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盛寒深迴來,屋裏沒開燈,也沒開冷氣。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卻冰冷冰冷的。


    他打開燈,看到孟初夏呆愣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察覺有些異常,他一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走過去,“怎麽了?”


    孟初夏看向盛寒深,眸子如一汪清泉,平靜沒有半分波瀾,但是心底裏卻是波濤洶湧,“寒深,你要結婚了是嗎?”


    盛寒深正在脫西服的手一頓,繼而轉身向床邊走來,“是。”


    “……長林集團的千金?”孟初夏的鼻尖一酸,眸子一下子就紅了,深吸一口氣,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是。”


    她本以為盛寒深會和她解釋,會安慰她,甚至還傻傻的期待著他告訴自己他要娶的人是她。


    但盛寒深的眸子平靜,沒有半分情緒湧動,孟初夏的心陡然涼透。渾身都覺得冰冷,像是身處寒冷的北極。


    “寒深,我們在一起了六年。你現在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孟初夏的語氣有些許指責,話語變冷。


    這是她六年來第一次這麽對盛寒深說話。


    六年了,她從出了校門,到現在工作穩定,一直都和這個男子在一起。她堅信,盛寒深是她能相伴一生的人。她知道,他是盛世集團的總裁,而自己……所以從來都沒有提過結婚。可是她萬萬沒有她最愛的男人要結婚了,卻是和另外一個女人。


    盛寒深眉頭微觸,有些不悅,“無論我和誰結婚,你都還是我的女人。”


    盛寒深說的是那麽不動聲色,聽在孟初夏的心裏卻是肝腸寸斷。


    他們在一起六年,這個男人竟然這般無動於衷,往日的深情和溫柔此時都化做了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向孟初夏的心,每一下都皮開肉綻,每一下都鮮血淋漓。


    孟初夏再也無法平靜,胸口一上一下劇烈的起伏著,“那你告訴我,你和林馨然結婚了,我算什麽?”


    小三嗎?明明她才是那個名正言順的人,可是從此以後卻要背負萬年罵名。


    “我說過,你還是我的女人,這一點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盛寒深有些不耐煩,輕撫著孟初夏的手驟然收迴,起身向門口走去。


    “盛寒深……”孟初夏在他的身後喊著,好似無聲的抗議。


    “別再無理取鬧,今天你自己睡。”盛寒深隻留下了這麽一句話就“砰”的一聲關門離開。


    孟初夏望著那扇緊緊關閉的門,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終於噴湧而出。


    這一晚,孟初夏在房間裏麵一個人就那麽呆呆的,傻傻的坐著。淚一滴一滴無聲的落下。


    一夜無眠,第二天天亮,孟初夏看著夏日清晨的陽光,心疼的嗜血。


    她洗漱完畢,上了妝,走到樓下看著那個已經在用餐的男人,心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她走到餐桌旁,咬著牙,良久才艱難的開口,“盛寒深,我們分手吧。”


    盛寒深拿著刀叉正在用餐的手一頓,輾轉若無其事的開口,“不要鬧了,吃飯。”


    盛寒深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像是一把刀子,直擊孟初夏的心髒。


    孟初夏忍不住一把從盛寒深的手中奪過去刀叉,“我沒有鬧,盛寒深!從你親口承認你要和林馨然結婚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決定要和你分手了。”


    孟初夏的態度很是堅決,盛寒深忽然間怒意湧上心頭。


    此時的孟初夏真的像極了那一個夏天對他勇敢表白的時候的樣子。眼神是那麽的清澈,那麽的堅決,斬釘截鐵。


    依舊是和六年前一樣無比清澈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不停的撲閃著,小巧卻又不失堅/挺的鼻梁,還有這鬼魅般的帶著誘人的色澤的紅唇。


    盛寒深一把將孟初夏禁錮在懷裏,眉頭緊觸,薄唇緊抿,“不可能,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


    盛寒深此時這麽動聽的情話,聽在孟初夏的耳朵裏麵卻是莫大的諷刺。


    孟初夏再也忍不住,情緒有些激動,心疼的要死,但卻麵色平靜,好像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盛寒深,我不是你的寵物,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會那麽傻,明知道你要和別的女人結婚還自欺欺人,若無其事。我更加做不到和別的女人來分享我最愛的男人。”


    孟初夏的話像是激怒了盛寒深,盛寒深一下子就堵上了孟初夏的唇,不再給孟初夏任何反駁的機會。


    盛寒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不同於以往的溫柔,似乎是帶著懲罰,啃咬,磨擦,一點一點的折磨著孟初夏。


    孟初夏唇上/傳來一陣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但是心更疼。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不肯放棄和林馨然的婚姻。即使是自己要分手。


    孟初夏拚盡全力從盛寒深的禁錮中掙紮開,想要逃離,逃離這所有的一切。


    可是剛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被盛寒深一把拉了迴來。


    盛寒深一個動作就把孟初夏一下子壓在了沙發上。


    像是被捊了逆鱗的洪水猛獸,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刺啦”一聲就撕開了孟初夏的衣服。


    雪白的香肩裸露在空氣中,盛寒深張口就咬了上去。大手不斷的在孟初夏的身體上摩挲著,隔著夏天薄薄的意料,不一會兒孟初夏的臉色就無比通紅,身子發顫,臉色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


    這個男人總是輕而易舉的能找到她的敏感點,讓她招架不住。


    “嗯!”


    隨著盛寒深一陣接著一陣不斷的撩撥,孟初夏終於忍不住一聲嚶嚀。


    盛寒深聽到聲音,眼底一絲得意,手上粗魯的動作也漸漸溫柔下來。


    孟初夏卻是為自己這種聲音感到無比的恥辱,這個男人即將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但是自己還是這般不爭氣。


    接下來,無論盛寒深怎樣的撩撥,孟初夏都閉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絲的聲音。


    孟初夏的倔強再一次惹怒了盛寒深。


    “啊!”


    突如其來的疼痛終是讓孟初夏忍不住驚唿。


    而盛寒深卻絲毫都沒有要放過孟初夏的意思。


    終於在孟初夏忍不住快要昏厥的時候,盛寒深放過了她。


    “從今以後,分手,想都不要想。你逃不掉。”


    盛寒深穿上筆直的西服,看了孟初夏一眼,轉身離去。


    孟初夏望著盛寒深離去的背影,心如刀割,終於眼中的滾燙落了下來,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泛濫成災。


    這是六年來盛寒深第一次對她用強。


    但是肚子忽然間一抹難以承受的鑽心的疼痛,猛烈的襲來。


    孟初夏感覺下神有一絲溫熱的液體流出,摸了摸,看到了血。


    她忽的想起自己十六號就該來的生理周期,今天已經二十九號了,都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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