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開始覺得,自己這一脈被排斥的事情,是被人暗中推動的。


    再把女兒江雪十年前迴到江家,一直到現在的各種事情聯係在一起之後。


    江河突然有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雖然他還不知道這風雨從哪裏來,也不知道其有多麽的瘋狂。


    但他可以確定,這一場風雨絕對和淩天有關係,而且絕對會波及到自己這一脈的族人!


    隻是,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了。


    淩天已經在若善的帶領下,住在了江家的附屬小鎮中。


    他迴來的事情,已經為眾多人所知。


    尤其是考驗之事,更是無法改變。


    於是,江河隻能匆忙間寫了個紙條,急匆匆趕來,趁著迎接淩天的時候,將那紙條塞到了淩天的衣領中。


    江河不知道族長到底在謀劃什麽。


    但有一點還是很明顯的,那就是族長對淩天的修為和實力十分在意。


    若非如此,他也不需要特意弄這麽一個考驗了。


    因此,江河隻能提醒淩天,不要完全暴露自己的手段和底牌。


    這樣,即使出現了意外,淩天也有底牌逃脫。


    看著那安靜的登天閣,江河緩緩吐出一口氣,眼中情緒複雜。


    “小子,希望你能夠躲過這一劫啊!”


    “否則,我就要帶著你們亡命天涯了!”


    江河在心中暗自感歎道。


    除了江河和江雪父女兩人之外,還有一個人十分惦記淩天。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江霏琳。


    自從上次派出手下前去滅殺秦韻等人不成,反而被一個強者將所有手下除掉之後,江霏琳就安分了下來。


    實際上,她不安分也不行。


    因為她很清楚,那種揮手間便可以滅掉五六個金丹境修士的強者,實力起碼在自己之上!


    她對付淩天,主要是為了打擊江雪,可不是為了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於是,江霏琳就非常不甘願的安分了一段時間。


    隻是,沒等她徹底平靜下來呢,她就聽到了族長允許江雪將淩天接迴江家的消息。


    江霏琳頓時暴怒!


    她直接怒氣衝衝的直奔自己父親的住所,一把推開會客廳房門,怒道:


    “父親,你怎麽就不攔著族長?!”


    “族中沒有把江雪這個抹黑江家的賤人驅逐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把她的兒子接迴來?”


    “我江家難道是什麽垃圾迴收處,什麽垃圾、賤人都要嗎?!”


    江霏琳根本就不管自己的父親在做些什麽,開口便是一陣憤怒埋怨。


    會客廳的正中間,此時正端坐著一個灰發男子。


    他的麵容看上去並不蒼老,但一雙眼睛卻是深邃蒼茫,像是能夠看透人心。


    此人,正是江霏琳的父親,也是內宗五大長老之一,江同汛!


    江霏琳一對上父親那雙眼睛,心中的憤怒頓時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被強行冷靜了下來。


    她張開嘴,想要再說些什麽,卻有些不敢了。


    江同汛見她安靜下來了,這才訓斥道: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江霏琳低下頭,低聲頂嘴:


    “可我就是覺得族長太過分了!”


    “族中饒過江雪和淩天的性命,他們就已經要感恩戴德了。”


    “如今淩天竟然還要迴歸家族,這不是在打咱們江家的臉嗎?”


    江同汛聞言,卻是嗤笑一聲說: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


    “你以為你那點兒小心思是什麽,我們看不出來嗎?”


    “若是你把這些小心思用在修煉上,你也不至於永遠都落後江雪一步!”


    “江雪在靈氣稀薄的思過崖上思過五年,出來之後還能突破到元嬰初期。”


    “恐怕用不了幾年,她又能超過你了!”


    “你這個廢物!”


    毫不留情的訓斥,頓時就將說的江霏琳麵色漲紅,雙拳緊握。


    然而這樣的訓斥,她從小聽到大。


    小時候還敢反駁,現在卻是連反駁都不敢了。


    一直到江同汛說完,江霏琳才強行讓自己遺忘了那些話,換了另一個角度說:


    “可是父親,聽說淩天現在已經是元嬰中期。”


    “若他迴歸家族,江雪那一脈不就得到一個強大助力嗎?”


    “到時候,我們想要再打壓他們,恐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江同汛聞言,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兒,道:


    “不錯,你還算是有腦子,知道問題的重點在哪裏。”


    “不過,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


    江霏琳滿心疑惑,問道:


    “為什麽不用擔心?”


    “淩天已經在接受考驗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迴歸家族了!”


    聽到這話,江同汛卻是哈哈笑了。


    “你以為,這個考核就是為了讓他迴歸家族的嗎?”


    江同汛目光中帶著陰冷,自問自答道:


    “當然不是!”


    “我已經從族長那裏得到消息,老祖已經做好準備,決定就在這次考核中,奪舍淩天!”


    此言一出,江霏琳直接愣在了原地!


    什麽?


    奪舍?


    還是老祖要奪舍淩天?


    這怎麽可能?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江霏琳才有些結巴地問道:


    “父親,這、這是怎麽迴事?”


    江同汛冷笑一聲,迴答道:


    “你以為十年前,憑著江河的四處奔走,就能保下江雪和淩天嗎?”


    “當然不可能!”


    “家族之所以決定不對他們母子下手,就是因為老祖發現淩天乃是少見的純陽之體,正適合被他奪舍!”


    “如今十年過去,淩天也成長起來了,老祖自然要趁機下手了!”


    “若是再讓淩天成長下去,奪舍恐怕就要出現問題了!”


    說著,江同汛有些不滿地看著江霏琳,訓斥道:


    “這件事我一直沒有讓你知道,就是擔心你知道之後,自得過頭泄露給江雪。”


    “如今事情已經進展到最後一步,隻要淩天進了登天閣,那他就出不來了!”


    “這件事,你自然也可以知道了。”


    “現在你就趕快去聚攏人手,做好準備。”


    “隻要老祖奪舍成功離開登天閣的那一秒,就是覆滅江河那一脈族人的那一刻!”


    “不管是江河還是江雪,他們都活不過今天了!”


    原本滿臉震驚的江霏琳,聽到這話後,頓時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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