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羈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太行山,他拉攏我們師徒為康熙賣命,我們師徒和他大打一場。後來他不斷阻撓我們反清複明,三番五次地破壞我們的反清大計。因為博西勒是滿人,所以一直效忠康熙,和我們武林中人作對。


    他雖然是滿清朝廷的人,雖然一直和我們作對,這些隻是立場不同而已,但他也是個英雄豪傑,最後和我們在西山絕戰的時候,為了滿清朝廷而捐軀了。在滿清朝廷的角度上講,他也算是滿清朝廷的袁崇煥沐天波這樣的英雄了。到現在想起他,我心中還是滿滿敬意。”天山仙翁聽罷說道:“想不到他最後也死了,可惜,可惜啊。”


    任不羈說道:“在京城的時候,我曾為了救人,被博西勒脅迫在奇經八脈的交匯穴位上紮下四枚奪命斷魂釘。”天山仙翁說道:“這長白山派的奪命斷魂釘是武林中相當厲害的暗器,你能在奇經八脈的交匯穴位中四枚釘子而不死,已經是萬幸了。”任不羈說道:“後來全真龍門派的掌教詹道長把全真教的先天純陽功傳授給我,我才得以慢慢恢複功力。”


    天山仙翁說道:“原來你後來的內功是全真龍門派的掌教詹太林傳授的。”任不羈說道:“是啊,所以說在我心目中,他算是我的第六個師父。”天山仙翁看著任不羈笑了笑說道:“你我如此有緣,我又這麽欣賞你,想把畢生研究的西域劍法教給你,所以說從此刻起,你又有了第七個師父。”任不羈聽罷看著天山仙翁,擺擺手笑道:“這不合適,晚輩才疏學淺,哪有資格做您的徒弟,您的曾徒孫輩的人都比我大,且劍法也比我好,我配不上做你徒弟。”


    天山仙翁聽罷皺著眉頭問道:“怎麽,我還配不上做你師父?”任不羈聽罷連忙說道:“不不不,晚輩不是這個意思。”天山仙翁說道:“我是你師父的老大哥,就憑我和虛清的關係做你師父綽綽有餘。”任不羈說道:“是,能得到前輩的青睞是晚輩的榮幸,隻是晚輩何德何能,可以得前輩真傳。”天山仙翁說道:“你要真的問何德何能,可能是因為緣分吧。”


    天山仙翁拿起寶劍說道:“你看好了。”就見天山仙翁劍鋒一抖,將這套劍法往外一使,任不羈看著天山仙翁的劍招,動作十分流暢,如江河流水一般連綿不絕。天山仙翁手腕上的劍花更是精妙絕倫,上點下撥,左撩又繞,任不羈拿著自己的寶劍也跟著練起來。


    天山仙翁說道:“這劍法我和你師父的風格還大有不同,你師父重招不重力,而我則是重力不重招,我認為隻要力道到位了,招式完全可以隨意變幻。你師父當時將這套劍法的一招一式,每一個動作都設計到位,手,腳,劍如何動,都設計的十分準確。我卻隻是跟著這劍法的意境和主要的手法,隨心所欲,見招變招。你有各派劍法做基礎,完全可以互相融合。領會這套劍法的意境和靈活之處。日後等你將各派劍法學精,來充實此套劍法。甚至研究出一個新的,更為精妙的劍法。”


    任不羈看著天山仙翁,領悟著這套劍法的每一招的精妙之處......


    且說陳芷湘沐來章段風那邊,醒來之後不見任不羈,覺得任不羈出去了,便呆了一會兒。許久之後也不見任不羈迴來,眾人心中不禁著急,便和尉遲雲霄一起商量尋找任不羈。


    尉遲雲霄得知眾人找不見任不羈,說道:“這天山這麽大,不知道任公子會去哪裏,這樣,你們五個對天山環境不熟,所以跟著我,其餘天山派弟子分成幾路,我們分頭去找。”眾人連忙動身出去尋找任不羈。


    眾人一路尋找一路喊:“任公子!”“任大哥!”任不羈在天山仙翁的山洞裏麵,本來就很難聽見外麵的動靜,二人又在專心致誌地練劍,最重要的是這裏離尉遲雲霄那邊已經遠了,壓根聽不到這群人找他的聲音。


    尉遲雲霄看著四周的山說道:“他一個人能在哪呢?”陳芷湘說道:“尉遲掌門,以我對他的了解,我想他很有可能一個人去散步了,我們不如順著山上的這條路找過去。”尉遲雲霄點點頭。眾人沿著路走上去,走著走著陳芷湘往前看去,就見雪地上的腳印漸漸清晰。


    陳芷湘附身看著腳印說道:“這應該就是他留下的,我們順著腳印往前走,一定能找到他。”眾人沿著腳印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洞口。


    眾人聽見裏麵練劍的聲音,大家剛要往裏走,陳芷湘攔住眾人,陳芷湘說道:“聽這聲音這裏麵不是一個人,像是兩個人在打鬥,大家小心。”


    眾人進去之後,就見任不羈和天山仙翁二人練劍。眾人都沒見過天山仙翁,都不認得他眾人看著他的歲數和精湛的劍法,心中都在猜測,陳芷湘說道:“莫非這位老前輩就是天山仙翁?”任不羈停下來看著眾人問道:“你們怎麽來了?”尉遲雲霄說道:“任公子,我們早起沒見到你,怕你對這邊環境不熟再走遠,就一路找了過來。”


    任不羈說道:“說來也巧,我大清早先來無事在山上溜達溜達,真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遇見了天山仙翁老前輩,我們二人一聊天一練劍,都這麽久了,讓大家著急擔心,對不住各位了。”


    尉遲雲霄聽罷看著天山仙翁問道:“您就是天山仙翁?”說罷,連忙帶著眾門人拜倒說道:“弟子拜見太師叔祖。”天山仙翁說道:“都起來吧。”眾人起身後,尉遲雲霄說道:“弟子自從進了天山派,隻是聽過太師叔祖的大名,從未見過太師叔祖真容。”天山仙翁說道:“你當然沒見過我了,你入門的時候我都退隱了。”


    尉遲雲霄說道:“弟子不孝,讓太師叔祖常年住在山洞裏,弟子這就把您接迴去住。”天山仙翁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不麻煩你們了,我一個人在洞裏清靜自在,迴去人多我反而還覺得吵得慌。”尉遲雲霄說道:“這,您一直住在山洞裏也不是這麽迴事啊。”天山仙翁說道:“這有什麽,難道我說的話你沒聽懂嗎。”尉遲雲霄聽罷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好說道:“既然如此,那請太師叔祖自便。”


    尉遲雲霄說道:“晚輩年紀輕輕,才疏學淺,承蒙家師厚愛和眾師兄弟支持,做了天山派掌門。但晚輩經驗不足,家師和各位長輩都已經不在天山派,日後,還望太師叔祖對晚輩和天山派多多指點。”天山仙翁說道:“雲霄,你我二人雖未謀麵,但我對你執掌天山這段時間的表現還是知道的。一來自從你執掌天山派後,確實兢兢業業,再加上你天資聰慧,以你的能力定能將天山派發揚光大;二來我已經到了這把年紀,也不願參與門派事務之中,隻想過得清閑,以後的事情,你好自為之。”尉遲雲霄說道:“謹遵太師叔祖教誨。“


    任不羈對天山仙翁說道:“前輩,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打擾您了,這麽多兄弟都在等我,況且我還有要事在身。”天山仙翁點點頭說道:“好,我隻希望今天你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能對你有所幫助。”任不羈說道:“多謝老前輩。”


    眾人別了天山仙翁,都下了山。任不羈六人迴到房間。


    任不羈說道:“我今天閑來無事在山上溜達,也沒想到能見到天山仙翁,之前隻是聽聞過他的大名,今日終於得見他的真容。”陳芷湘問道:“你有沒有從天山仙翁那裏得到兇手的線索?”任不羈搖搖頭說道:“我把所有的線索都告訴了天山仙翁,可他也分析不出誰是真兇。事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撲朔迷離了。這樣下去我真擔心找不到兇手,這樣我有何顏麵對的起我五個師父。”來惠然說道:“不要著急,隻要我們去找,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任不羈閉上眼睛說道:“天山這邊的線索算是徹底斷了。”沐來章問道:“怎麽說?”任不羈說道:“我們在這裏已經待了這麽長時間了,結果對我五位師父的事情一點線索都沒有,我感覺事情也就這樣了,再這麽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兇手殺了我五個師父以後,很有可能沒有來西北。”


    陳芷湘問道:“你怎麽斷定兇手沒有在西北?”任不羈說道:“如果兇手在這裏,我們這麽多天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天山派是西北唯一的名門正派,可以說整個西北武林都在天山派掌握之中。尉遲掌門這麽多天也幫咱打聽,竟然毫無結果。天山仙翁雖遠居西北,通曉整個武林數十年的事情,就連天山仙翁都費解,由此可以分析兇手定不在西域。”段風問道:“那我們這就要離開天山?”任不羈點點頭。


    段雪問道:“我們離開天山以後再去哪兒?”沐來章說道:“是啊,咱幾個討論一下離開天山以後咱們去哪裏吧。”


    任不羈看著陳芷湘說道:“我想帶著芷湘迴海寧,送到她爹娘身邊,畢竟這些年了,陳大人也著急了,還是趕緊給你送迴去的好。”陳芷湘聽罷馬上說道:“不行不行,我看你是要把我送迴陳家,就不要我了。”任不羈聽罷說道:“我哪有這個意思,你這麽久沒迴家,迴家見見家人不應該嗎。”陳芷湘說道:“我要是迴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任不羈問道:“要不我們就去雲南,畢竟咱們六個有三個都是雲南的。”沐來章段風段雪聽罷都搖頭說道:“雲南也沒啥意思,還是不去了好。”


    任不羈轉頭看著來惠然說道:“這樣吧,我們去趟峨嵋,惠然也好久沒迴去了。而且峨嵋離這裏,相比起海寧和雲南來說還算近的。”來惠然聽罷說道:“好啊,畢竟也好久沒有迴去,聽你這麽一說,也想念師父和其他師姐們。”眾人都點頭讚同。


    任不羈等人便別了尉遲雲霄,前往四川峨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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