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寶光親自倒酒,將“陰陽露”分別倒入幾十個玉盞中。杜萬觴端起兩盞,走到親王李天澤麵前。遞與李天澤一盞。說道:“王爺,請您品嚐。”李天澤接過玉盞,細細品嚐。杜萬觴將另一盞酒遞與木逢春,嗬嗬笑道:“老友,感謝你今日沒有搗亂,這第二盞便敬你吧。”木逢春桀桀怪笑道:“老酒鬼,還算你夠朋友,上次我來的時候,你不給我喝,還不是被我偷喝了半尊,今次算你識相。”兩人憶起了百年前的舊事,不免感慨良多。


    酒神莊弟子分配美酒,金色請柬的賓客每人都嚐到了一盞。銀色請柬的隻能幾人共品一盞了。另有人將八壇百年陳釀抬到殿外廣場上麵,給所有來賓品嚐。大殿上卻留了一壇,給殿內未曾盡興的賓客來喝。


    杜舞也喝了一盞陰陽露。感覺自己似乎已成仙。那美酒的滋味,勝過自己所有喝的酒何止千倍萬倍。一股酒液入喉,化為融融暖暖的一團,褒獎著杜舞的腸胃,同時一股酒香返迴口中,但覺齒頰流芳,經久不去。杜舞感覺自己的頭腦似乎分外清明,猛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見杜萬觴正和義兄木逢春閑聊,便走了過去,站在木逢春身後。對杜萬觴說道:“莊主爺爺,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杜萬觴感覺奇怪,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跟誰來的,又有何想法?”


    一邊的武科鬆趕忙說道:“杜前輩,我是石祖他老人家的二弟子武科鬆。這個是我的小徒,名叫杜舞。蒙木老前輩不棄,認作了義妹。”


    木逢春也趕忙說道:“老酒鬼,這個是我新認的義妹,就在昨晚上你聽到我們喝酒時認的。你可要看我的麵子,把你們莊子裏的好處多給我義妹一些。”


    杜萬觴一聽,竟然是自己的另一位老朋友石祖石荊山的徒孫。又是木逢春的義妹。不由感覺有趣。他與石祖當年義氣相投,曾經交手互換了三招,彼此不分輸贏。也是互相欽佩。這次本來也想請石祖前來,奈何找遍了大陸也沒有他的消息。


    他問杜舞道:“杜舞姑娘,你有何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杜舞嘿嘿一笑,露出唇邊那顆虎牙:“莊主爺爺,咱們還是本家呢。剛才我一盞陰陽露下肚,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這普通的美酒因為沒有寒玉和陽極之眼的孕育,故此味道上差了一些。我們可不可以用人為的方法模擬冰火兩重的效果,製造一些人造陰陽露呢?”


    杜萬觴一聽,甚感興趣,忙追問如何人造。


    杜舞說道:“我們修煉內功,有走冰勁的,有走火勁的,如果讓兩名分別擅長冰火內勁的高手,用內力隔著酒壇發勁,錘煉壇中的美酒,是否可以模擬出冰火兩重的效果呢?”


    杜萬觴聞言但覺頭腦中轟的一聲,似乎開了一扇門,自己承繼古法,釀製美酒,雖然是一絲不差,但是也拘泥於古人。從未曾想過創新。如今杜舞這幾句話,似乎讓他看到了一種全新的可能。


    趕忙說道:“小姑娘,你這話頗有道理,我們現下馬上就試驗一下,如果成功,你就是我酒神莊最大的貴人。我二弟正好擅長寒冰真氣,三弟的大日如來又恰好是至陽至剛的火勁。我們這些年怎麽從未想到過,哎呀罪過罪過!”說著以手擊額,不勝懊悔。


    他立即命令手下從殿外抬迴一壇百年陳釀,以便於做個對比。叫過了清虛真人和寶光羅漢,把杜舞的話說了一遍。二人也感覺非常可行。


    杜萬觴壓下全殿的雜亂聲音,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又道:“此事如果成功,將是對天下釀酒業一個裏程碑式的發展。現在我和二弟三弟就開始試驗。”


    眾人聞聽紛紛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弟兄三人身上。


    隻見清虛真人和寶光羅漢分別坐在酒壇的兩側,雙手抵在酒壇上,各運玄功,一股純淨至極的冰勁和火勁分別傳入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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