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我迴來了啊!你也不說出來迎迎我!”


    瞎老義終於從河南訂完貨迴來了,看到正倚著花梨木太師椅打盹兒的白勝利,氣就不打一處來。


    “迴來就迴來唄!您老人家一個月能出去逛多半拉月,每次迴來也沒個準點兒,難道我還要給您老人家接風洗塵是怎麽滴?”


    白勝利聽到了瞎老義的聲音,也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翻了個身繼續打著盹兒。


    “怎麽!我不出去訂貨,哪來的錢,沒錢我們爺孫倆吃啥,喝啥,吃喝都沒有了,你還能嘚瑟啥!?”


    瞎老義拿著自己的鐵力木拐杖杵了一下白勝利的小腿說道。


    “行行行!我錯了行了吧!您老人家要吃啥,我去給您買去!您先好好洗把臉的,我去去就迴啊!”


    白勝利也是疼得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說道。


    別看瞎老義六十多歲了,但是身手是一點也不差,鐵力木的拐杖裏麵是插著鋼芯的,自重就五六斤,全憑感覺戳點麻筋,一點一個不吱聲,這把拐杖可是瞎老義防身至寶。


    “等會兒,著嘛急!知道我要吃什麽嗎?!”


    瞎老義把臉上的水晶玳瑁公子鏡摘了下來,兩眼無神的摸了摸胸前的口袋,掏出來了一塊絹布,一邊擦拭一邊問道。


    “能不知道嘛!月盛齋剛出鍋的腱子,要腱子頭!再去壹條龍打包一道扒肉條,一道香酥雞,扒肉條的汁子要寬,香酥鴨要炸得足夠幹!最後再去源升號給您打半斤的頭鍋燒,不要酒頭對不對!您吃了這麽些年,我還能不知道!”


    白勝利從櫃台裏麵把自己的腰包掏出來綁在腰間,套上了外套邊走邊說道。


    “行!小兔崽子還是有那麽點子記性的,想吃啥你自己再買,迴來都給你報嘍!”


    瞎老義擦好眼鏡之後,重新戴上,坐在了太師椅上麵,喝起了白勝利剛剛泡好的張一元茉莉花!


    別看這倆人頓頓都是下館子,但是還真吃不窮他們倆。


    明麵上,瞎老義幹的是鎮墓獸的對縫生意,掙得是個差價,沒多少錢,實際上,鎮墓獸怎麽擺,怎麽埋是有講究的。


    瞎老義雖然倒鬥領域沒什麽成就,但是他看陽宅陰穴還是比較專業的,也就是趁著改開,不少人發跡了,這其中有一些人就是改開之前瞎老義給動過祖墳風水的,借著這股風,瞎老義就在四九城這有錢人的圈子裏麵把名號給打出去了!


    一般讓瞎老義出手看一看,收費就是兩摞大團結,如果要是搞並骨挪墳這類複雜的,五摞朝上,最高又給過十摞的。


    最貴的,還是要說改風換水了,也不知道事有湊巧還是怎麽滴,瞎老義之前給一個破落戶家裏麵的風水簡單的調了調,這個破落戶沒過兩天就找到機會起飛了,現在都是身家都破七位數了,後來直接跑到瞎老義這,扔下了二十摞大團結!


    所以,這爺孫倆雖然嘴上經常拿錢調侃,但是並不缺錢。


    白勝利自己的小金庫,這兩三年功夫也是攢出來了五位數了!


    等爺孫倆吃飽喝得了,天色也是已經擦黑了,就在白勝利正在準備給店鋪關張打烊的時候,街頭街道辦的曹幹事來了小店。


    “勝利啊!你父親打電話打到我辦公室了,你去接一下去!”


    “我爹?他現在不是在內蒙調研呢嘛?給我打哪門子電話啊?”


    聽到這個消息的白勝利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是一接到電話,就顛兒過來找你了嘛!哪有功夫問啊!你快著點啊!”


    曹幹事跑這一路也是累夠嗆,畢竟他們的店鋪都快要到街尾了,從街頭跑過來路程也不算近,所以曹幹事看到飯桌上白勝利的白瓷大茶缸子,直接咕咚咕咚得就灌下去了幾大口!


    “去吧!”


    本來白勝利對接自己父親的電話,是極為的不情願的,正在糾結的時候,就聽到老瞎子說了兩字。


    轉眼一看,老瞎子手裏麵的動作,應該是剛剛掐完掌中八卦,儼然是已經算到了什麽,白勝利也就沒再猶豫下去,跟著曹幹事出了門!


    不管是白勝利的原身,還是現在的他,都對白父沒什麽好感,畢竟一個因為工作,拋妻棄子的男人,真的算不得男人。


    白勝利的母親就是因為白父經常不著家,所以離了婚,離婚之後跑去了南方打工,現在已經又結婚生子了,白勝利在廈門也有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而白勝利的爺爺,白半拉去世的時候,都是瞎老義這個老友操持的,三個兒子一個沒迴來,二叔和三叔倒是情有可原,二叔白戰鬥在福州軍區,訓練任務繁重,軍令嚴格,想出來比較費勁,三叔白旗則是被困在興安嶺那邊,正在找辦法解決尖果的靈魂問題,但是作為大哥的白愛國不迴來就說不過去了。


    其實,白愛國一直覺得老爺子建國之前的身份影響了他的仕途,導致他一直以來升的很慢,老爺子卻不這麽覺得,覺得白愛國這種性格的人就不適合混仕途,所以父子倆的矛盾一直很深。


    自從白半拉去世之後,白勝利就跟著瞎老義混,也就是父母每個月定點給他匯點生活費,也不多,白父能給一個月30塊,白母給25,否則的話,白勝利都要忘記自己有父母這件事了。


    他爹打電話的意思也非常簡單,就是因為他現在調職到了內蒙興安盟任副書記,得知了自己兒子現在基本不怎麽上學了,所以打算把他叫到身邊親自看著他學習。


    對於這個理由,白勝利是嗤之以鼻的。


    估摸白愛國的想法,就是怕兒子跟瞎老義混久了,也進了封建迷信的坑裏麵,要是之後被對頭抓住痛腳的話,會影響他的仕途。


    白勝利也是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說了先想想,過幾天再說,就把電話給撂了。


    他打算問一問瞎老義的想法,因為他出門之前可是分明看到了瞎老義若有所思的眼神,明擺著,這老東西絕對算到點什麽!


    要說,老瞎子倒鬥不行,看個陽宅陰穴也多是忽悠人的手段,但是他卜卦算命這塊,還是非常有天賦的,很多時候,瞎老義不用掐掌盤都能夠準確的預測第二天的天氣,這可不是風濕老寒腿的原因,風濕能看個雨天到頭了,但是什麽時候揚沙,什麽時候下雹子,什麽時候風停雨靜,老瞎子都能算出來。


    不過,除了算個天氣之外,老瞎子從來不給除了他們倆人之外的人算命,他的說法就是怕沾因果,但白勝利知道,老瞎子是怕算得太準被人盯上!


    之前,天橋那邊就有一個打卦的老頭,因為卜算的太準而人間蒸發了!


    有傳說那老頭被國家秘密部門給吸收了,也有傳說被同行給收拾了,不管什麽說法,反正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那個就用三個大錢打卦打得賊準的老頭!


    “迴來啦!”


    看到在門口遲疑的白勝利,瞎老義先開了腔。


    “嗯,您是不是都算出來了!”


    白勝利抬眼看著瞎老義認真的說道。


    “對,這是你的命,即使你再想逃也逃不掉的!還是去吧!這迴有你爹在,你沒準沒能借點官方的助力呢!”


    瞎老義話裏有話的說道。


    “您都知道了?!!”


    白勝利也是明顯聽出來了話中的意思,顯然瞎老義知道他身上到底都有什麽東西。


    “嗯!劫天滅地的宿命,凡人是逃不過去的,隻有不甘平凡,才能得到一線生機!好處當然也有,你有重來的機會,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百次千次,總會成功的時候!”


    “要記住,你小子現在扛得不隻是你一個人的命運了,而是整個世界的希望!”


    瞎老義認真的說道,但是白勝利明顯能夠看得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瞎老義眼中擒著淚水。


    “就不能直接解決炸了那顆鬼。。。”


    白勝利想要說直接炸了鬼方怪樹,但是瞎老義卻把他的嘴給捂上了,沒讓他發出聲音。


    “不要提那四個字!”


    “你以為我這兩三年為什麽一直往河南那邊跑,就為了幾塊破石頭,我至於的嘛!我查遍了那個地方周圍的所有風水,也翻了不少古籍,但是都沒有一個穩妥的解決辦法!”


    “如果我真的要提前觸動那塊地方的話,劫天滅地就會提前到來!”


    “所以,這個任務還是隻能由你自己來,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


    瞎老義極為嚴肅的說道。


    “吸。。。唿。。。”


    “行吧。。。反正也逃不掉所謂的宿命了,隻能坦然接受了唄!”


    深唿了幾口氣之後,白勝利無奈的說道。


    “對嘍,這個情緒就對了!別怕嘛,迎難而上唄!雖然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但是你還是有不少助力可以借助的!”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我師父的故事,別著急,我們慢慢講。。。”


    瞎老義一把摟住了白勝利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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