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通傻笑著,還在昏昏沉沉的狀態沒有清醒過來,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沈大的誇獎,倒是屋外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說道:“我的沈大長老啊,沒想到你還知道誇人。我這侄子雖然看起來木訥了些,但是訥於言敏於行啊,雷厲風行的作為讓他父親可是沒少在我麵前誇他。”


    赫連鈞抓著摩崖上人,從大堂門口走了進來,後麵跟著麵色激動的莊士銘。他把還在痛苦著的摩崖上人扔在了地上,走迴了自己的位置,對著郝通說道:“通兒啊,夜深了,你也該迴去休息了。我已經迴來了,不用你跟著再熬夜了。”


    郝通打了個大大的嗬欠,臉色微紅地對著赫連鈞和沈大一拱手,說道:“那侄子就告退了。”說完便快步跑迴自己地房間去睡覺了。


    沈大在他的身後嘿嘿一笑,小聲對著赫連鈞說道:“看來你這位侄子,還真是個不拖泥帶水的人啊。”


    赫連鈞沒理會他的調笑,直截了當地說道:“沈兄,這老頭兒就是那勞什子的摩崖上人。逃跑的功夫倒是有一套,不過警戒心可是太差了,我都飛到了跟前,還沒有發現。直接讓我一道音波給震趴下了。”


    沈大起身走到了摩崖上人的跟前,看著七竅流血不止的摩崖上人,用腳輕輕踏了一下地麵,感受到了地麵的震動之後,摩崖上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身邊有人來了,聲音沙啞地說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和晚輩過不去,晚輩自問沒有得罪過什麽人,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晚輩!”由於他的視覺和聽覺已經被音波術破壞了九成,模模糊糊地什麽也看不清楚,所以掙紮著起身,竟然對著一把椅子俯身跪拜。


    沈大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撲哧笑出聲的莊士銘,無奈地又用腳狠狠跺了一下地麵,用靈力傳音給摩崖上人說道:“你這老兒,果然是人老眼瞎,我在這裏,你跪錯方向了!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這些了,直接說吧,我們知道你是靈隱樓派來的探子,你也不用狡辯什麽了,直接把靈隱樓派你來到此處的目的說明白了吧。”


    摩崖上人還想裝傻,愣愣地問道:“什麽靈隱樓?什麽目的?前輩說的話實在是讓在下有些費解。前輩是不是抓錯人了?在下根本就不知道您說的都是些什麽啊!”


    見到摩崖上人還在狡辯,沈大一腳就踹倒了他,冷冷說道:“不見棺材不落淚!真是冥頑不靈!”


    而後,沈大直接說道:“黑魅已經被我等抓住了,她體內的禁製我們也都看過了,就是靈隱樓的傳承,你就不要再狡辯了。我的脾氣可不是那麽好,如果你再妄言說些什麽胡話,可別怪我直接打斷了你全身的筋骨,讓你在床上躺一輩子!”惡狠狠地語氣,讓撲倒在地的摩崖上人渾身一哆嗦,嘴裏的話也沒有那麽篤定了,顫顫巍巍地說道:“前輩,這......我不是不想說,但是不知道您問的那靈隱樓究竟是個什麽地方啊!在下是真的半點也不知道啊!”


    沈大氣急,又要抬起腳來教訓摩崖上人,感受到了涼風,摩崖上人連忙補充道:“前輩!在下真的沒有說謊!那禁製確實是我下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教給我的那人究竟是不是您所說的靈隱樓之人啊!”


    沈大猶豫了一下,腳倒是放下了,問道:“究竟是個怎麽迴事,你仔細說來!”


    摩崖上人淒慘地擦了擦臉上地血跡,而後說道:“前輩,我是一百二十年前僥幸得到了一個散修的看重,所以才踏入了修行。隻不過當初我覺得散修的生活實在是太苦了,就四處漂泊在普通人之中享受。大約是在我修成了練氣後期的時候,有一日無意當中被一名築基期的修士叫住,說要帶我去參加個什麽試煉,成功了就能讓我得到想都不敢想的修行資源,夠我順順利利修行到金丹期。可我當時實在是不信,就趁著他打坐修行的時候,偷偷逃走了,而且還順走了他的一部典籍。這禁製之術就是那典籍之中所記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從什麽靈隱樓出來的啊!”


    赫連鈞微微一笑,輕聲對沈大說道:“沈兄,怎麽,難道你還真的相信了他的話嗎?”


    沈大瞅了瞅淒慘的摩崖上人,背過手盯著摩崖上人轉了一圈,扭過頭對著赫連鈞說道:“這我就分辨不出來了,這人表現得倒是挺像那麽迴事的。”


    一旁的莊士銘半天沒有說話了,光顧著欣賞摩崖上人淒慘的模樣了,聽到了沈大的話,急忙說道:“前輩,您可不能相信這個老賊說的話啊!”


    沈大轉過身,好奇地問道:“為何不能信?我看他說的倒是有幾分令人信服的啊!”


    莊士銘無奈地搖頭說道:“前輩,您是不知道這老賊有多麽狡詐,他當初在我家做客的時候,慈眉善目的樣子跟現在千差萬別,還不是看中了我家的那點錢財,就痛下了殺手,還把我一家十幾口都煉製成了黑煙法寶。”


    狠狠地瞪了一眼摩崖上人,莊士銘又說道:“而且您沒發現,他說的話裏麵漏洞極大嗎?他說那人把禁製之術記載在了一部典籍之上,可是您想想,哪裏有人把這麽重要的法術在自己還年富力強的時候就記錄下來,留給別人呢?如果那人也是從別處得到,就更不可能了,誰在第一時間都會下大力氣去研究透徹的,見到了這老賊之後,還不得直接下禁製讓他乖乖聽話,跟著自己走,怎麽可能還會讓這老賊盜走了自己的寶貝,還能夠安然離開呢?”


    聽到了莊士銘的話,沈大又一次猶豫了,說道:”嘖嘖,你說的倒也對啊。看來這老賊又是在演戲了?”


    赫連鈞捂了捂自己的額頭,說道:“沈兄,你就別琢磨了,這老賊是靈隱樓專門訓練出來的探子,不會輕易就說出實話的,而且還不知道靈隱樓捏住了他什麽把柄,沒準兒他想說也不能說呢!算了,先暫且封住修為,押在地牢裏關上些日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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