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她對自己的唿吸早已習以為常,即使手臂疼痛不堪,我也不會移動分毫,讓她舒舒服服地躺著。


    望著她那張清秀的臉龐,我越看越喜歡。他期待著,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她的笑臉。就在我看的入神的時候,李雪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眼睛。


    這一刻,我們靠得很近,她能聽到我劇烈的心髒跳動,能感覺到我灼熱的溫度。我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感覺到了她的喘息。


    她沒有說話,隻是紅著臉,輕輕的推了我一把,站了起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說:“我什麽都沒做,是你自己跑到我身邊來了。”


    “別說了,我什麽都沒聽到,就是有點餓,我要吃飯。”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裏感歎她這一刻的羞澀和可愛。


    我們的動作驚醒了南溟。老人雖然睡得很淺,但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他吵醒。三人匆匆吃過早飯,收拾好東西,沿著山道向前走去。山道蜿蜒曲折,就像是一片鬆軟的黃沙。


    若是在平坦之地也就罷了,可這裏卻是險峻之極,每走一步,都要往下滑上兩步,艱難無比。


    因此,我們提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把所有的防滑設備都帶上了。繩索將他的雙腳,膝蓋,臀部,手肘,後背,甚至手腕,都纏繞在他的身上。


    這繩子可以增加摩擦力,就算摔倒了,也不會從山頂滾落。另外,每個人都帶著一種登山的道具,我和李雪一人拿著一把小鋤頭,南瞑先生拿著兩個類似於爬山的東西。


    遇到陡坡、滑溜的地方,可以用鋤頭挖出一個洞來,讓人更容易站穩。為了保證李雪的安危,我小心翼翼的用繩子把她和我的腰緊緊地綁在一起。


    這一次的攀登計劃,是南瞑這些年來總結出來的,雖然艱難,但效果極佳。兩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處墓穴前。


    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棟古色古香的樓閣,飛簷鬥拱,青磚砌瓦,門窗一應俱全。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院子。


    不過,牆壁隻有一層薄薄的牆壁,其他地方都鑲嵌在岩石裏,高度也隻有一丈五左右,不像是為活人建造的,更像是為死者準備的。


    大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銅鎖,我沒有鑰匙打開,但南瞑先生對此很有信心。他歎了口氣:“當初你爺爺把這把鑰匙給我的時候,我還有些疑惑,我不是陳家人,隻是他的一個客人。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令祖居然能未卜先知,不愧是半仙級的天才!”昔日,跟隨李半仙的老人,不是被人盯上,就是被殺,就是老死,能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隻有南瞑這個隱居的人,才能找到一個完美的隱居之地,才能繼續活下去。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小心翼翼的取下了銅鎖,用力一拉,沉重的木門就被打開了。


    出乎意料的是,這扇大門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漆黑一片,反而像是觸發了什麽秘密的陷阱,刹那間,四周的蠟燭都亮了起來,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李雪在門外張望了一眼,並沒有衝進去,隻是喊了一聲:“哎呀!好黑啊!都過去那麽長時間了,還在發光,就不怕撐不住嗎?”


    南溟淡淡一笑:“兩位應該沒有進入過墓穴,所以才會如此驚訝。這是‘人魚油脂’,可以燃燒一千年。”


    我們屏住唿吸,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乍一看,大門很矮,需要彎腰才能進去,但裏麵卻是一片開闊。


    很大,很高。


    大廳很大,地上放著一張蒲團,最顯眼的是牆上掛著一副人像。


    畫像上的男子,仙風道骨,手持拂塵,穿著一件長袍,衣袂飄飄,頗有幾分出塵之意。最讓我吃驚的,是它的肩膀上,趴著一頭通體雪白的小動物,第一眼,我差點把它當成了小白。


    雖然都是同族,可小白和這隻白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小白更加的溫順,更加的不食人間煙火。但這幅圖中的那隻白貓,卻是更加邪惡,做什麽都讓人討厭,總是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現在的小白,已經和流浪貓玩得很開心,早就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自己這個情人。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肅然起敬,在蒲團上跪倒在地,對著祖先的畫像深深鞠了三躬:“陳氏後人,陳六,第一次迴家,參見各位前輩。”


    禮畢再看時,剛剛打開的房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把我們三個都給嚇壞了。


    難道我們真的要被堵死在這裏了?


    李雪抬起手,正要開門,南溟及時阻止道:“放心吧,這裏隻是一場機緣,對陳家人沒有任何傷害。”


    雖然南溟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但他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對別人的東西並不感興趣。


    倒不是說他不食人間煙火,而是他的內心,有著自己的堅持,不貪圖別人的東西。而且,他沒有子女,也不用為後人做打算,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隻會成為累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他的興趣不是尋寶,而是風水師和風水師,完全不同的道路。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肩負起如此重要的責任,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丟了。


    就在石門關閉的刹那,“哢嚓”一聲,在蒲團麵前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我不由得擔心,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毒蛇、老鼠之類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箱子前,仔細一看,裏麵隻有一塊布。拾起觀瞧,隻見上麵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文字,也沒有任何圖畫。


    他本以為,這裏麵會有什麽寶藏或者秘法,但現在看來,什麽都沒有。我大失所望,本想將它扔掉,但一眼掃過畫像,又想到祖先的苦心,決計不會如此戲耍後輩。


    “南溟前輩,這張卷軸是怎麽迴事?”我問道。


    南溟微微搖頭,“這其中的秘密,需要你自己去摸索,我隻是帶路。”


    說完,他疲憊地在蒲團上坐下,揉了揉酸痛的大腿,“老夫行動不便,就在這裏等你們。這個房間,隻有半個時辰,快去看看,快走。”


    聽到這句警告,我的心髒怦怦直跳。


    要知道,在這封閉的大宅中,空氣是有限的,萬一用光了,那可就糟糕了。我沒有時間去管南魘,而是帶著李雪匆匆而去。


    一炷香後,我們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走了出來,隻見南溟已經坐在了蒲團上,悄然離世。這老頭一直都是生龍活虎的,他的突然去世,讓我和李雪都大吃一驚。


    李雪立刻跪倒在地,看著那具屍體,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好朋友,很多話還沒有說完,就這麽突然地結束了,真是讓人惋惜。


    幸好,南瞑像是未卜先知一樣,他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隕落,所以才讓我們離開。他盤腿而坐,身前放著一本厚厚的醫書,這是他畢生的心血。


    “哎,人都是要死的,雪兒,你要節哀啊。”李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比失去親人還要傷心。唉,我連他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這句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說得對,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我曾經在府中看到過一具官棺,起初不明白它的意思,現在想來,應該是留給南瞑的。就在我準備將他的屍體放進空蕩蕩的棺材裏的時候,牆壁上的一盞燈籠突然滅了,說明時間不多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棺材停放處,這裏擺放著十幾口棺材,都是密封的,隻有這口棺材是空的。隨著我的加速,周圍的錢燈一個接一個地熄滅,燈光變得昏暗,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我把南瞑放進棺材裏,飛快地給她穿上了一件疊好的裹屍布,不到五分鍾,我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多想,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離開,不然的話……


    我和李雪一起合上棺材,行了一禮,對著南瞑恭恭敬敬的行了三個大禮,便匆匆離去。我現在很緊張,唿吸急促,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相比之下,李雪就虛弱多了,如果不是我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往地上一拉,她早就摔倒在地了。好在陳家祖師,不願將我這最後一支,留在這裏。


    等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墓室裏的燈已經全部滅了,墓室的門也被打開了,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讓我們清醒了不少。


    不過,這道大門打開的時間並不長,仿佛下一刻就會再次關上。來不及多想,我拉著李雪就往外跑,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尷尬,也很害怕。


    果然,“砰”的一聲,他的背後,那扇門緊緊關閉,劇烈的搖晃,就像是整個山脈都在顫抖。


    我試著推了推,但那扇門後麵,似乎有一塊石頭掉了下來,擋住了我的去路。雖然隻有短短半個時辰,但足夠我們一一祭拜列祖列宗,上三炷香,誠懇的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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