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染兒麵上難得露出些古怪。
“她說那個人很早之前就在府上了，那個小丫鬟認了府上一個老媽媽當幹娘，有一次她不小心招惹了那個人，心裏害怕，就跟她幹娘說了，她幹娘隻跟她說沒有事情，那個人不敢做什麽，又警告那小丫鬟盡量不要跟那人往來。但是小丫鬟還怕，偷偷觀察了幾日，發現……”
染兒吞了吞口水:“那人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婆子，平日裏陰陰鬱鬱的，小丫鬟本以為是老婆子不喜歡與人交流，後來才發現，那婆子，竟是個啞巴！”
“啞巴？”舒玖突然好奇起來。
染兒也有些好奇:“按道理來說，我們府上像這樣的仆人，要麽是打發出去，要麽是安排著灑掃之類不起眼的活，但是她卻幹了個廚房的活，奴婢去問了一些人，模模糊糊打聽到，好像是老太太讓她去的，但是奴婢在老太太那裏呆這麽久，也沒聽說過這號人阿……”
舒玖低頭想了想:“染兒，我在長公主府裏麵的院子是挨著奶奶的院吧。”
“是的。”
莫糍凝了凝眉:“你去問問，奶奶現在在哪裏？”
染兒得了令，很快的走了。
天邊雲卷雲舒，舒玖抬頭望天，刺眼的光線逼的她眯了眯眼睛。
沒過好久，一個丫鬟匆匆進了後院，找到了憂心忡忡的萬藍。
“二夫人，禾安公主說身體不舒服，迴院子裏麵休息了。”
萬藍問道:“公主的院子可有按時打掃？”
小丫鬟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每日都有人認真打掃了的。”
萬藍放下心來:“那找小廚房做點果子點心端過去，順便叫府醫去看看，她身子弱，又自小離府，要好生照料。”
“是。”
丫鬟領了命，又匆匆地走了，萬藍靠在欄杆上，繼續思考著問題。
小時候她有幸去上山祈福的時候，正巧碰到了一位大人在審案子，她被丫鬟擁護著，躲在人群裏麵見識了那一幕。
小小年紀的她並沒有被血淋淋的現場嚇到，反而起了興趣在旁觀看了許久，做夢都夢到自己成為過那等斷案之人，衣袖飄飄，滿眼淩厲。
自覺是個斷案神探的萬藍在看到朝她越走越近的杜鈴蘭，不覺眯起了眼睛。
杜鈴蘭：“二弟妹！”
萬藍：“大嫂，大嫂是有什麽事情嗎？”
杜鈴蘭笑道：“我一個大閑人，哪有什麽事情，是有一件事情想來告訴二弟妹的。”
說著，杜鈴蘭愁了一張臉：“老太太在涼亭坐了一早上，剛剛說身體不適，迴院裏躺著了，老太太年紀大了，身體不適也是常有的，但是因為老太太身體不適前是劉家姑娘在麵前說笑……”
萬藍擰了擰眉：“劉家姑娘？”
杜鈴蘭：“是啊，就是最近去世的劉將軍的孤女，現在，正在院頭哭呢！”
萬藍：“她哭什麽？難不成老太太身體不適與她有關？”
杜鈴蘭：“看上去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非覺得是自己衝撞了老太太，一個人躲到角落裏麵哭去了，雖說也沒什麽人在乎，但是……”
萬藍譏誚一聲，明白了杜鈴蘭未盡的意思，好端端的一個喜宴，近來家中死了人，怕衝撞要麽就不來，來了又抽抽噎噎的，這不誠心給他們府上找晦氣嗎？
萬藍又不是沒見過這些個女孩子，一個一個自命清高又心思敏感。
萬藍：“嫂子不用愁，我去見見這個劉家姑娘。”
杜鈴蘭：“那就辛苦弟妹了。”
迴了院中的舒玖沒再管劉奕安接下去的事情，任由染兒在她臉上打了一層粉，讓自己看上去氣色不佳，整了整衣裳，就去隔壁屋看舒老太太了。
窩在榻上揉著額角舒老太太一見到舒玖，忙笑道：“你來幹什麽？你身體剛剛好，過來萬一傳了我的病氣怎麽辦？”
舒玖挨著舒老太太坐了下來：“怎麽會。”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舒老太太心下一整熨帖，沒有刻意的討好，她這個孫女還真是沒心機單純地讓她心下喜愛。
沒心機單純的舒玖乖乖巧巧地坐在舒老太太身邊，眼睛看著舒老太太，雖然舒老太太總覺得自家孫女的眼神看的好像不是她，但是還是讓她看到了舒玖略帶蒼白的臉色。
“玖兒怎麽臉上看上去這麽不好，可是傷還沒好透？”
舒玖：“倒也不是，奶奶跟皇舅舅都對我很好，隻是先前與劉家小姐說了幾句話，有些不大舒服，後來，後來又遇到了一個人，有點被嚇到……”
舒老太太想了想，劉家小姐？近日來府上做客的小姐中姓劉的隻有一位，難道……
斂了斂心神，舒老太太把心思放在了舒玖的後半句上麵。
嚇人？
府中什麽人，居然會讓人覺得嚇人？
舒老太太：“玖兒遇到了什麽人被嚇著了？”
舒玖：“沒什麽，隻是路過廚房的時候，遇到了一位老婦人，覺得她氣質與眾不同，多看了幾眼，後來聽聞她竟是個不能言的……”
舒老太太愣了愣，半響：“玖兒不必理會，左右不是個婆子……”
舒玖也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玖兒隻是不舒服的時候聽聞了這件事情一時間有些驚詫而已，倒是奶奶，又是為了何時不舒服，竟讓人操心！”
舒老太太聽著舒玖略帶責備的話，心下卻是一陣暖流：“不礙事，不礙事，人老了，都這樣。”
祖孫倆說了一會話，舒玖就離開了，畢竟兩個身體都不舒服的人還是多多休息的好。
舒玖走後，舒老太太收斂了唇角的笑意，對侍奉在一旁的月嬤嬤說道：“那就劉奕安是何人？”
月嬤嬤是侍奉舒老太太的老人，聞言說道：“是劉將軍的獨女。”
“可是先前出事了的那位將軍？”
“正是。”
舒老太太冷哼一聲：“一個守喪的女子，跑來參加旁人的喜宴，還真不怕衝撞了旁人！”
想了想，舒老太太又說道：“你有空，去廚房走一趟吧。”
染兒麵上難得露出些古怪。
“她說那個人很早之前就在府上了，那個小丫鬟認了府上一個老媽媽當幹娘，有一次她不小心招惹了那個人，心裏害怕，就跟她幹娘說了，她幹娘隻跟她說沒有事情，那個人不敢做什麽，又警告那小丫鬟盡量不要跟那人往來。但是小丫鬟還怕，偷偷觀察了幾日，發現……”
染兒吞了吞口水:“那人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婆子，平日裏陰陰鬱鬱的，小丫鬟本以為是老婆子不喜歡與人交流，後來才發現，那婆子，竟是個啞巴！”
“啞巴？”舒玖突然好奇起來。
染兒也有些好奇:“按道理來說，我們府上像這樣的仆人，要麽是打發出去，要麽是安排著灑掃之類不起眼的活，但是她卻幹了個廚房的活，奴婢去問了一些人，模模糊糊打聽到，好像是老太太讓她去的，但是奴婢在老太太那裏呆這麽久，也沒聽說過這號人阿……”
舒玖低頭想了想:“染兒，我在長公主府裏麵的院子是挨著奶奶的院吧。”
“是的。”
莫糍凝了凝眉:“你去問問，奶奶現在在哪裏？”
染兒得了令，很快的走了。
天邊雲卷雲舒，舒玖抬頭望天，刺眼的光線逼的她眯了眯眼睛。
沒過好久，一個丫鬟匆匆進了後院，找到了憂心忡忡的萬藍。
“二夫人，禾安公主說身體不舒服，迴院子裏麵休息了。”
萬藍問道:“公主的院子可有按時打掃？”
小丫鬟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每日都有人認真打掃了的。”
萬藍放下心來:“那找小廚房做點果子點心端過去，順便叫府醫去看看，她身子弱，又自小離府，要好生照料。”
“是。”
丫鬟領了命，又匆匆地走了，萬藍靠在欄杆上，繼續思考著問題。
小時候她有幸去上山祈福的時候，正巧碰到了一位大人在審案子，她被丫鬟擁護著，躲在人群裏麵見識了那一幕。
小小年紀的她並沒有被血淋淋的現場嚇到，反而起了興趣在旁觀看了許久，做夢都夢到自己成為過那等斷案之人，衣袖飄飄，滿眼淩厲。
自覺是個斷案神探的萬藍在看到朝她越走越近的杜鈴蘭，不覺眯起了眼睛。
杜鈴蘭：“二弟妹！”
萬藍：“大嫂，大嫂是有什麽事情嗎？”
杜鈴蘭笑道：“我一個大閑人，哪有什麽事情，是有一件事情想來告訴二弟妹的。”
說著，杜鈴蘭愁了一張臉：“老太太在涼亭坐了一早上，剛剛說身體不適，迴院裏躺著了，老太太年紀大了，身體不適也是常有的，但是因為老太太身體不適前是劉家姑娘在麵前說笑……”
萬藍擰了擰眉：“劉家姑娘？”
杜鈴蘭：“是啊，就是最近去世的劉將軍的孤女，現在，正在院頭哭呢！”
萬藍：“她哭什麽？難不成老太太身體不適與她有關？”
杜鈴蘭：“看上去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非覺得是自己衝撞了老太太，一個人躲到角落裏麵哭去了，雖說也沒什麽人在乎，但是……”
萬藍譏誚一聲，明白了杜鈴蘭未盡的意思，好端端的一個喜宴，近來家中死了人，怕衝撞要麽就不來，來了又抽抽噎噎的，這不誠心給他們府上找晦氣嗎？
萬藍又不是沒見過這些個女孩子，一個一個自命清高又心思敏感。
萬藍：“嫂子不用愁，我去見見這個劉家姑娘。”
杜鈴蘭：“那就辛苦弟妹了。”
迴了院中的舒玖沒再管劉奕安接下去的事情，任由染兒在她臉上打了一層粉，讓自己看上去氣色不佳，整了整衣裳，就去隔壁屋看舒老太太了。
窩在榻上揉著額角舒老太太一見到舒玖，忙笑道：“你來幹什麽？你身體剛剛好，過來萬一傳了我的病氣怎麽辦？”
舒玖挨著舒老太太坐了下來：“怎麽會。”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舒老太太心下一整熨帖，沒有刻意的討好，她這個孫女還真是沒心機單純地讓她心下喜愛。
沒心機單純的舒玖乖乖巧巧地坐在舒老太太身邊，眼睛看著舒老太太，雖然舒老太太總覺得自家孫女的眼神看的好像不是她，但是還是讓她看到了舒玖略帶蒼白的臉色。
“玖兒怎麽臉上看上去這麽不好，可是傷還沒好透？”
舒玖：“倒也不是，奶奶跟皇舅舅都對我很好，隻是先前與劉家小姐說了幾句話，有些不大舒服，後來，後來又遇到了一個人，有點被嚇到……”
舒老太太想了想，劉家小姐？近日來府上做客的小姐中姓劉的隻有一位，難道……
斂了斂心神，舒老太太把心思放在了舒玖的後半句上麵。
嚇人？
府中什麽人，居然會讓人覺得嚇人？
舒老太太：“玖兒遇到了什麽人被嚇著了？”
舒玖：“沒什麽，隻是路過廚房的時候，遇到了一位老婦人，覺得她氣質與眾不同，多看了幾眼，後來聽聞她竟是個不能言的……”
舒老太太愣了愣，半響：“玖兒不必理會，左右不是個婆子……”
舒玖也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玖兒隻是不舒服的時候聽聞了這件事情一時間有些驚詫而已，倒是奶奶，又是為了何時不舒服，竟讓人操心！”
舒老太太聽著舒玖略帶責備的話，心下卻是一陣暖流：“不礙事，不礙事，人老了，都這樣。”
祖孫倆說了一會話，舒玖就離開了，畢竟兩個身體都不舒服的人還是多多休息的好。
舒玖走後，舒老太太收斂了唇角的笑意，對侍奉在一旁的月嬤嬤說道：“那就劉奕安是何人？”
月嬤嬤是侍奉舒老太太的老人，聞言說道：“是劉將軍的獨女。”
“可是先前出事了的那位將軍？”
“正是。”
舒老太太冷哼一聲：“一個守喪的女子，跑來參加旁人的喜宴，還真不怕衝撞了旁人！”
想了想，舒老太太又說道：“你有空，去廚房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