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羽宅的長宇,見大家都還在等著他,便問道:“都這麽晚了,為何還不迴房睡覺啊。”


    “家主,您不迴來,我們也睡不踏實啊!”


    還是行雲會說話,要是換成沈忠和沈誠,那肯定說長宇不迴來,他們不敢睡覺,這話雖說也事擔心長宇的安慰,也沒什麽大錯,但聽起來就是比較刺耳,好像是說長宇迴來,要是看見他們睡覺了,非要責罰他們不可。


    “都迴屋睡覺吧,明天還有事要忙呢。”


    長宇這是在趕著他們睡覺,說實在的,他心裏也挺亂的,雖說在在場上殺了那麽多人,對他來說,殺人應該跟吃飯一樣簡單,但是要他設計去殺一個人,他還真是第一次,他猶豫要不要去殺秋狄的兒子,倒不是因為他害怕得罪秋狄,而是他雖然和秋明山有深仇大恨,但是跟秋狄沒有,跟秋狄的兒子也沒有,要是他的兒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那叫他於心何人。


    想到這些,他又把正準備迴屋的各位叫住了,問道:“你們對這個秋狄的兒子有沒有所了解?”


    沈忠那就不用說了,肯定是一頭霧水,沈誠也知道的不多,隻知道秋狄的兒子叫秋澤,行雲看他兩人都不說話,便迴答道:“家主,我略有了解,聽說秋狄兒子叫秋澤,是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吃喝嫖賭無一不漏,聽說和曹虎混的很熟,但是兩人又不同,曹虎明理是浮誇子弟,暗裏是個精明的人,而秋澤這個人還真的是個欺善怕惡的家夥,聽說一見到漂亮姑娘,就想上前卡個油,為了妙英,還曾花過千金,隻不過妙英姑娘都看不上他。”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們先去睡吧。”


    長宇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石頭,該睡個好覺了。


    這天早晨,下起了下雪,雪花紮著六個角的小辮子,從天上漫漫悠悠的沿著s型路線,輕盈的飄落在大地上。


    看著飄著的雪花,長宇長想起,又是一個年節將至,這下雪天的辦事也不是很方麵,不如安靜一些時候,況且,這還沒跟潛龍幫和徐府翻臉,備一份年禮還是需要的,這漕運的事也不急於一時,所以秋澤的事還是等開春再說,當下最重要的是選什麽年禮給徐知府和曹軒。


    於是長宇把大家都叫到了後院自己的房間,長宇先招唿大家就坐,隨後說道:“此次叫你們過來,是有一事想問問你們的意見。”


    “家主,有什麽事,您就吩咐吧?”沈忠做為三人的代表,出來表態道。


    長宇便問道:“馬上要年節了,你們說送什麽年禮給知府大人和曹軒好?”


    大家一陣疑惑,這家主的心思轉變的太快了,昨晚還在問秋澤的事情,這一下子怎麽又問道年禮的事情,難道情況有變。


    “家主,怎麽突然要送年禮啊?”沈誠問道。


    “你想啊,我們在人家地盤上住著,雖說不按著他們什麽事,但也要表示出咋們的友好,搞不定他們哪天翻臉不認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每次長宇計劃事情,問他們的時候,他們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還好長宇的身體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要是換成以前,估計咳嗽幾聲也就過去了。


    “家主,我覺得這知府,什麽都不缺,所以沒什麽東西能入他眼睛,在他眼裏估計都是不值錢的。”行雲想了一會,分析道。


    “很好,你這點到時提醒我了,那你們覺得還有什麽東西是他最在乎的?”長宇又問道。


    “夫人。”行雲迴答道。


    長宇搖搖頭。


    “兒子,女兒。”沈忠迴答道。


    長宇笑著又搖了搖頭,並且將目光轉移到了沈誠身上。


    沈誠用心的思考了一下說道:“家主,我想應該是他的生命。”


    “生命的確是每個人最有價值的東西,那麽為什麽是他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妻子子女的,要知道每個人的取舍是不一樣的。”長宇又提出一個更沈層次的問題。


    沈誠能想到是徐知府自己的生命,自然有他的道理,便迴答道:“家主在解救醉江城百姓時,那徐知府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出賣了師爺和金玉,所以在他眼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長宇微笑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他這樣的人,心裏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所以給他的年禮,最好的不過是一條保命的消息而已,此事,沈誠一會替我寫封書信給陳天璿,問問齊王那邊年後有什麽計劃,如果沒有計劃,就讓他假意獻一個除掉徐天德的計劃。”


    看長宇眼中那份自信,想必在問他們之前,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再加上陳天璿的配合,要害徐天德,還是救徐天德,就隻在他一念之間啊。


    “家主,為何不讓齊王確確實實把徐天德除掉呢?”沈忠問道。


    “你想啊,除掉徐天德,上來的任何人,我們都無法把控,現在如果這個徐大人一直欠我人情,必定會把我當他救命稻草,會極力維護我的安危,我的建議他多少會聽取一些,況且我就是要他們狗咬狗。”長宇眼中帶著一絲邪惡,笑著說道。


    “家主,那曹軒那你打算送什麽?”行雲看似很了解長宇,知道長宇已經有所打算。


    長宇笑了笑,說道:“我打算畫一個墨家武器給他們。”


    “家主,這不可啊,這樣一來,豈不暴露了你墨家身份。”沈誠緊張的說道。


    “怎麽會呢?我怎麽可能說這圖是我畫的?這圖自然是我去天機閣求的啊!”長宇壞笑道。


    “原來家主又要利用少閣主了。”沈誠無語的說道。


    “這怎麽能叫利用,這叫合理安排資源,況且韓將軍也說他的武器圖來自天機閣,那我的來自那裏自然順利成章。”


    “家主,您的布局真是精妙,簡直毫無破綻。”行雲驚訝的誇獎道。


    “別,你這麽一說,好像我處處在算計他人,我之所以要獻武器圖,也是為了我之前的部署,怎麽說,這潛龍幫開采礦石已經大半年了,多少有點收獲,那麽這麽多礦石,他們缺少的是什麽?”長宇心思細膩,借此反問道。


    不過這迴大家都好像不敢作答,怕又說的不到位或者錯誤。


    “你們都不做聲,那我來說吧,有了礦石自然要做武器,但是平常的武器又怎麽會滿足的了他們啊?所以這墨家武器,他們一拿到肯定欣喜若狂,把我們當自己人看待。”


    說完,長宇看了看他們,希望他們提一點自己的想法。


    “家主,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助紂為虐,到時他們就不好對付了。”沈忠和沈誠自然不敢多言,行雲卻大膽的說道。


    “這個問題提的好,所以我肯定不會給他們畫厲害的武器,這是第一,第二,要做墨家武器,也不是10天半個月能做的出來的,我想他們肯定要研究幾個月。”長宇誇獎道。


    經過長宇這麽一分析,給知府大人和潛龍幫送禮不僅很有必要,而且很有講究,必須恰到好處,否則適得其反,看來這就是諸葛長宇真正的智慧,可惜的是,如今他武功全無,不然像他這樣的人,躲天下,也未必是一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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