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聽到這個好消息,白勝利也是睡意全無,拉著司馬灰和張贏川足足聊了一夜!


    別看司馬灰跟白勝利賊能貧,但是遇到了自家師兄之後,顯得非常的拘謹!


    主要是,他對自己師父和師兄有著濃濃的愧疚之心。


    畢竟,師父去世、頭七和一年忌日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


    最後隻是,從勞改農場放出去後,途經四九城的時候,匆匆的看了公墓裏麵師父一眼。


    連跟師父喝一杯的機會都沒有!


    要知道,九爺爺張九衣在九道灣的那處院子,可是在去世後指名道姓留給司馬灰的!


    甚至於,其他任何東西,都沒有留給臨終之時,床前盡孝的張贏川。


    雖然,司馬灰說直接把房子轉贈給張贏川了。


    但是,自家這位憨直的師兄,還是沒有住進去,而是把房子打理的非常幹淨整潔,等著司馬灰迴來!


    其實,年幼學藝之時,張贏川就非常心疼自己這位師弟!


    就是因為,那個時候看上去每天跟胡同串子一樣,到處瘋玩的司馬灰,晚上躺在床上總會默默流淚!


    即便是嘴上不說,張贏川也能夠看出來這位師弟,有多想念他的父母的。


    推己及人,張贏川在九爺爺這學藝半年,就已經非常想家了。


    而司馬灰過年過節也無法離開,隻能夠默默數著日曆過日子!


    不過,最後司馬灰也沒有等到父母帶他迴家的那一天,等到的,隻是父母的死訊!


    別看張葫蘆那等身手的異人,陷入到大勢之中,也被搞得是筋疲力盡。


    一口氣沒含住,就撒手人寰了!


    張葫蘆和白勝利爺爺白半拉還不一樣的!


    白半拉參加革命早,身上的舊傷痼疾太多了,在運動中沒挺過去是預料中的事!


    而張葫蘆雖然也參加了革命,但是他本身的身手就非常利落,在戰場上也沒受到什麽傷!


    按理來說,不至於那麽輕易的英年早逝的!


    隻能說,張葫蘆的死亡裏麵,肯定存在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雖然,司馬灰這些年不在國內,但是,張贏川卻沒有放棄幫自家師弟查這件事的!


    不過,當時張葫蘆所在的勞改農場,因為屬於其他廠子三產的原因,人員流動性太大。


    即使找到了當時的廠長和負責看管勞改人員的保衛,他們對張葫蘆的印象也沒有那麽清晰了!


    畢竟,根據時間推算,張葫蘆到了那個勞改農場後,沒過幾年時間,就去世了!


    再加上親人不在身邊,農場就直接代為處理後事了。


    也沒有時間和意識去研究一個下放人員的死因問題!


    而張葫蘆在下放之前的半年時間裏麵的行蹤,才是有可能導致他英年早逝的原因所在!


    根據張贏川推測,張葫蘆應該是迴了一趟族裏。


    但是去沒去張家古樓,那就不是張贏川能夠知道的了!


    而張家現在的族地,就在關外東北黑龍江那邊的,張贏川雖然沒去過,但是他父親和母親卻一直跟那邊的親戚有聯係。


    據說,這還是老祖張三鏈子交代的。


    他囑咐後人,找到了張家族地之後,要跟族內保持聯係,關鍵時刻是可以救命的!


    當然,作為張三鏈子直係嫡孫的張葫蘆,肯定也是跟族裏麵保持著聯係的。


    但是,不論張贏川怎麽旁敲側擊問自己的父親,父親對族內的事都是守口如瓶。


    隻說,他還不到時候接觸族內的事。


    而要是談及張葫蘆的話,就說,等司馬灰迴來之後,讓他親自問,不能夠由張贏川代為傳達!


    估計,張贏川的父親也是知道自家兒子性子憨直,為人非常赤誠,從來也不會跟人說謊。


    這種人可交,也能夠交到真心的朋友,但是真不是個保守秘密的好人選。


    所以,與其讓他知道隱秘,最後糾結於如何守口如瓶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告訴他,讓他能夠憑空少了許多煩惱!


    不過,司馬灰好不容易迴國了,不好好休息一下,是肯定不會操心這些事的!


    自從他獲得了時間領域的古神之力後,司馬灰對事物的理解也就上升了一個維度了。


    即便是真有仇人站在他的麵前,他估計也會麵無表情的忽略他,繼續幹自己事了!


    說實話,他這種狀態,非常適合修道,畢竟,道家所追求的“無為”境界,就是不去影響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任其自由發展。


    這種“不縈於物”的心態,是很多道門的金丹高功追求了一輩子而不可得的境界啊!


    當然,司馬灰祭奠了自己師父,陪師父喝了一頓二鍋頭後,也沒有住在九道灣老院子裏麵。


    而是跟著阿脆,也就是黃文英一起,住到了白勝利在南鑼鼓巷的院子裏麵。


    美其名曰,怕白勝利攜債潛逃,反正是隻字不提,之前他從白勝利那邊坑走的那條大黃魚!


    正好,四合院後院還有的兩個援朝老兵,司馬灰這個援緬老兵,正好跟兩個老爺子有聊的。


    再加上胡八一和王凱旋這兩個能侃的主,原本冷清的院子,一下子便熱鬧了起來!


    白勝利也是這在這二十來年裏麵,頭一次見這倆老爺子的笑臉的!


    對於阿脆的安排就比較特殊了。


    胡八一給他家老爺子去了電話,講了阿脆的事後,官複原職的胡雲宣,直接找了北京的老關係,就把阿脆給調到301醫院,也就是解總醫院去了!


    當然,必要的學習還是要有的。


    因此,阿脆得到了一個301醫院委托北大醫學院培養的機會。


    這個機會盯著的人可是的不少的,畢竟,不用經曆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高考,很多手頭上有點能耐的人,都在給自家孩子爭取的!


    隻不過,胡雲宣的級別夠,且阿脆還有中調部和749局的背書。


    即使想要在阿脆身上做文章的人,看到這些名頭後,也是直接把尾巴藏了起來。


    但是,硬的不行,那就要試試軟的了,就剛開學的這幾天工夫裏麵,連續來了七八批帶著禮物上門的人。


    都是在苦口婆心勸著阿脆,想要讓她放棄這個上學的機會!


    一開始,見她不鬆口,這些人肯定要說幾句硬話的,但是看到二位老人,穿著滿是特等功勳獎章的軍裝,從後院走出來之後,這些人也徹底熄火了!


    四九城裏麵,最嚇人的可不是那些會撒潑打滾的老北京。


    而是這些不定躲在哪個胡同裏麵的老兵,這些老兵關係都很硬的,一個電話,很有可能直接把的首都軍區的戍衛部隊給招過來的!


    到時候,即便關係再硬,走一趟軍區調解室,他們的名聲徹底也臭了,他們的上級也就不會再把這種能惹事的人當迴事了!


    不過,為了減少打擾,白勝利還是順手在院子門口立了一個的“鬼打牆”的炁局,這還是他當初跟那個被他幹掉的“全性”術士學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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