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就不能再把他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聯係在一起了。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應該說出來的。


    他用一種充滿挑戰的眼神盯著我,說道:“我對你很仁慈,如果我是當年那個火爆的家夥,你現在也不過是個養料而已。”


    “不管你怎麽解釋,我都不會向你道歉的。


    反正是他先動的手,我也沒打算跟他計較,反正我們也隻是為了尋找藥引。


    但這小子咄咄逼人,擺明了就是不給我麵子,我要是認錯了,他肯定會更過分。


    小男孩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對著我就是一頓胖揍,他以為我會反抗,根本就沒有防備,被我一把抓住了喉嚨,將我從地麵上拽了下來。


    我本來是沒有把他怎麽樣的,雖然他很不講道理,但畢竟是個孩子。


    但就是因為我的一再忍讓,才讓他產生了一種我很害怕他的感覺。這麽年輕,就想要和我一戰,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你剛才騎馬的時候險些把我撞倒,這次我還你一拳,這件事就算兩清了。”


    他用粗糙的手指指著我,“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生平最恨別人對我指指點點。”他的手指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子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他的手指給扭斷,將他的手指給扭成了一個直角。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讓他慘叫一聲,眼淚都流了下來。


    它的體型很大,叫聲也很大,哭聲很大。


    “我會讓我妹妹殺死你,用你的屍體當養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十二三歲的孩童,思想還沒有發育完全,如果沒有看到、聽到過,又如何會想到人類還可以用人類來施肥?


    “月兒,不要無理取鬧。”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腰間掛著一枚玉墜,長發隨意的垂在腦後,化了一層薄薄的妝容,看起來十分的嫵媚。


    她個子很高,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但是她所經過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條道。


    小男孩一見那個女孩,立馬撲了過來,將黑白兩色都翻了過來,“姐,是他,我騎著馬走著,他突然揪著我的馬尾,將我從馬背上甩了下去,還把我的手指給弄斷了,你要給我報仇,要弄死他。”


    “月兒!”女子有些不滿地叫了一聲。


    那男生好像很害怕自己的妹妹,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是用一對圓圓的大眼睛盯著我。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早就把他千刀萬剮了。


    女子溫柔地摸著他的頭,當她看到他的斷指時,眸光更深了幾分。


    “送月兒去醫院吧。”


    “是!”眾人齊聲應道。


    小男孩被拖走了,離開的時候,他還不忘記用雙眼瞪著我,似乎對我恨之入骨。


    那女子走上前來,開口道:“在下薑錦,乃是此島的主人,月兒調皮搗蛋,多有叨擾,不如隨在下到寒宅中用一盞清茶如何?”


    薑錦向我們發出了邀請,我不自覺地朝荼菲那邊望去,卻見她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好吧,謝謝。”


    這個女子,絕對有古怪。


    我們和她一起迴家,本以為她會住在一座奢華的皇宮裏,或者是一座獨立的莊園,作為一座島嶼的主人,她有足夠的財富。光是每月的收入,就能排出一長串的單子。


    不過她所住的這個院落,卻非常的簡單,就是一個單獨的小院。


    三顆巨大的銀杏,種植在院落中央,樹葉枯黃,遠遠望去,金黃一片,甚至比那些粉紅色的花還要漂亮。


    在小院之中,還站著兩個仆人,從衣著上來看,似乎是仆人。薑錦叫人去沏了茶。


    “新到的西湖茶,我覺得挺好喝的,給大家嚐一嚐。”


    我喝了一小杯,我不懂茶。與其淺酌,不如豪飲。


    “今日之事,也是我平時沒有好好教育他,以至於釀成今日之禍,待他迴去,我會好好教育他。”


    薑錦還在為剛剛發生的那件事耿耿於懷。


    我順勢而為,“既然他受到了教育,就不要再苛責他了,小朋友心智尚淺,分辨是非的本領還有待培養,隻要稍微引導一下,就能讓他走上正途。”


    沒有人天生邪惡,如果引導正確的道路,哪怕沒有積德,也不會犯下大錯。


    薑錦的嘴角一直帶著笑意,但我卻感覺她的笑意並不是真心的。


    她看向荼菲,有些疑惑地問道:“這丫頭,為何一直不肯開口?”


    “我這個人不愛講話。”


    荼菲始終未曾動過這一口茶水。


    薑錦見狀,特意將茶杯往前一送,“此茶甚是好喝,小姐可要試試?”


    荼菲簡單的迴答了一句,“我並不愛飲茶。”確實從來沒有看她喝過一次茶,就算是喝了一小杯。


    薑錦端著杯子,一口一口的喝著,“以前我還聽說長輩們說,不愛喝茶的人,都是因為自己的體質不好,或者是因為自己不愛吃,所以才會不愛喝,不知你是那一種?”


    荼菲實在是不能喝茶。


    “就是討厭。”薑錦點了點頭。


    說話間,薑月被人抬了過來,她的手指被繃帶包裹著,隻能夠微微彎曲,卻無法將手指完全拉直。


    看見我們迴來,更是火冒三丈,“你怎麽來了?”


    迴家了?”


    “月兒,難道你忘了,我是怎麽教你的?”薑錦的腦袋稍稍偏了偏,語氣不冷不熱。


    薑月直接跪在了她的身邊,埋怨道,“可是人家是仇人啊,把我的手指都給弄斷了,你不為我出頭,反而把人家給弄到這裏來,你這不是成心要氣死我嘛!”


    薑錦站了起來,開始教訓自己的哥哥,“好了,不要衝動,我可以保護你一輩子,但是,你要想好自己的行為。”


    雖然她說的很誠懇,但我還是感覺他根本就沒往心裏去。一副不服的樣子,多半是一隻耳朵進去,一隻耳朵出,和他理論,完全就是對著牛眼。


    還不如用暴力解決,雖然這貨不肯聽話,但他也很害怕疼痛。


    “還不趕緊過來跟這位貴客道個歉,此事就此作罷,日後你也不準再說什麽複仇之類的話。”


    薑月心聽了我們的話,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向我們道歉了。


    他這是在向自己的妹妹低頭,而不是在向自己的妹妹道歉。


    別說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了,甚至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誠意。我不想和他計較,畢竟隻是個孩子。薑錦把我們留在了那裏。


    “旅館我們都找好了,離這兒也不算太遠,以後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我婉拒道。


    她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並沒有讓我們住在這裏的意思。


    我們走的時候,她再三邀請我們留下來吃飯。


    我們執意要走,她把我們送到了門口,也不管她哥哥憤怒的目光,對我們微微一笑。


    在客棧裏,一直沒怎麽說話的荼非終於開口了。


    “她的小院有些不對勁,腳下的土地上,到處都是死人。”


    我雖然沒多大能耐,可也有些領悟。


    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個僻靜的地方,現在卻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在這三棵樹的正中央,三棵樹的正中央,有一張吊床,還有一個開著紅花的秋千。


    角落裏種著各種花朵,而在角落裏,還種著蔬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農民。


    荼菲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這隻是你修為不夠,中了她的幻術而已,她剛才喂你的根本就不是什麽龍井,這可是屍油,而且還是被反複淨化過的。”


    我一聽這話,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心髒,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不會吧,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還有一絲甜味,這不是屍油嗎?”


    我不但沒有絲毫的油膩感,反而有一種精神飽滿的感覺,本來是想要睡覺的,但這一碗龍井下肚,卻讓我有一種精神飽滿的感覺,就算是說起話來,也變得有力了許多。


    我實在沒辦法把這麽美麗的事物,和這兩個汙穢的詞扯上關係。


    荼菲一隻手托著下巴,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桌麵上寫道。


    “她不是人類!”也許是害怕有人偷聽,她想出了這麽一個主意。我把頭湊近了一些,問道:“她有沒有帶你的物品?”


    “綁著繩索的那根帶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她手裏。”


    “你的頭箍還在不在?”


    “怎麽了?”


    “你可以把它綁在我手裏,我可以趁夜色偷偷去她的住處看看,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與其胡亂猜測,還不如親自去看看。


    “那怎麽行,你的計劃很冒險,我不同意。”


    荼菲對我的問話不置可否,一提到我的安危,她就會特別謹慎。


    “這可如何是好?”


    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江錦,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而且,他很有耐心。


    他哥哥的手指被打斷了,他沒有詢問原因,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直接讓手下將他送到了醫院,並沒有跟上去。


    若不是因為親情淡薄,薑月也不會依仗著自己的疼愛,在小島上到處亂跑,一有什麽麻煩,就會用自己的妹妹來威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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