管修天教是否真的是攻擊鮫人族的兇手,隻要修天教眾是人就行。”


    “嗯。”水蘭低下頭,反正隻要能給她殺人,能讓她增加修為就行。


    這邊沈如意在剛開始看診沒多久,就迎來了那個連續遲到兩天的女子。


    因為女子的頭上戴著幕離,所以沈如意並不能看到女子的臉很身形。


    女子將手放到看診用的小枕頭上,沈如意開始給她把脈,然後,她摸到了個喜脈。


    “請說一下名字和詳細地址。”


    女子猶豫了一會後,問:“請問可以不說嗎?”


    “這個不行的,萬一夥計抓錯藥了,找不到你怎麽辦?名字要說,地址的話可以隻是說到哪條街就行。”


    “那我不治了。”


    “行。”


    女子站起,急匆匆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連喜來到了啄水的分部。


    他坐在貴客室裏,手裏隨意翻著手裏的賬本,身後站著自己的親信嬋兒,麵前站著彎著腰臉上全是討好的笑容布莊老板。


    他手裏的賬本不是布莊生意的賬本,而是人口賬本。


    在翻到賬本的最新的一頁時,看到一個可以被‘教導’的女子時,挑了一下眉。


    連喜看向布莊老板,問道:“這個新進的女子,‘教導’得怎麽樣了?”


    “這個女子原本是養兩天就能養好的,但是被一個新來的夥計給拖行,後背那裏有了好大的一片擦傷。雖然我們第一時間就已經請了大夫,但是大夫說想要將皮膚養好,那最少也得半個月多。”


    “那個夥計呢?”


    “請大人稍等,”布莊老板朝著貴賓室外喊了一聲“去把他抬來!”


    “是。”貴賓室外的夥計在得到命令後,很快就將一個滿身是傷的血人抬進了貴賓室。


    “就是他?”連喜看向被扔到地上奄奄一息的血人,臉上的假笑不禁的變得有些真實。


    “是的,大人。”


    “你先下去吧,等會過來將這個人抬迴去。”


    “好的,大人。”布莊老板連連鞠躬的退出去了。


    連喜看著地上的血人,明白他此時最想要的就是死了,既然他這麽想的話,那就想好了。


    “嬋兒,去把他治好。”連喜將目光從血人身上移迴賬本上。


    “是。”嬋兒的聲音很稚嫩,就好像是才剛十三四歲一樣。


    嬋兒從連喜的身後走出來,走到血人的身邊蹲下,一隻手比劍訣放在嘴邊,嬋兒無聲念了一段咒語,一念完,嬋兒的手朝著血人小幅度的輕輕一揮。


    嬋兒站起,靜等著自己的法術生效。


    一個悶哼響起,隻見躺在地上的血人身上的傷口開始慢慢愈合,在傷口完全愈合時,血人醒來了。


    “你叫什麽名字?”連喜看都不看的問道。


    “王石。”


    “那麽王石,你做好準備了嗎?”


    “什麽準備?”


    “當然是接受懲罰的準備了。”連喜的語氣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一樣。


    “誒?!”他這幾天接受的刑罰還不算是懲罰嗎?


    “嬋兒,開始吧。”


    “是。”嬋兒從腰間的腰包裏拿出一個瓷瓶,將瓷瓶打開,蹲下,一隻手捏住王石的下巴猛地往下拉!將王石的下巴弄脫臼。


    瓷瓶裏的藥是藥水,王石被強行灌下一瓶不知名的藥,心中對那個不知名的藥生出無限的恐懼。


    在灌完藥水後,嬋兒將王石的下巴安迴去。


    “別擔心,這是普通的斷腸散加上鶴頂紅還有砒霜。放心,因為治療的效果還在,所以你暫時死不了,你能安心的感受一下這三種毒藥混合喝下去然後一起發作時的痛苦。”


    這時連喜才將目光放到王石身上,臉上的笑容加深,眼中也出現難得的笑意。


    連喜興致勃勃的看著在地上掙紮著的王石,幾天前因為昆侖宗舊址那件事導致的壞心情也逐漸變好,但是沒多久,連喜就對著王石有些厭煩。


    “王石啊,你能不能換幾個姿勢啊?我看夠了你現在的這幾個姿勢。”連喜像是在和王石商量一般。


    王石因為疼痛無法迴應,連喜看向站在旁邊的嬋兒:“嬋兒,換一個。”


    “是。”嬋兒將手裏的瓷瓶蓋上,換了個瓷瓶,順帶還拿了張幹淨的手帕,先擦了擦剛才被王石臉上的血弄髒的手。


    嬋兒將瓶塞打開,往手心裏倒,從瓷瓶裏滾出兩粒粉嫩飽滿的藥粒,將手帕放在另一隻手裏,往後捏住王石的下巴,將兩粒藥放進王石的嘴裏。


    王石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將自己的下巴從嬋兒的手裏掙脫,隻能任由嬋兒將新的藥放進他的嘴裏,讓他吃下。


    “王石,你知道嗎?你剛才吃的藥名字和你的名字很像呢!叫做萬石。這個毒藥能會先將你毒癱,全身都動彈不了,往後你的全身會像是屍僵一樣變得僵硬無比!要是想要動一下你的手指,都必須要將你的手指直接掰斷才可以動呢!哦,對了,你不用擔心,第一次吃進去的藥藥效還在的!”


    連喜朝著嬋兒招招手,嬋兒乖巧的走到連喜的旁邊,然後坐到連喜的大腿上。


    看到王石眼中的絕望,連喜的嘴角都快到了耳朵邊上了,眼中全是開心,連喜環住嬋兒的腰,將頭放在嬋兒的肩膀上,繼續欣賞著王石眼中的絕望。


    王石眼中的絕望越來越濃重,萬石開始發作,他的身體逐漸動不了了,眼淚不自覺的流出眼眶,心中非常後悔做了那般的蠢事。


    等到王石的身體完全僵住後,連喜也知道開心的時間到了,將貴賓室外麵的夥計叫進來,將王石抬出去。


    王石被抬出去後,布莊老板走進來,臉上還是討好的笑。


    “嬋兒,去吧那個女孩子的傷之後,明天咱們要去排查一下賣給汴京去的有條魚。”


    “是。”嬋兒站起,跟著布莊老板去到了小圓所在的屋子。


    妙妙經過幾天的將養,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隻是背後的傷太大,導致這幾天妙妙都是趴著睡的。


    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腳步虛浮,另一個沉穩且動靜小。


    妙妙看向房間門,隻見布莊老板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走進來。


    兩人走進來時,房間裏的侍女全部下跪給兩人行禮,而且沒有得到兩人的允許,在場的所有侍女一個都沒有站起來。


    布莊老板朝著嬋兒連連鞠躬,嘴中還說著:“拜托您了,您辛苦了。”


    嬋兒走到床邊,一隻手比了劍訣放在嘴邊無聲念咒,咒念完手一揮,每一會妙妙就感覺到了傷口處好像有些癢。


    她想去撓,結果被嬋兒抓住雙手,不讓妙妙去撓。


    妙妙被這陣癢意搞得心火直冒,但是想到自己在什麽環境,妙妙也不敢將火發出來。


    等了好一會,妙妙才感覺到背後的癢意逐漸消失,當癢意完全消失後,雙手才被嬋兒放開,妙妙一隻手努力的摸到後背,結果並沒有感受到以往的疼痛。


    仔細的摸了兩下,發現自己背後的傷口真的消失了!


    “雖然傷已治好,但是這兩天還是先不要動彈,等到兩天後,你才可以接受‘教導’。”嬋兒這句話不止是說給妙妙聽的,也是說給布莊老板說的。


    她不想自己辛苦的結果在這兩天內被毀。


    說完,嬋兒就走了,布莊老板跟著嬋兒離開了。


    跪在房間內侍女才從地上站起,額頭上都有大小相似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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