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花蔓珠纓,玉荷潔顏。珠纓旋轉柔似水,香肩皓腕凝霜雪。


    真乃豔麗旖旎,不過燁雲擁有前世該婭的認知。華夏文化都融入血液之中。雖在魔獸山脈之中見識過被茯枚生禍害的五位仙子的玉體,但五半點欲念。隨著年歲的增長,今日又看到,不免麵紅耳赤,道心震蕩,立即轉身,閉目屏息凝神。


    半晌,四人見眼前的掌門公子背對她們,不發一言,唿吸聲粗重悠長,隨即相互狐疑的對視了幾眼。她們自知新掌門是她們的主人,即便掌門讓她們立刻去死,她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何況新掌門並沒有嚴掌門那麽苛刻可怕。


    她們知道前任嚴掌門沒幾年要換一批或者增補幾人作為起貼身侍女的,這些侍女既是玄武門的弟子,也是掌門的私人物品,生死全由掌門做主。


    她們既要貼身服侍掌門,在有危險的時候還要自主舍身救護掌門,日常中更是惟掌門之命是從,不得忤逆掌門的意願,否則不止她們的性命不保,隻要和她們有關係之人一律格殺。哪怕是和她們私下說過一句話之人,也會招來殺身之禍。


    所以她們被玄武門弟子認為是高冷自負,不可一世。當然她們所傳達的任何命令,玄武門的弟子都會全力以赴。她們在玄武門之中,便自身帶有眾人不敢直視的威勢。


    此時她們的腦海裏想了很多,如果這個和藹的新掌門憤怒了,那她們便有性命之憂,她們見識過前掌門的狠辣手段,使得她們不得不多想,誰能保證一個和藹的人擁有了生死大權之後會做出什麽呢?誰能保證一向溫文爾雅的人不會發火呢?


    一般不怎麽發脾氣的人,生氣的時候,比平常人厲害百倍不止吧,他們想到。


    越是思量,她們越是害怕,便從浴桶裏走了出來,水珠順著精致的肌膚灑落在木板上,然後四人跪伏在燁雲身後,瑟瑟發抖。


    燁雲調整心神,待唿吸順暢後,憑借燁雲高深的內外功法,已經知曉四人在其身後跪伏,但他不知適合緣由,蹙額道:“四位姐姐,如何如此惶恐?”


    經久,四人才答:“奴婢們令掌門生氣,該當死罪”。


    她們心想,人極端憤怒時,不都是不言不語,唿吸粗重麽?看著新掌門身體一起一伏,想是怒不可遏了,她們的心思隨著前方身軀的一起一伏間,更是越沉越深了。


    “生氣?我何時生氣了,你們先穿好衣服,我有話要吩咐”,燁雲說完,便飛身出屋,房門已被其身後的旋風關閉。


    四人麵麵相覷,隨後利落的穿好了衣服。推門而出,向燁雲拜服道:“掌門公子,請迴屋訓示”。


    燁雲看著四人唯唯諾諾的表情,忍俊不禁走入的房屋。房屋中尚有少女的馨香。四人跟隨燁雲默默走入房屋,分列兩邊。


    “你們不用如此,我也不迴傷害你們,隻是,隻是,那個,那個,你們以後洗浴記得關好房門,今天是我有些冒失了,所以向四位姐姐道歉”,燁雲隨即向四位女子躬身下拜。


    “掌門大禮,奴婢們受不起”,玄竹、玄梅、玄蘭、玄菊四人見掌門施禮,慌忙下拜。


    “你們四人今後要好好活著,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燁雲道。


    “奴婢遵命”,四人躬身道。


    “你們四人以後不要稱唿自己為奴婢了,你們年齡與我相當,喚我華公子就是,我喚諸位姐姐芳名,可否?”


    “我等遵命”,四人答道。


    “掌……華公子,你真的不會殺了我們麽?萬一你生氣了,而且特別地、特別地生氣,你就會殺我們了”,此時玄菊弱弱問道。


    “我生氣了,也不會殺你們”,燁雲笑道。


    “那如果我們惹你生氣了呢,比如打破了你的東西,或者侍奉不周到,前掌門就因為唐姐姐打碎了掌門的一個玉瓶,就把她殺了。還有?姐姐,因為……因為……那個……的時候,前掌門吸食鬼畜的能量修煉什麽秘法,結果嚇得?姐姐驚叫,導致前掌門陽氣外泄,也被前掌門立斃在床上,被下人們赤條條的抬出在後山菜地埋了。還有杜姐姐,因為和別的男子有了情愫,被掌門發現,直接被掌門吸食了功力,屍骨無存,還有段姐姐,……”


    在玄菊敘說的時候,玄竹、玄梅、玄蘭三人都想阻止玄菊繼續說。


    “這些事你如何知曉?”


    “這些都是我們後鸞堂的姐妹親眼所見,唐姐姐、?姐姐等人的墳墓尚在後山小土**”。這後鸞堂是玄武門專門管理侍婢的地方。


    “恁地如此……”,燁雲聽聞一時氣的睚眥欲裂。我還道這厲泯作惡多端,原來這嚴青也不是什麽好鳥,之前還教眾人將其屍骨請入壘土,還派人去祭祀這混蛋,真也失察,一時怒不可遏。


    “我等命休矣”,四姐妹看到掌門如此生氣,知其四人性命不保,原本就見識過前掌門的暴戾,早就看淡了生死。四姐妹被安排侍奉掌門之時,四人痛哭了一夜,早就報了誓死之心。


    “我就是想看看這道貌岸然的新掌門,所說之話是否算數,不想也是一心口不一之人,我對不住諸位姐姐了”,玄菊哭泣道。


    “我等日夜希翼新掌門是一正直之人,使我等有出頭之日。不想小妹講出實情,撕下門派卑鄙齷齪的虛偽麵具,這新掌門便暴怒不已,他為了鞏固自己的掌門之位,不使這些醜聞外泄,必然要殺了我們而掩人耳目,也罷,我等四姐妹今日也得了解脫”。


    說著幾行清淚順著麵靨流了下來,四人閉目等死。


    “恁地如此歹毒……,不存憐憫之心,妄為人也……”,燁雲暴喝一聲,隨即化為一道絲線,向著嚴青掌門埋骨之地而去。


    此時後山傳來震耳欲聾之聲,眾人趕到,隻見半壁後山都坍塌墜落。掌門華公子披頭散發如瘋子一般落在對麵山崖上。


    一眾人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隻見原先埋葬前掌門的後山,已是淡然無存。


    “你們知道發生了何事”,古長老向身邊的弟子問詢道。古長老使了個弟子,向掌門廂房而去,畢竟掌門的廂房要離此地頗遠。自從燁雲掌管了玄武門,便移駕到掌門廂房居住了。


    眾人皆搖頭不已。


    “我派之中,還有什麽人做過殘害弟子之事,都給我報上名來”,隨即一聲暴喝響徹雲霄,震動的山野樹木簌簌落葉,山石滾落。


    “啟稟掌門,除了嚴掌門,還有厲泯,便沒有人殘害過弟子,我等皆是受害者”,哲長老看著眼前塌陷的山體,耳中聽聞新掌門的言辭,隨即明白了掌門之意,跪伏答道。


    “古長老,可是實話?”這時,燁雲雄厚的音波傳了過來,眾人皆恭敬的跪伏而下。


    “迴稟掌門,確實實話,我等除了日常的訓誡外,都沒有殘害過本門弟子”。


    “當真沒有麽?”


    “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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